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河外。
楊戩對沙塵的評價非常高。
同時也是在呢喃自語,“只是可惜,只是短暫的交鋒,沒辦法跟他正面的切磋。”
哮天犬道:“主人,沙塵根本不敢跟你正面切磋的,他不是你的對手。”
楊戩神色淡然,並未答話。
而是與哮天犬退到了岸邊,竟然自顧自的去砍柴劈木。
哮天犬疑惑道:“主人,你這是作甚?”
楊戩道:“建造一棟小房屋,住進去,這流沙河邊風太大。”
然後開始搭建木屋,一磚一瓦都是他親手搭建構造。
哮天犬不明所以,道:“主人,我們為何要在這裡耗著?”
楊戩道:“你忘了,本君去找過師父,要過定風神符,還順路去拜訪了大師伯之事?”
哮天犬點頭,確有此事。
但是,跟他們在此逗留,有什麽關系?
楊戩繼續道:“我去拜訪大師伯之時,跟他求取借用番天印,但是大師伯將番天印借給了殷郊,而殷郊那時不在,大師伯便是讓我等先行,事後讓人送來。”
哮天犬頓時明白過來,眼睛發光,道:“主人是打算用番天印,把流沙河給打開?”
楊戩不再多言,只是呵呵笑著。
流沙河之中。
沙塵也一直在傾聽二郎神主仆二人的對話,他們肆無忌憚的交談,沙塵即使不想聽,都不行。
聽了,反而臉色凝重起來。
“果然,楊戩真的是有備而來,他竟然想要動用番天印,把我流沙河給砸開。”
“傳聞番天印有鎮壓諸天的威能,砸碎泰山就跟砸核桃一般輕松,難保不能把流沙河洞府給砸開。”
沙塵呢喃自語,才把楊戩給逼退的他,卻絲毫不驚喜,反而有些焦慮。
白骨精上前道:“主人,番天印未必能把流沙河給砸開,我們不必擔心。”
沙塵道:“番天印品級不在黑水玄武甲和戊己杏黃旗之下,若是施法得當,破開洞府,也是有可能的。”
“即使無法完全破開,將我這洞府給震蕩的稀碎,卻是完全沒問題。”
他看了一眼洞府之中的構造,千重閣樓,還有山清水秀,以及農田絕壁。
如此好地方,他已經住的習慣了,絕對不能讓外人破壞。
即使他能夠把此處眾多東西都給收起來,但是收入乾坤袋或者人種袋之後,再拿出來,就亂套了。
更何況。
先天息壤和後天息壤之中種植的都是欣欣向榮的神藥,若是被收入人種袋之中,很可能會失去部分神力,以及再種植的能力。
人種袋可以容納活物,但是裡面也被煉製成了對活物有限制和壓製的效果,神藥進入其中,效力潰散是很正常的。
這玩意,本身就不是用來儲藏神藥的。
而是一件專門收納生靈的半攻擊類法寶,神藥進去,自然容易神力流失。
就這一項,沙塵就不是很想把流沙河洞府給打包帶在身上,那會讓他損失慘重。
故而。
絕對不能讓楊戩破壞流沙河洞府,不能讓他動用番天印。
或者,在此之前,加強流沙河的防禦。
只是。
沙塵覺得加強防禦的可能性不大,兩百年來,他已經無數次在想方設法加強防禦。
但是,能夠用上的方法,都用上了,現在已經是法寶和陣法一起上。
屬於他目前能夠拿得出手的最強防禦。
近期想要加強,必須獲得更好的防禦物品,也只能依靠系統了。
只是系統是一個不定時的,沙塵不能完全依賴它。
該強大的還是自己,所以他不停地修煉,不斷的提升自己,就是因為自己強大了,才更有安全感。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沙塵覺得,還是靠自己最靠譜。
想到了這一點,他又想到了系統的獎勵,便是打算把開山斧和多寶舍利子給取出來。
但是。
金蟬子轉世此時再次見到沙塵,已經激動而且虔誠的跪在地上,驚喜萬分。
“弟子拜見師父。”金蟬子轉世跪在沙塵的面前,激動地仰起頭來,眼淚就婆娑而下。
鳳凰三姐妹本來看到金蟬子轉世是個陌生人,而且跟外面打沙塵的人是一起來的,充滿了敵視。
但是卻見到金蟬子轉世跪在沙塵的面前,而且還喊沙塵為師父,她們都愣住了。
更加愣住的,還是白骨精。
白骨精當場石化,震撼道:“主人,你,你,金蟬子法師竟然是你的弟子?”
