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是杜維。”
“杜維,給我簽個名。”
“杜維哥哥,杜維鋼怎麽不製作成熊貓頭盔賣啊?”
和亞恆一戰後,杜維如日中天。
隱然要自成一家的克麗絲蒂以經紀人角色,帶著杜維趕了兩場,全部都異常火爆。
令人吃驚的是,當時腦殼一熱做莊豪賭,結果一口吃成了胖子。哪怕還有幾份合約沒完成兌付,但至現在已經入手了900多個金魚,剩下的由傑克馬去負責追債。
槽點也是有的,至今傑克馬都還在被戳脊梁骨,要不是這蠢貨把杜維賤賣,簽了一共三十場比賽給老奸巨猾的萊恩,現在真的應該重新談價了,談不攏就不玩唄。
又不是非得在奧特蘭多才有比賽。
且說起來杜維和傑克馬簡直天敵,克麗絲蒂想緩衝都不行,至今杜維都拒絕給信用卡做推廣代言,就能知道小孩的固執。
坐在馬車裡的現在,克麗絲蒂歎息一聲道:“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你的固執太可怕了。其實傑克馬也沒怎麽嘛,你幹嘛這樣對他?”
杜維說道,“我也沒怎麽他吧,我只是不喜歡他的生意,於是我當然就不幫他廣告。但你別老自我催眠的認為我和他有仇,真沒有。”
“這就好。”克麗絲蒂放下心來。
說起來,萊恩忽然翻臉生氣的原因之一,就是克麗絲蒂快狠準的截胡,吃下了較多的信用卡股權。
傑克馬也真不是省油的燈,趕在斯文流氓萊恩獅子大開口前,又引入了新的銀號合作。那麽眾所周知,新銀號的幕後老板是共和國財政部助理大臣的侄女——奧特蘭多檢控官麗莎。
如此一來,越來越複雜的股權結構分布,以及多方面的協調,現在真的只有傑克馬能多方緩衝,玩得轉了。且麗莎已經不容許老奸巨猾的萊恩妄動股權結構,至少,萊恩的後台薩姆總督基本涼涼的現在,萊恩說話的有效性就降低了很多。
想著這些,春風得意的克麗絲蒂問道:“小孩,你喜歡比賽嗎?”
“那是我的領域,我非常喜歡比賽。”杜維說道。
克麗絲蒂笑道,“行,拿下奧特蘭多冠軍後,我帶去全國各地,甚至去全世界打比賽。”
杜維擔心的道:“那怎麽行,我和萊恩先生的合約是三十場。”
克麗絲蒂淡淡的道:“不就是錢嗎,你摳門的話,區區違約金我來付給他。僅僅我這次從他身上贏的錢,就夠支付十次違約金。如果是一般人,當然不建議和那個斯文流氓玩這一手,不過更具我所觀察到你和麗莎的神秘情懷,放心,萊恩他也不敢耍手段找你麻煩。他只能乖乖的收下違約金,然後看著你這頭蛟龍入海。”
杜維神色古怪了起來,萊恩的心情可以模擬出來,必然鬱悶到極限。
但也沒辦法,這和奧術的道理一樣。他萊恩沒有駕馭絕世天才的資質,當然就該放手,否則強行越級駕馭,一定會被反噬。
克麗絲蒂就好很多,因為她和杜維間不是純利益,是有些情懷的,就類似杜維和二哈和維克多夫人那種,甚至免費也能獲得杜維的認可……
回到家時候,見雷姬娜等候在院子外面,她顯得有點畏手畏腳,二哈正陪著她說話。
也就這個時候最能看出她柔弱的一面,她畢竟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
“你沒地方可去嗎?”杜維問道。
雷姬娜正為自己衝動闖下的禍苦惱著,
茫然不知道怎麽回答。 二哈幫她說話:“老板,她倒是暫時還沒被學校開除。但被賽場方面封殺後,她正在為生活費發愁,她來見你是打算問問你請工嗎?我覺得她是個絕好的幫手,要不老板,咱們聘用了她吧?”
二哈明顯吹牛,從做事的角度來看雷姬娜真不是個好幫手,當然了,可塑性肯定有。
不過杜維卻點頭道:“可以的,這個你做主就行。”
“嗯,不行就算,我會再想其他辦法……”
顯得有點無腦的雷姬娜說不完又捂著嘴巴,驚喜的看著杜維道:“你真的答應了,答應給我工作了?”
“是的我答應了。”
杜維真的不知道請她來幹嘛,但又不想讓二哈和她失望。於是就只有先聘用,再去思考讓她幹什麽。這引用的是龍媽定律:因果倒置……
今個早晨下著大雪,杜維去了城邊的墓園。
遠遠看去,曾經熟悉、甚至捏住了杜維命運的包法利夫人站在冷冷清清的大門口等著。胖子道恩紅著眼睛在陪著她。
來參加瑪麗蘇葬禮的人實在很少,在遠處站了許久,杜維只看到了三個來自孤兒院的同事。
另外一個方向,大榕樹背後藏了個人,約莫13歲,那孩子時而探個頭朝墓園門口看。
“比利?”
杜維依稀看到是他,就是孤兒院裡那個印象深刻的小偷。
在孤兒院時,比利和伯格是相反兩面,一個是標兵標簽,一個是廢物標簽。但今天,經常被瑪麗蘇收拾的比利來了, 經常被瑪麗蘇優待的伯格卻沒來?
想著,杜維好奇的過了馬路,去大榕樹後面道:“比利,最近好嗎?”
比利臉上有青紫印,自嘲的道:“你看我這樣能好嗎?有時候真羨慕你,你是個天才,聽說你被個酒鬼收養了,但你仍能崛起,現在成大名人了。”
杜維想了想搖頭道:“其實是我命好,遇到了包法利夫人,又遇到了好人家,如此而已。有時候人們看到的東西是反的。”
“你來參加葬禮嗎?”比利道。
“我是,你呢?”杜維道。
比利遲疑著道:“我也是,但我不敢過去,我名聲不好,他們會把我趕走,甚至叫警察。”
杜維好奇的道:“你為什麽害怕警察?”
比利又自嘲的道:“開什麽玩笑,做賊的人難道不該怕警察?”
杜維歪著腦袋想想:“有這想法的話你還有救。據我所知,有那麽些賊真不怕警察,所以容易出大事。”
又道:“比利,方便給我個地址聯系嗎,有時間我想找你敘舊?”
比利轉身就走:“別高高在上的可憐我,我不需要人照顧。我父親是瘋子,燒死了自己。我母親是酒鬼,被小時候的我從火場救出來。於是我從七歲就開始清理她的嘔吐物,照顧昏沉的她,但最終她還是害死了自己。後來,我上街偷東西自己養活自己。即使在孤兒院裡,我也依靠自己成為了反派領袖。我不要人同情。”
一邊說著,他竟是也哭了起來,一邊抬手用袖子抹去眼淚,因為慢一步眼淚就會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