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雪中,杜維畢竟是個孩子,又緊張又無語,真的覺得自己闖禍了。
但跑路是不能跑路的,哪怕知道天雷要來,也要等著它來。
“咦,小維克多先生。”
忽然聽到個熟悉的聲音,扭頭看去,竟是之前有過節的桑迪上尉。
“桑迪上尉你好嗎?”杜維問道。
桑迪急忙走過來,恭恭敬敬的對杜維立正見禮:“托您的福,我現在不在分部了,調去了總部做巡視員,現在是桑迪少校。這不,今天正好來巡視本斯特小鎮,想不到遇到了您。”
說完,他神神秘秘的樣子,雙手和杜維握住的同時塞了一個金魚在杜維手裡。
“?”
杜維急忙還給他道:“這不行,我都還欠你一個金魚呢,我的錢被維克多夫人收著,暫時拿不到。不過等這次小鎮之行結束,我能拿到不少傭金,到時候還給你。”
“不不不,看您說的,你我誰跟誰,送出的東西潑出的水,怎麽能收回呢。”桑迪少校急忙搖手。
……
“咦,格爾中尉,您不是要去奧特蘭多嗎,怎麽就回來了?”兩個鼻青臉腫的警察問道。
格爾猶如見了鬼似的,坐下來一邊烤火一邊道:“別提了,還沒出鎮子口,遇到了新上任的巡視員桑迪少校到了這裡。”
“那不正好,讓他抓捕那個造反的小孩?”屬下們很激動。
“你們是弱智嗎!”
格爾中尉拿教鞭猛敲桌子:“沒人比我更懂抓捕罪犯,問題在於誰是罪犯?你口裡的造反小孩,我親眼見桑迪少校對他立正敬禮,還送小孩錢,小孩還一臉嫌棄的不要。所以你們告訴我,假設我過去對桑迪少校說那小孩造反,被抓的是誰?”
他的手下紛紛色變,一起指著格爾中尉說道:“頭,您會因誣告權貴而被絞死。”
格爾再次猛敲桌子道:“你們是弱智嗎!當然不可能抓我,因為我會解釋‘是你們兩個這樣上報’,於是你們就被急於立威的少校大人給抓了。”
“頭,這樣一來可怎麽是好?”兩個屬下問道。
格爾想了想笑道:“別擔心,一切在我掌控之中。”
……
桑迪少校到治安所的時候很不滿意,竟是沒人來迎接?
進入值班大廳發現一地雞毛,到處亂七八糟,而幾個治安所配置的人員正在相互打鬥?
“你們是弱智嗎!”桑迪少校不禁大怒。
格爾中尉趕緊起身敬禮,“報告尊敬是桑迪巡視員,我們這是在演習訓練。以防止有人叛亂份子衝擊治安所。之所以有這個臨時演習項目,正如卑職之前向巡視專員匯報的那樣:最近鎮裡來了越來越多的陌生面孔,而我們這裡是敏感的邊境地區。於是我們要時刻準備著、應對極端情況。”
“嗯,非常不錯。”
桑迪更多的不想看了,果斷拿來表格全部打鉤後離開,誰願意在這種鬼天氣裡出差,既然看起來一切在格爾中尉掌控之中,說明他是個人才,這個地方應該是穩了。
“……”
許久兩個屬下才說道:“頭,我們在做夢嗎,竟是這樣都可以被巡視員老大五星好評?”
格爾中尉用教鞭敲擊著桌子道,“五星好評的前提是:那個小孩不去反告我們。為此,我桑迪準備了一份厚禮,由你們代我登門對貝絲夫人道歉,如果她們不接受道歉,那麽下一步我就把你們這兩個弱智關進大牢。”
……
寒冷的旁晚,
杜維和雷姬娜在壁爐邊聊天,而貝絲夫人在忙著烤肉。 忽然門被敲響了。
雷姬娜呼嚕一下閃過去把門打開。然後雷姬娜驚呼道:“你們是弱智嗎!”
真的這足夠讓人震驚,只見治安所的這幾個家夥每人扛著一頭宰殺好的豬。一共兩頭豬,非常巨大,是肉質最好的那種黑毛大豬。
“雷姬娜,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之前拿走了你們的排骨,為此格爾中尉嚴厲批評了我們,責令讓我們百倍嘗還。”他們倆個一起道。
“喂,等等。”
貝絲夫人如何敢收這些兩蠢貨的豬,但他們竟是放下豬肉後就跑不見了。
剩下貝絲雷姬娜以及杜維面面相視了起來,要說懵逼,是真有些的……
早晨下著大雪。
天色還沒有亮。小旅館的門前,兩個年輕男女已經做好了出行的準備。
“不會又不來吧?總覺得這個地方的人怪怪的。”男人道。
高挑的漂亮女人並不回答。
男人又快速在她那高挑的身上掃描幾眼,即使是現在的防寒服飾,其實也不太影響她的整體感。以她的長相和家世而言,身邊的優秀男人會顯得非常多。但別看她到處亂跑,卻是個非常不容易勾搭上手的女人,至少這次陪著她遠行幾千裡路,就始終沒有機會。
“還好,這兩人真的來了。”
女人這麽說的時候, 男人急忙收回了觀察她背影的目光……
這個年景野外非常危險。
即使是在貝河要塞以東的地區——共和國境內,也危險,但會比要塞以西安全太多。
格蘭特將軍和其部署,的的確確的把大部分極端不可控的危險阻擋在了要塞以西整整十年。但即使是這樣,十年來的西境建設非常糟糕。
當然是因為薩姆。然而在當時,薩姆卻被譽為共和國的西境守護者。
現在看來,在薩姆大人的神秘減成光環下,格蘭特將軍仍舊守護了西境十年,邪惡的蜥蜴人始終無法越過要塞一尺,他真的不容易。
逐漸的深入,隨著地勢起伏,越來越冷。
一行四人的小隊走至一個峽谷深處時,能感覺到極端潮濕的空氣。
潮濕的空氣在冬季一向能讓鼻腔舒服,現在卻不同,這股潮濕的氣息很奇怪,竟是有種“死灰色”意味,像是一股被困在峽谷內萬年不能流動的水氣感覺?
就此杜維放慢了腳步,觀察了一下雷姬娜她們卻是如常的神色。
至於雇主,那個漂亮的女人——摩爾西亞,她甚至有些觀賞雪景的吟遊詩人節奏。
那個叫喬治的男人則對周圍環境一無所知,他只會一有機會就偷偷觀察摩爾西亞的身材。
“想加價嗎?你怎麽忽然停下不走了?”
喬治發現了杜維的怪異神態後開始責問。
摩爾西亞嫌棄的掃杜維兩眼,卻懶得出言指責。
“停,不要動。”
某個時刻杜維徹底停止下來,抬手打住了大家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