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第二聲號角響起,沙漏開始計數時可以攻擊了。
杜維攜帶著招牌似的神態,緩慢走向場中的金發帥男伯格。
“杜維你死定了。”伯格一邊做好防守姿態。
“哦,為什麽呢?”杜維停下腳步好奇的問。
伯格道:“你上次羞辱伊麗莎白還拒絕道歉,你惹惱了我們。真以為你這樣的貧民區孩子,能和我們這麽個群體扭著來?”
杜維眨了眨眼道,“我可以的,但我現在不會告訴你我為什麽可以。”
伯格怒道:“我給你最後一個握手言和的機會,對我和伊麗莎白道歉,然後退出這場比賽。我就放你一馬,這是看在你我都出自孤兒院的份上。”
克麗絲蒂在場邊破口大罵起來,“小笨蛋上當了,伯格這明顯在耽擱時間,時間到了是防守方勝利,小屁孩是不是忘記了?”
杜維當然沒忘記,主要想看看這位曾經的同窗到底值不值得放過。
現在,答案是否定的。
人是有脾氣的,孩子還更容易任性些,於是現在杜維忽然不在乎什麽奧術學校了,向前挺進。
“你找死!”
杜維一但進攻,根據規則可以反擊的伯格也動了,灰色的光影快速在伯格手邊形成——戰爭之斧!
既然能這麽快速成型,除了是詹姆士的輔導幫助、以及砸錢買裝備外,也因為他是個結構相當單純的一階法術。當時杜維有兩本筆記,其中一本就是伯格用的這個戰爭之斧。
瞬間之內,伯格矮身旋轉的同時,防守反擊的姿態把戰爭之斧的光影一斬!
杜維卻不退,繼續維持攻擊姿態,念之所及,腰身右側出現光影態的盾牌——卡米娥盾。
防禦不足是這個盾術的缺陷,可惜杜維通過感知,已掌握了伯格的能力。
就以伯格對戰爭之斧的理解程度,天賦不夠就必須“空間換時間”,快速啟動的代價就是攻擊效率的大幅流失。又加上杜維對卡米娥盾的特殊理解,足夠防禦戰爭之斧了。
碰——
第一次交擊下光影閃動,並不強的能量撞擊導致法力軌跡在賽場彌漫。
“快看!杜維不退,卻始終貼身在伯格附近維持著攻擊姿態,好詭異的打法!”
的確太激進了。
不退,做攻擊姿態貼身,意味著伯格可以憑據規則無限反擊。而在特定魔法材料幫助下,伯格的戰爭之斧啟動也非常快。
從理論說,戰爭之斧要破防卡米娥盾不難,於是伯格看到了勝利希望,急於給伊麗莎白報仇。就此伯格果斷展開密集型反擊。
呼呼呼——
賽場中光影飛舞,伯格從各種角度猛烈反擊。
但卻發現到處是盾牌光影,杜維雖然有點危險卻總能抗住。
想不到開場就進入白熱化,看起來伯格才像是進攻方,打的霸氣又飄逸,於是越來越多的人起身給伯格助威。
詹姆士卻歎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知道伯格中計了。這是杜維在吸引他飽和式攻擊,一但精神力枯竭,比賽又不能服用魔法藥水,作為防守方,當然就只有等死了。
“有點不對,杜維的打法太詭異,戰爭之斧總是差一點不能破防杜維。這樣下去恐怕……”
給伯格助威的幾個女生開始有點擔心。又發現不遠處有個金發暖男回頭看過來,真的好暖好帥。
於是幾個女生急忙笑道:“這位先生有看法嗎?”
暖男尼奧道:“伯格肯定輸,
不是戰爭之斧不能破防卡米娥盾,是伯格不會用。你們信不信,換杜維用戰爭之斧的話即使是阿斯盾,也要被破防。” 額。
幾個女生臉一紅,感覺這位大帥哥的帥不是重點,反正就是感覺超好,很暖很暖。甚至就沒聽到他到底說什麽。
此時沙漏過了一半。且大比分也首次跳動: 5比1!
