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亞娟朝著閆松說道,“閆科長,我找佟雪梅有事,你給半個小時假唄……”
閆松看了眼佟雪梅道,“去吧。”
給了假,佟雪梅跟著夏亞娟出了辦公室。
只要出來就行,時間長點都沒關系,這些都由她們自己掌握了。
不過,這個假還是要請的,畢竟閆松管理佟雪梅,上下級關系不能弄混。
而且佟雪梅也是初來乍到,聽李國強說佟雪梅是被陳副鄉長選拔上來的。
她們知青和她又不一樣,她們要好好表現,然後才有機會回城。
而夏亞娟在鄉裡工作整整十年,也算上是老同志了,在一個,她們部門事情多的時候忙的幾天不回家,飯都顧不上吃。
要是不忙,天天也有時間各個屋串門。
所以,只要來上班,完成分內的工作,領導也不會說啥。
不過,她可以這樣自由散漫,不代表佟雪梅也能這樣,所以,她不能讓佟雪梅在閆松那就留下不好的印象。
鄉裡工作就是這樣,大家都有事情要辦理,只要不太離譜,耽誤不要太長時間,這都在允許的范圍內。
閆松放人了,佟雪梅跟著夏亞娟走到房後,見李國強也在。
看到李國強,佟雪梅想起上次他說過兩天要去廣東的事。
難道被夏亞娟發現了,然後不讓他去,那夏亞娟估計是跟李國強興師問罪了?
只是他們兩口子的事,叫她來幹啥?
難道是她拖李國強賣手表的事也讓夏亞娟知道了?
可她沒讓李國強百忙,賣了二十多塊手表,讓李國強一次就賺了四個月的工資啊。
佟雪梅想不通,人也跟著走到了李國強跟前。
李國強見同學們過來了,忙笑著說道,“雪梅啊,沒耽誤你上班吧?”
“沒有,閆科長給假了。”
李國強道,“其實,他們就管你這種小白人,你說這裡上班的,誰天天死守著?”
夏亞娟瞪了眼李國強,“說正事,說這些幹啥?”
夏亞娟剛才面色還很和善,只是這功夫,眉頭擰著,看李國強的眼神都不一樣,就好像有啥深仇大恨一樣。
佟雪梅在看李國強,或許是被夏亞娟剛才那一嗓子給吼的,李國強不敢說話了。
佟雪梅見這兩口子這樣,不知道演的是哪出。
“讓你說,你不說,都知道磕磣,那我說!”夏亞娟不是墨跡人,她就直接說了,“雪梅,為啥來找你呢,因為我覺得這事實在不好講,但是,你和我之間的關系又不一樣,你是國強的救命恩人,你也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夏大姐,別這樣說,我也是碰巧遇到……”
夏亞娟忽然很激動,“我家國強的命是你救的,只有跟你說,也是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
“大姐,我啥都不懂,怎能幫你出主意呢,啥事我還要像你學習呢。”
夏亞娟上來就扣大帽子,佟雪梅才十九,她可不敢當。
再說了,李國強和夏亞娟都很精明,有啥不懂的還能求她?
夏亞娟靠近佟雪梅小聲的說道,“這事……只能跟你說,因為,明天國強要去外地了。”
李國強去廣東的事佟雪梅知道,只是昨天佟雪梅還聽李國強說這事不能讓夏亞娟知道呢。
看夏亞娟的神態,估計他去做啥,都知道了。
佟雪梅感覺是夏亞娟套話,也為了怕給李國強添麻煩,她也沒回答。
“別替他瞞著了,我都知道了,”夏亞娟繼續說道,“其實,國強都跟我說了,我之前不讓他做生意,是因為做生意不可靠,沒有上班安穩。”
“只是現在我想開了,他願意做就做吧,要是真能賺錢,給家裡買個房子,我願意讓他出去闖蕩。”
佟雪梅看了眼李國強,“大姐多支持你,你應該感謝大姐……”
“感謝她啥呀,她這是跟我哥賭氣呢。”
“這事怨我嗎?是你們老李家把事做的太絕了。”夏亞娟白了眼李國強,剛才還和和氣氣的呢,一說到李國強的哥,夏亞娟的臉一下就變得跟冰山一樣了。
佟雪梅看出來了,這是有啥事,只是這是人家家事,她也不方便過問。
可是夏亞娟卻沒有想瞞著,“雪梅,咱姐妹不外倒,我就跟你說了吧。”
“國強兄弟倆,我們沒分家的時候,一直住在一起,只是老頭房子就兩間,大房子給了老大,這些年,我們住的地方其實就是倉房改的。”
夏亞娟說到這,有些氣不過,“為啥人家老大住正房,我們住倉房呢,就因為老大家生了男孩,我家生的是閨女。”
李國強看夏亞娟生氣了,夏亞娟其實也在這上班,也是怕人看到說閑話。
看著越來越激動的夏亞娟,李國強忙說道,“亞娟,小點聲,讓人聽到……”
夏亞娟回頭瞪了眼李國強,“你還怕人聽到啊,這麽多年我一直忍著,就是為了孩子,我尋思你家困難,在一個,咱也沒生男孩,說話都沒你大嫂腰杆子直啊。”
佟雪梅看夏亞娟有些激動,忙勸說,“嫂子,你別生氣,有啥咱慢慢說。”
“雪梅,這事本來不該在這說,我想讓你去家裡吃頓飯的,只是這家都不能回了,我現在連窩都沒了……”
佟雪梅一聽不對勁了,看著一臉愁容的李國強,“國強哥,嫂子說這話是啥意思啊?”
李國強歎口氣說道,“這幾天不是一直下雨嗎,我們住的房子漏雨,我修了房頂,可沒想到山牆塌了。”
夏亞娟用胳膊懟了一下李國強,“完蛋玩意,管他爸要錢修房子,他爸不單不給,還說讓他先出去找房子住。”
“雪梅,你聽聽,這事有這麽乾的嗎?我好歹是你李家媳婦,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給他李國強六年,最後連個窩都沒有,你說我還跟他過有啥意思?”
佟雪梅到現在才知道,李國強家發生了啥。
“房子不能住,那先租一個房子住也行啊。”鄉裡租房子的很多,只要有錢,想租啥樣的租啥樣的。
李國強雖然不是很富裕,可這些年做生意,手裡應該有倆錢的。
夏亞娟卻愁眉苦臉道,“說了你可能都不信,我們連租房子的錢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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