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去到後園,卻沒見到伊麗莎白蹤跡?當然,這邊有比較多的少男少女在交流。
“大人物來了。”
即使杜維只是路過的樣子,在交流的男女也當即看著杜維所在的方向指指點點。
他們發現,常態下的小孩沉默寡言,衣服寬大,有點滑稽,不過其實蠻親切的,和海報上的憤怒小孩是兩回事。
至於鬥場上的杜維,但凡喜歡研究他比賽的人都知道,杜維表面柔和但內核卻又相當硬派,有時候甚至傲慢的風格,但隻驕不躁,打的相當技術派。很多時候又不屑於走近路,不屑於取巧的穩健型打法。
總之直至現在,這些喜歡追逐偶像的少年男女們也沒個定論:杜維到底是什麽風采。
各說各有理,因為杜維就是一個複雜的體系。想看什麽風格,都感覺可以貼合。
現在,遠處正有一個14歲的單身漂亮女孩死盯著杜維,其實一開始是排斥杜維的。
“你好,我是諾娃,伊麗莎白的同學,很高興認識你。起初我不想來這裡的,伊麗莎白說你在,我才來的,想不到真的見到你了。”
差不多等杜維路過的時候,這個14歲女孩抓住機會起身,逮著即將要“溜走”的杜維。
“諾娃你好,我是小維克多。我想起來要去拿瓶醬油……其實是拿瓶酒,再見。”
杜維說著就想跑。
卻仍舊被諾娃逮住不放,她神秘兮兮的模樣說道:“我知道他們家的酒窖,我帶你去,放心,不會被抓到。”
好吧,杜維隻好跟著她走了。
東邊還有兩個打扮妖豔的女生恨的牙疼,感覺這就是個比手快的時代,早知道比諾娃臉皮厚點就好,嗯,小孩就是這麽好拐帶……
“怎麽會有這麽複雜的地窖啊?這裡真的有酒嗎?”
順著台階逐步往下,越來越感覺潮濕陰冷,杜維發現被諾娃暖和的手給握住了。
“有的,有酒的。”
諾娃說這麽說,卻心裡暗暗好笑:有奶還要啥酒,笨小孩。
同時,諾娃很興奮的期待著將要發生的事。
差不多時候,諾娃先帶著杜維矮下身子藏著,又湊著小孩的耳朵道:“你偷偷伸半個頭看,有福利,一般人我都不帶他看呢。”
杜維畢竟是小孩子,非常好奇,小心翼翼的伸出半個腦袋,看清楚的時候手足冰冷,血液近乎凝固了!
諾娃發現杜維的手很冷,這就對了。
她趕緊雙手握著,還給他搓一下活血。心裡美滋滋的尋思:就讓你看看伊麗莎白那裱紙有多壞,她在這裡和人親嘴、甚至是乾壞事,等你看清楚她,還有什麽理由不投入姐的懷抱爽爽?
反正諾娃雖然是伊麗莎白的閨蜜,卻非常鄙視她整天亂親嘴,腳踩八條船,這對於單身女的精神刺激是很嚴重的,所以必須在這事上背後捅刀才是王道,對了,這是諾娃的媽媽教的秘技。
但是等了一下,發現杜維神情不對,明顯和“看到心愛女生和人親嘴”的意味不對。
“怎麽了?”
諾娃也湊了過去,一看,嚇得頭皮炸裂的尖叫起來。
此時的伊麗莎白、那個漂亮活躍甚至是可惡的花季壞女生,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反正感受不到一點活人的氣息了。
“啊——”
諾娃繼續抱頭尖叫。
杜維沒被屍體嚇到,但真被這位姐姐的尖叫聲吵的心聲不寧,另外,杜維感覺伊麗莎白的屍體周圍像是有灰黑色氣息環繞,
若隱若現。不知道怎麽回事? 諾娃尖叫了幾聲停下,看一眼,又尖叫一下。
好不容易她又停下了,想一想,卻又開始尖叫老半天。
停頓少頃,她把杜維抱在懷裡像是尋找安全感,又接著尖叫!
