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人類的未來，我真的犧牲了太多。”林雙大發感慨，然後飽嘗了唐沅的十二連招。

　“快點逗我開心，不然我馬上回去睡覺。”唐沅語帶威脅。

　“來不及了！”

　林雙把她抱起，走進浴室，路上還沒忘記科學探討:“我想到一句詩，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唐沅噗嗤一笑:“獅子可不是這樣，雄獅除了保衛獅群負責交配，就只會懶洋洋躺著，可憐的母獅子們就得去捕獵。”

　“同樣是貓科，卻可以有不同的生活習慣，是獲取食物難易的關系吧....”林雙可不想把話題轉到平權上。

　林雙抱著唐沅柔滑的身體，一點一點在她脖頸後‘啃咬’著。

　“好像貓交配的時候公的會把母的脖子咬住，.....我覺得我有點墮落了......”林雙含含糊糊說道。

　“墮落也不算啦，”唐沅低聲應著他，“其實無論是墮落感，背德感，叛逆感，都少不了腎上腺素的大量分泌，是不是聽起來挺無趣?”

　“是，如果生活隻簡單到一種化合反應，確實挺無味的，但真的就是這樣?”

　“是啊...”

　“那你說親情又是哪些生理反應?血清素，催產素?還是激素十三香?”

　唐沅噗嗤一笑:“虧你想得出，不過也差不多了，其實人體很難研究就是因為，...內在作用我們無法精準量度。”

　她挪動了下身體，反手撈了一下:“不像外表這麽明顯。”

　“但也可能是裝出來的。”

　“是啊，也可能偽裝出來....”

　“我聽說，如果一個人的味道令你愉悅，則意味著他們的免疫基因與你的相反。這使具有相反免疫基因的人有更高的結合機會，從而產生具有更強免疫系統的後代。”

　“這是不一定的。”

　“也就是說，有一部分是這樣?”

　“是啊，有一部分是這樣，其實人體的應激反應很複雜，不能單純從有利繁衍角度去分析。”

　“那要從哪?兒時的經歷?”

　“嗯，既要減少能量消耗，又要開心愉悅，就好像你的粉絲，光是想著你就很開心。”

　“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不要提粉絲的事了。”

　“你知道粉絲對你又是一種什麽情感嗎?”

　“是什麽?”

　“那其實是取決於心態，自我設定，你可能是男友，可能是女友，可能是自家的寶寶，也可能是寵物，......”

　“也算是一種大規模的情緒控制?”

　“是啊，只要你好好的，他們就可以很安心，雖然他們知道你不會完全屬於他們個人，但這又可以增加他們之間的社交聯系。必要的時候你還可以給他們擋風遮雨。”

　“越說越有點嚴肅了，我可不知道我能照顧得了那麽多人。”林雙自嘲一笑，“一億人，一人一個月一百就是一百億，哪有那本事。”

　“你再仔細想想。”

　“想什麽，你是說從他們身上每個月撈一百?我沒想過，......”

　唐沅輕輕嗯了聲:“所以很長時間你都得單身了。”

　“......”

　“說起來天人合一也是因為以人體的需求去營造環境，我們要喝水，自來水管就供水，我們要用電，就有電線...”

　黑亮的長發散在胸前，水沒過腳面，又慢慢向著更上方移動著，山裡的水，有點涼，一點點地把體溫帶走。

　“這水溫可以嗎?”

　“等你加熱。”

　“呃....”林雙不知道怎麽個加熱。

　難道只是純靠體溫?

　還是摩擦生熱，用愛發電?

　“我聽說現在人類平均體溫在下降，說明什麽?”

　“說明人類的身體也在不停地變化，其實工業動力源，從煤到油，再到核，不管怎麽變，都是燒開水。”

　唐沅反身，臉兒貼著他的胸口，低聲開口:“工業本質就是燒開水，你排汗還正常嗎?”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叫正常。反正應該沒有核變。”

　“含水量低了那麽多，結構上已經出現了很大的變化。”

　唐沅圈抱著他的腰，目光炯炯，“這上百萬年的進化抵不過你的一個月。”

　“我聽說排汗是人類能在非洲佔據競爭優勢的很重要生理特點，雖然跑得不快，但比耐力，人類很強。”

　“是啊...排泄也是，你今天尿了嗎?”

　“......你這話題切得....”

　“你現在站著，來一次就好，我要看看....你有沒有排尿後抽搐綜合征....”

　浴室的氣氛開始科研室化。

　“看什麽?”

