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離歌恍然明白。
顧嫣然和李大山也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而且就算普通醫院都不會有這麽多標本,除了標本,還有沒有別的比較特殊的東西?”顧不語問道。
事情開始有點偏離他的想象了,才一天的時間,他們所發現的問題就這麽多,更不用說他們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去勘察過。
“我想想...好像還有一些黑色的壇子,上面寫著一些人名。”李大山努力回憶腦海中的場景。
“具體是什麽樣子的壇子?”顧不語追問道,李大山這番發現,對他們接下來的偵查方向有很大影響。
李大山雙手張開,左右手相隔二十厘米左右:“大概這麽大,有點像農村老家用來醃鹹菜的那種,壇口是用蜜蠟封住的,整體黑色,但質地應該不是陶瓷,比較偏向於大理石之類的玉石。”
“為啥你越說我越覺得像是骨灰壇,涼颼颼的感覺。”離歌四下看了看,似乎在防備身邊那些看不見的東西。
“不太可能,骨灰壇很小一個,大山形容的壇子大小,用來放骨灰可能底都填不滿。”顧嫣然搖搖頭。
“暫且把計劃定一下,目前問題很多,線索也不少,但是沒有一條是指向明確的,我建議我們繼續分頭行動,各自調查目前手上有的線索,如果有特別的發現再繼續匯總。”顧不語說道。
他對其他幾人發現的問題也很感興趣,最後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因為他明白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既然第一天各有發現,那就由各自去進行推導,多線開花機會也比較大。
“我沒什麽意見。”顧嫣然聳聳肩,離歌誓死追隨大姐大,李大山...自動忽略。
“報告,我有問題。”離歌端正坐姿,左手舉起,一副小學生上課的模樣。
“你說。”
“我想知道剛才那些被守衛拖走的病患是怎麽一回事,雖然穿著病號服,可看他們的樣子,和這裡的人有很大區別。”離歌繼續道;
“而且,我們發現他們走路姿勢有點奇怪。”
“怎麽奇怪?”
離歌從床上跳下來,擺出走路的姿勢,“你看,我們正常人走路,除了外八和內八這種比較特殊的群體外,都是腳尖微微向內,向正前方平行的。
不過剛才那些病患走路的姿勢,就好像是前腳掌沒有力氣,靠腳後跟發力,導致他們的腳尖會稍微朝向地板。
就是有點類似於被人吊起來的感覺。
還有,他們雙眼無神,不像是人,更像行屍走肉,感覺只剩下肉體,沒有意識了。”
離歌的話,讓顧不語三人皺緊了眉毛。
之前他們也有發現一些小問題,只是沒有離歌這麽細致而已,經過離歌一提,顧不語也回憶起不少遺漏的細節。
比方說各個病房趴在房門口的病患,眼裡一點驚訝也沒有,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還有那個守衛的態度,他並不介意病患們看到如此場景,甚至還當著面訓斥讓他們滾回房間。
醫院的醫患關系,讓顧不語十分不解。
一方面,病患對於守衛和護士醫生的形容用的是“敵人”二字,對於他們也有著發自心底的畏懼。
另一方面,畏懼但並不會因為畏懼而退縮。
也就意味著,守衛做過什麽讓他們極度害怕的事情,但這件事情,在病患的潛意識裡,對象並不是他們,或者說,還輪不到他們。
“我上個廁所,你們先討論著。”
李大山穿著拖鞋一路小跑去極富年代感的廁所中。
“舒服...!”李大山哼著小曲,渾身那麽一抖,瞬間感覺整個人升華了。
“砰砰砰!”
門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別急,馬上就好了,我不上的時候你們也不上,我一上就這麽急,想偷窺我可以直說嘛,沒必要用這種方法。”李大山隨意道。
“砰砰砰!”
敲門聲還在持續,且愈加激烈。
“急急急,趕著投胎啊,氣死了,嚇得我差點尿不盡,得了病你可得給我負責啊。”
“大山哥你在和誰說話?”離歌的聲音同樣從門口傳來。
“那要看你們剛才誰敲門敲那麽大聲了。”
“剛才沒人敲門啊,我們三個都在在等你,就聽到你在廁所自言自語,所以我才來問一下的。”離歌疑惑道。
“沒人敲門?”李大山此時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匆忙將褲腰帶收緊,李大山都顧不得洗手,連忙打開門。
打開門後,李大山看到離歌站在門口,顧不語和顧嫣然還在討論思路。
“別不是你們在整我吧。”李大山故作輕松的說道。
他很希望有人站出來笑罵一句你腎不好尿那麽久,但大家那一副腦子有問題的目光讓他心裡漸漸沉下去。
“我很認真的,真的沒有人剛才敲門嗎?”李大山聲音都變得嚴肅許多。
離歌和顧嫣然,顧不語分別搖了搖頭,也不知李大山為何要突然如此嚴肅。
“那難道鬧啊飄了?”李大山當下將剛才在廁所發生的事說出來。
“會不會是你緊張過度出現幻聽了,我們就坐在病房裡,別說病房裡就只有我們三個人了,就算再多一個,也不可能在我們全都沒看見的情況下過去敲門了啊。
再說了,我們也不聾,就聽到你在廁所裡自言自語來著,其它聲音一概沒有聽見。”
顧嫣然笑著說道。
“不可能,我不可能連幻聽和是不是真實的都分不清,要不然離歌在開口的時候我就會有很明顯的區分感。”李大山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難道真的有鬼嗎?”離歌咽了口唾沫,有些怕怕。
“別自己嚇自己了,去廁所看看不就知道了,要真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四個人在這還怕不成?”
顧不語皺了皺眉,說實話他心裡也沒底,這間醫院詭異得很,到目前為止他們發現的問題就已經很扯淡了,現在李大山這麽一說,哪怕莫須有的事情,都會在所有人心裡種下一顆種子,很搞人心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