要是事情不那麽大,杜維早溜之大吉了。
好在這裡屬於那種“就算喊破了喉嚨也沒人理”的地方,直至她逐步安靜了下來,杜維才道:“諾娃姐姐,你覺得該怎麽辦?”
“啊——”
諾娃又開始尖叫!
好在現在的情緒穩定些了,僅僅尖叫了兩聲,發現杜維不懷好意的神態,她尷尬的停止不叫,說道:“這麽大的事能怎麽辦?就算我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你打算偷酒,也得如實上報不是嗎。”
其實杜維之前有過念頭要跑路。總歸是基於小貧民的思維:涉及這種現場,難說是別人刻意栽贓惹上大麻煩,基本就要背鍋了。
不過想這麽想,即使和伊麗莎白毫無感情可言,杜維也真的震驚,這樣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冷冰冰的死在這裡!
“事件太大了,即使是說不清也必須如實上報。”
杜維接受了這個理論,還不忘記觀察著諾娃的反應。
發現這麽說後,諾娃松了口氣的樣子,看待杜維的目光更加柔蜜了些。
但是隨即她又想起了現在身在何處,看了幾眼閨蜜伊麗莎白的屍體,諾娃又開始尖叫:啊啊啊。
停一下,又叫:啊啊啊啊……
奧特蘭多治安官,奧特蘭多檢控官,以及奧特蘭多最大地下幫派領袖,這些大佬全尼瑪在這個莊園裡集中。
事件經過杜維和諾娃上報後,各界首腦們立即炸毛。黑白兩派的力量雲集這裡,像是要打仗似的。
但是從陽光明媚的正午直至旁晚,什麽也查不出來,甚至不知道伊麗莎白的死因。
經過麗莎授權,治安署特別調查員卡巴斯基——一個嚴謹的大胡子,他專門來詢問了諾娃和杜維一些細節。
杜維童言無忌的樣子承認:之所以來這個地窖,是想偷走一瓶酒。理由是:小孩不懂事,想偷喝試試。
諾娃則承認:帶杜維來地窖不是想幫他偷酒,其實是想騙他來親嘴。
聽到這裡,那位叫卡巴斯基的特別警官一口茶水噴出來,把杜維和諾娃的臉弄的濕噠噠的,還殘留著口臭。
考慮到諾娃的家世,誰都知道她和伊麗莎白是閨蜜, 這個莊園更是諾娃常來的地方。所以特別警官不敢隨意表達言論,僅僅只是記錄。
杜維卻發現諾娃神態怪異,像是有什麽沒說出來?
但杜維沒法說什麽,只能等著後續結果、
畢竟哪怕還小,杜維也知道,這次沒被他們扣押,僅僅是因為上次被尼奧牽著手裡離開,如此而已。事實上如果不是這個小細節,杜維恐怕會背鍋被絞死……
回到家後,杜維悶悶不樂,看著火堆發呆。
“這是你第一次回來後沒抬著書本學習?”
維克多夫人反常的走出來和兒子聊天,“小家夥,臉色那麽慘白怎麽了。”
“伊麗莎白死了。”
杜維畢竟是個孩子,一下哭了起來,撲到了維克多夫人懷裡,越來越傷心。
維克多夫人皺了一下頭,最終卻難得耐心的等著小孩哭了一下,又摸著杜維的腦殼問:“說說細節給我聽,如果你願意。”
杜維一邊哭啼,說著今天遇到的人和事。
聽完後,維克多夫人皺著眉頭道:“我不關心什麽花季少女和情感問題,趕緊的,再把伊麗莎白的死狀說給我聽。”
杜維楞了楞,隱約覺得有什麽事,又詳細的說了一遍。
“黑影?你覺得她的屍體被黑影環繞?”
維克多夫人重複的問。
杜維點頭:“是的那感覺很奇怪,是我從未想過的一種視覺,不知道怎麽形容。所以我用詞‘我覺得’。”
維克多夫人忽然問:“你沒嘗試用‘光刺’驅散黑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