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明星稀,斯坦福大學校園內。
涼風拂過,夜晚時分的舊金山大灣區還是有些肅冷。
斯坦福大學校長辦公室裡。
陳灝坐在椅子上,目光從窗外的夜色中收回。
視線落在眼前的一名長者身上。
對方年紀已近古稀之年,頭髮皆白,但給人的感覺格外的精神。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正在俯首書寫著什麽,“唰唰”地鋼筆與紙張摩擦發生的聲音在這寧靜的辦公室裡格外清晰。
“咯!”
隨著鋼筆與筆蓋合上。
長者把桌上整理好後,站了起身,帶著歉意對陳灝說道:“陳,讓你久等了。”
“不不不,約翰校長,今晚的到來已經很給您添麻煩了。”陳灝從椅子上起身,和對方擁抱了下。
約翰·麥克唐納,現任斯坦福大學校長,也被譽為斯坦福最偉大的校長!
約翰有些不快地說道:“嘿,陳,以我和你老師的交情,直接叫我約翰就好了。”
說完後下一秒,像是老頑童似的笑著問道:“我們斯坦福的咖啡比你們麻省理工如何?”
“這還用比嗎?那當然是我們麻省理工的咖啡好多了!”陳灝帶著苦笑說道,“我要是說不好,估計我老師要開始訓斥我了。”
“哈哈哈哈,史蒂芬那個老家夥的確是這種人。”約翰哈哈大笑,拍了拍陳灝的肩膀,“陳,不介意在校園裡散步吧?”
“喔~有誰會介意和最受學生歡迎的斯坦福校長散步呢?不是嗎?”陳灝俏皮地說道。
“哈哈,難怪陳你是史蒂芬最喜歡的學生,
我都想當你老師了。”對於陳灝的美式幽默,約翰表示很受用。
兩人從辦公室離開,在斯坦福的校園裡散著步。
………………
1、從開辦以來並沒建立起來。這也是開辦之初並未設想、而至今沒有實現、從而影響這一實驗效果的一個重要原因。這個實驗的目的是建立一套類似於美國一流文理學院的通識教育體系,但開辦了十幾年,這個目的並未達到。你在網上可以搜到關於北京大學元培通識教育的許多評論文章,褒貶不一。但一句話,這個實驗並不成功。
2、北大元培學院是通識教育為主的,但目前它的培養模式並非自己開設通識教育課程,而是采用的拚盤式通識的方法,這種方法是否好有待討論,但是目前國內的教育環境,很難開設獨立的通識教育課程,這也許就是樓上所說的“實驗失敗”吧。
所謂的拚盤式通識教育,是說元培學院的學生可以選修北大校內所有的專業課程,因此元培自己不開設通識教育課,但學生們通過自由組合不同院系的專業課,達到通識教育的結果。在大二時會分專業,同學們可以自由選擇北大內任意專業作為主修方向(當然還保留轉方向和修習其他專業課程的權利),也可以選擇元培的特色專業:例如PPE(政治、經濟與哲學),外國語與外國歷史,古生物學、整合科學等,顧名思義,這些專業就是將各個院系的相關課程拚盤起來,作為你的必修課。
本世紀啟動本科教育教學改革的一面旗幟,元培學院探索厚基礎、寬口徑的人才培養模式已有13個年頭,是國內最早一批試水通識教育的院校。而“元培”在這場人才試驗中遭遇的意外、挫敗、尷尬甚至爭議,都充分折射通識之難和通識之痛。
北大元培是國內通識教育改革中最早的、也是較為成熟的模式,現在通識教育在各個高校鋪開,但目前的結果都不是特別好——不過至少邁出了一步。
3、根據元培學院的人才培養方案,新生入學後,理論上可以選全校開設的任何一門課程,想聽什麽就聽什麽,課程學習計劃全由自己制定;從大二開始,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自由選擇學習方向,理論上也不受限制。
“精神上的自由,學術上的自由,學習上的自由。”幾乎所有學生在進入元培後,第一感受都是“自由”,但緊接著,多數人就會開始“迷茫”。
一名2004年入學的學生就曾在網上發表過一篇文章,抱怨元培的“自由制度”。比如,理應負責輔導學生選課、選專業的“導師製”發揮作用有限,事實上,元培04級的大一新生連一本院系課程計劃都拿不到,必須跑去各院系教務部“蹭著看”。
比起這些瑣事,選課的自由就成了更大的障礙—全校的課你都能聽,但到底聽什麽。
在北大,本科課程計劃主要分為兩塊:專業課和通選課。一般而言,專業課難度勝過通選課一籌。按照設想,任何一個元培學生讀大二、選定自己的專業方向後,之前選修的其他院系的課程都可替代通選課課程,修滿學分即可畢業。
對學生來說, 諸如此類的規定無異於“自由待遇”外的枷鎖:根據興趣選課,一旦考試成績不理想,選專業時就會喪失一定的自由。
不少元培“過來人”,親歷了向“不自由”妥協的過程。北大03級元培法學方向學生張琬婷告訴記者,在元培實施的最初幾年,績點並不是一件被看重的事,“02、03級的學生大多數都是按自己的興趣選課,選難度大的課在當時是一個趨勢。”但此後,績點導向就越來越重。
“績點”標準的存在仍令學生們選課放不開手腳。
周文傑,2008年考入元培學院,現任北大13級元培學院班主任。他觀察到的情況是,學院裡憑興趣廣泛選課的學生越來越少,許多新生一入校計劃性就很強。比如,大一第一學期,13級的新生選課集中於經濟、管理、數學、政經哲等領域,沒有學科跨度特別大的選課。
許崇任解釋,元培和各個院系的最大不同在於,傳統的專業院系可以不假外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