金蟬子轉世強調道:“女施主,呸,女道友,請不要叫我法師,喊我道長更合適。”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我已經棄佛修道十幾年,只是後來無奈之下,被觀音給抓住,廢掉貧道修為,強迫貧道修行佛法。”
“我的頭上之疤痕,便是被她給拔光了頭髮,至今沒長出來,而留下的。”
白骨精一臉震撼,“想不到竟然還有如此過往,大師,不,道長真是令人敬佩,請受小女子白晶晶一禮。”
而後,便是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金蟬子轉世連忙道:“想來是師娘,晚輩不敢受此大禮。”
白骨精臉色一紅,看了一眼沙塵。
沙塵卻是淡然道:“你受得起,她只是我的奴婢而已,你是我的愛徒,就是她的少主了,受得起。”
白骨精翻了翻白眼,但是卻不敢反駁。
金蟬子轉世愣了愣,隨後正想說什麽,沙塵將他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切都在不言中。
沙塵點了點頭,為他擦拭眼淚,而後道:“你去休息一會兒,為師去做飯,好久沒跟你同台吃飯了。”
金蟬子轉世頓時淚如雨下,然後道:“此事豈敢讓師父代勞?弟子去吧。”
沙塵道:“你休息吧,交給我就好。”
金蟬子便是落座,白骨精泡了悟道茶端上來,眼睛閃爍著光芒。
舔了舔嘴唇,似乎在想什麽。
沙塵在廚房之中搗鼓,忽然伸出頭來,道:“白晶晶,別打他的主意,吃了他的話,我會把你燒成灰燼。”
然後繼續乾活。
正在享受悟道茶,並且打算跟白骨精道謝的金蟬子轉世,嚇得瞬間手抖。
他本以為這麽美麗的女人,看著他舔嘴唇,還以為是覬覦他帥氣的容貌,而他正在猶豫,該怎麽拒絕的時候。
卻沒想到,人家竟然在想怎麽吃他。
瞬間把金蟬子轉世給嚇軟了,看到白骨精靠近,他往後躲了躲。
白骨精笑了笑,道:“道長不必擔憂,小女子是良人,不會吃人的,主人是在跟道長開玩笑呢。”
金蟬子轉世也是疑惑,這麽一個端莊美麗的女人,看起來就像是好人家,怎麽會想著吃人的勾當?
他又知道沙塵是一個喜歡偶爾開玩笑的人,也許是擔心他一個人在這兒坐著無聊,故而逗他。
便是笑了笑,道:“道友說笑了,貧道根本不曾擔憂。”
白骨精道:“叫我白小姐便是,道友道友的,聽起來不自在。”
金蟬子轉世立即道:“是,白小姐。”
白骨精眼珠子亂轉,她沒想到金蟬子竟然是一個如此木訥的人,如果在外面,她已經把金蟬子給騙到肚子裡去了。
不過。
沙塵的警告,猶言在耳,她不敢不聽。
只是可惜了,傳聞吃一口聖僧肉能夠長生不老,法力無邊。
也不知道真假,真想試一試。
鳳凰三姐妹也圍了上來,她們已經是十幾歲小姑娘的模樣,而且各有特色,身材姣好,容貌上等。
圍在此處,身上還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對視了一眼,她們都是心有靈犀,打算捉弄一下金蟬子。
便是上去微微欠身,道:“道長,我們是這兒的婢女,歸白姨管的,今晚道長在此住下,可需要我等暖床?”
白骨精聽了,愣了一下,隨即也是跟著笑了。
她也想看到鳳凰三姐妹捉弄金蟬子,看下這個人是否是個老色痞。
金蟬子轉世連忙道:“不不不,貧道是正經人,打算一生修道,不成道,不破身。”
三姐妹愣了一下,隨後道:“道長,不必客氣的,想來爹咳咳,主人也是很樂意的。”
金蟬子轉世嚴肅道:“三位小姐不要說笑了,貧道真的不近女色,一心修道。”
青鸞道:“你是不行麽?”
金蟬子轉世道:“我行,但是我不想。”
紅鸞道:“那你喜歡男人?不會吧,你喜歡,你難道喜歡我們……主人?”
白鸞也是驚了,接連倒退。
白骨精也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忽然想到沙塵也不近女色,這個金蟬子轉世也不近女色,莫非……
正當她們胡思亂想的時候,沙塵已經把各色菜肴端了上來。
一人敲了一下她們的腦門, 道:“別鬧了,倒酒。”
三女才是吐了吐舌頭,給沙塵和金蟬子倒好酒,也是在邊上落座,然後上下其手吃菜。
金蟬子轉世懵了,婢女還敢比主人先吃?
沙塵笑了笑,道:“金蟬,你別在意,她們是跟你開玩笑的,其實,她們三個是我女兒。”
金蟬子轉世驚了,道:“原來如此,那麽說白姑娘也不是婢女,而是……”
沙塵臉色一抽,道:“她確實是婢女,只是這三個丫頭頑皮,想捉弄你而已,別放在心上。”
金蟬子轉世連忙道:“不敢不敢,想不到是三位大小姐。”
同時又疑惑道:“師父,既然如此,師娘在何處?請出來,讓弟子拜見吧。”
沙塵道:“沒有師娘,她們是我撿來的,哦,她們的真身是鳳凰,就是你想的那個神獸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