　“看有沒有那個排尿後抽搐綜合征，就是尿顫啦....”

　“是叫這個名字嗎?”

　有人覺得應該叫抖陰吧......

　“聽起來更學術一點。有一種解釋是說，尿液帶走了一部分熱量，引起的寒顫。一部分熱量缺失，大腦下達骨骼肌收縮產熱的指令，寒顫出現了。”

　唐沅果然很學術，如果兩人身上能多塊布就好了。

　“會不會是大腦給了你一個指令:成功！然後就不由自主的慶祝了一下?”林雙提出一個猜想。

　“是給你！”

　“但這解釋不了為什麽女性同樣行為不會打寒顫，和為什麽便便和尿尿都散熱，從體積、物質狀態來說，便便散熱更多，拉完便便就不會打寒顫。”

　“為...為什麽?”

　“也可能是血壓。一般情況下，在憋尿的時候，血壓一般會比正常狀態要高;而尿完以後，血壓又會降到正常水平。這個過程可能是這樣的:尿尿結束後血壓驟降，交感神經立刻分泌兒茶酚胺平衡血壓，對了，腎上腺素就是兒茶酚胺的一種。而兒茶酚胺的分泌，可能會導致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

　“那不用試了，沒有。”

　“是站的時候沒有嗎?”

　“嗯?”

　“坐的時候不會有。”

　果然有些研究是一定要至親的人才能進行，不用擔心造成傷害，還能增進感情。

　有趣的人做什麽都有趣。

　“這會不會跟性有點關系?**不就是這樣的嗎?只是程度有區別，這個五十分，那個一百分。”

　“這就是要研究的，為什麽這樣，同時還得結合生物行為中重要的一種，以尿圈地的行為來看。”

　“......”

　“你知道對生物來說，交配是一種極度危險的行為吧?而且無論是水還是鹽份，對身體都很重要，人為什麽....”

　研究工作持續到了半夜兩點。

　“我一定會保持這種興趣，這相當於生物學的錨定。”林雙當著唐沅的面立下誓言。

　唐沅捉著他的耳朵笑道:“我告訴你一個發誓的好辦法。”

　“什麽?”

　“知道有一種對衝誓言嗎?”

　“對衝基金我聽過，對衝誓言我就?你是說...那種?我絕對不會再巴拉巴拉，除非日本發生十級地震?”

　“十級倒也不必，如果那邊來一個八級地震，我可以允許你多喜歡一個女的。”

　“好奇怪，為什麽，總覺得裡面有陷阱。”

　“不是陷阱，其實是我們需要更多同伴啦，當然，必須我能喜歡的，她也不能破壞我們的關系。看你是不是很開心?”

　“開心開心，我得一個人狂歡一下了。”林雙把她送出了門。

　唐沅回到房間，林昭伸著懶腰活動身體:“回來了?”

　“嗯....媽媽辛苦了。”

　唐沅乖巧上前，給她輕輕揉著太陽穴。

　“他在做什麽?”林昭閉著眼。

　“可能還要看書吧，本草綱目他要抓緊時間看完。”唐沅輕聲說著她今天的收獲。

　“可惡，居然說自己為人類未來犧牲了太多！”

　“揍他了嗎?”

　“當然，打得他....”

　“怎麽樣?”

　“就那樣吧，這家夥就跟沙包一樣。”唐沅撅著嘴，“打起來可好玩了。”

　…...

　房間裡，林雙翻了個白眼，距離這麽近的對話，當然是有意讓他聽到的了。

　不然直接用唇語就可以了，甚至這母女二人可能都可以相互讀心。

　不過或許這就是異能人士的日常，相互捉弄以培養感情。

　只是唐沅最後說的那話，不但沒有讓林雙開心，反而留了一些陰影。

　拿起手機給林昭發了條消息:白蟻後的壽命能達到六十年?

　沒過多久，林昭過來了，好氣又好笑:“就不能乖乖睡個覺?關心什麽蟻後....”

　“馬上就睡了， 那是真的?”

　“二三十年是有的，六十年的研究我也不能確定。”

　“是這樣....啊....”

　林雙回頭，夜色沉沉。

　面對一個可能會預言術和讀心術，智商絕對很高的人，話不用說太多。

　他想知道是不是林昭預見了什麽，比如說他和唐沅之間情感有波折，然後她作為雙方的長輩，想要提前預防。

　女人不會嫉妒的嗎?

　怎麽可能！

　林昭走進臥室，往床上一倒。

　真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啊，林雙滿心無奈走進臥室:“要是困了那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