看到這張乘客表,張天胤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這個鬼,竟有改變記憶的能力,乘客表中缺失的羅美,便是這鬼改變記憶後的產物。從鬼界回來後,這鬼便一直潛伏在這八個人當中,隨後一個個殺掉他們,最後兩個,應該就是自己和鄧雲允。
想到這,張天胤不再猶豫,立刻朝駕駛艙跑去,他不知道自己和鄧雲允誰會是第一個,但他寧可自己是第一個。
此時的鄧雲允,處在一片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眼前出現了點點亮光,隨後,驅散了黑暗,而她的意識,被拉回了四年前。
2016年12月31日,也是新年前一天,鄧雲允和父母吵了最凶的一次假,隨後摔門而去。12月,正值冬天的黑龍江十分寒冷,而鄧雲允隻穿了一件單衣,在寒冷的村子中漫無目的走著,張飛莫勸她:“你如果再這樣,一個小時過後,你就會因體溫過低而死”聽到她說話,鄧雲允笑著搖了搖頭,繼續朝前走去。
不知不覺間,她走到了村子偏僻的角落,而這裡,也是鄧光民的住處。鄧雲允輕輕走了過去,透過已經結冰的窗戶,看到鄧光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眼睛輕閉,似乎已經熟睡。印象中,二爺爺只有發生重要的事,他才會出現,其他時間他都是一直待在家裡,足不出戶。
而屋子裡的鄧光民,也感覺到了屋外的鄧雲允,他緩緩睜開了眼,說道:“小允,門沒鎖,進來吧”聽到這話,鄧雲允連忙蹲下,她沒想到,二爺爺竟能看到自己。
門緩緩打開,鄧光民拿著一條毯子走了出來,看著蹲在地上的鄧雲允,走過去將毯子披在她身上:“這麽晚了,還不回家,先進來吧”說完,拉著鄧雲允走了進去。
鄧雲允披著毯子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二爺爺的家並不簡陋,電器應有盡有,牆上掛滿了他和二奶奶的合照,可自己,怎麽從來沒見過她呢?想到這,鄧光民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過來。他坐在鄧雲允面前,緩緩說道:“小允,這麽冷的天,怎麽來我這了?”
鄧雲允低下了頭,眼淚滴在了毯子上,鄧光民遞給她幾張紙,說道:“和父母吵架了?”鄧雲允委屈的點點頭,鄧光民長歎:“這兩個人太不像話了,小允,你以後就住在爺爺這,反正他們也不知道”聽到這,鄧雲允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晨,鄧雲允醒了過來,樓下傳來了隱隱的爭吵聲,她將門打開一條縫,樓下正是自己的父親——鄧成安。
“叔,鄧雲允呢?”鄧成安問道
“我不知道,她根本沒來我這”鄧光民冷冷的說道
鄧成安笑了笑:“叔,鄧雲允的魂是我給的,她在不在這,我還能不清楚嗎?”聽到這,鄧光民怒斥道:“你到底要幹什麽!!!!你難道要把她變成像你這樣嗎!!!!!!!!!!”
鄧光民眼神中充滿了殺意,如果不是鄧雲允在樓上,也許他真的會忍不住殺了他。“滾出我的房子,立刻!!!!!!!!!”鄧成安看著布滿殺意的鄧光民,識趣的走了出去,離開了這裡。
見鄧成安離開,鄧雲允走了下來,見鄧雲允下來,鄧光民收起了殺意,恢復了之前慈祥的面容。鄧雲允輕輕的問道:“爺爺,他要來接我走嗎?”鄧光民搖了搖頭:“有爺爺在,他不會接你走的。”
吃完早飯後,鄧雲允看到了房間角落裡的鋼琴,問鄧光民:“爺爺,那架鋼琴可以彈嗎?”鄧光民猶豫片刻,點了點頭。鄧雲允高興的跑了過去,輕輕掀起了蓋在上面的黑布,隨後,彈出了輕柔的《tear》。
聽到這首很久沒有聽到過的曲子,鄧光民愣在了原地,心中頓時五味雜陳,直到鄧雲允彈完,他都還沒有從回憶中緩過來。鄧雲允走過來拉了拉鄧光民的手,說道:“爺爺,我彈完了”聽到鄧雲允的話,鄧光民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彈的很好,很像你二奶奶”
“我二奶奶?”鄧雲允疑惑的說道,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鄧光民給鄧雲允看了他和二奶奶從結婚到現在的每一張照片,也讓鄧雲允知道了,自己的二奶奶是多麽偉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