“嗚——”
隨著大家替伯格心疼的聲音升起,杜維開始攻擊,而精神力耗盡的伯格處於挨捶境地。
5比4!
5比9!
……
“什麽!5比35?”
越來越的人起身,真的傻眼了。
5比50!
一轉眼到了讓人心驚肉跳的地步。
詹姆士眼睛都險些瞪得掉出來,沒弄明白杜維他到底能施法多少次卡米娥盾?依道理說他的精神力積累非常少,也就初級學徒中的上游水平。這點上感應是不會錯的,但是這個等級的精神力,正常情況下能施展10次一階奧術就算不錯了,算是舍得花錢購買高效率的架構了。
但是,杜維現在打出了五十多個卡米娥盾,仍舊不枯竭的樣子!
“五比五十七!羞辱性數字!”
看台上一些人開始尖叫。
“5比63?”
即使是希望大比分贏的克麗絲蒂也傻眼了,要不是親眼所見,絕逼是無法相信這是事實的。
反正各種捶,小孩手持一面虛擬盾牌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對著伯格各種砸,砸砸砸。
這還已經是杜維手下留情,因為杜維要的只是比分。否則伯格絕不僅僅鼻青臉腫,沒有半獸人的骨密度和肌肉強度,哪怕面對一階盾術,被這樣捶也是會受傷的。
最終,結束的信號升起後,比分定格了:5比63!
根據規則,防守方一次也沒反擊成功的話不能顯示5分,於是最終換算為了0比58。
現場沒有聲音了,靜的可怕。他們大多數人是來支持伯格的。
尷尬的是之前喊的那麽響,像是在輝映被捶的如此壯烈似的!
真的太壯烈了,即使是想主動湊上去挨捶,也通常遇不到能打出這麽多個奧術的人。
詹姆士學士比賽沒完酒鐵青著臉走了。
杜維又看著伯格說了一句:“你們老讓我道歉,但我實在不知我做出了什麽。算了,都過去了,今天我任性了些,對不起。但我知道你潛力很大,打的很優秀,至少對於隻學習了這麽短時間的人來說,算是極限優秀了。不是你不特別,而是我更特別些。”
鼻青臉腫的伯格恨恨的道:“少裝做好人,你無非就是速度快些,耗費少些而已。但你仍舊很弱。”
杜維道:“我當然弱,我只是個小孩子啊。”
伯格道:“總之你得罪了我和伊麗莎白,又以比分這樣羞辱我們。你已經得罪整個奧術學校了。這裡打比賽的好多是奧術學校的,往後你小心些。”
杜維歪著腦殼想了想道:“其實我已經很小心, 但仍舊遇到了蠻不講理的你們不是嗎。於是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反其道而行,囂張些,再囂張些!既然你大言不慚代表奧術學校對我宣戰,我話放在這裡,以後奧術學校的學員在賽場遇到我一定小心些,否則難保不出現一百比零。”
“不,還要再囂張些,兩百比零。世人笑我辱我謗我如何處置?我回答:抽他抽他抽他再,次抽他,把奧特蘭多奧術學校的臉打到共和國廁所地板上貼著,你看它臉腫的!”
這就是杜維的任性,瞬間像是換了個人。哪怕杜維也覺得自己很陌生卻又血肉相連,是了,“這家夥”就是說“沒了喬安娜還要世界幹什麽”的潛意識裡的極端份子。
看台上幾乎是寂靜,來自奧術學校的男男女女們半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麽。
同樣作為看客之一的尼奧,額頭出現了一條黑線,無語的在於:這個溫和的小屁孩竟是有些崔妮蒂的壞脾氣?
好在不久之後,某極端份子又被小杜維拖走“關起來”了。
杜維離開賽場前撓頭想想不太靠譜,於是又對看台鞠躬道歉:“對不起,我是小孩子,會說錯話,剛剛即興發揮過頭,那不是我的本性,我不全是那個意思。往後我會打好每一場比賽,尊敬每個對手,不會刻意針對誰。”
“還好。”
對著形勢尼奧有點哭笑不得,“他畢竟有點我的性格,還能佔據上風,所以這家夥並沒有崔妮蒂那麽能闖禍。並且他年紀小,還有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