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獻祭流的方式,夏季知輕輕晃著頭顱,嘴中不停的言說著妙、妙計,不逼自己一把,還不知道自己竟然那麽不要臉。
“安兄,給我兩支煙慶祝一下!”
雖步明白他心中到底想到了什麽,但大家都公共認知的一件事就是:夏季知越認真,就代表眾人處境越危險,反之就越安全。
看他笑顏如花的樣子,兩個男人也放松了一些,笑罵幾聲,各自抽了一根。
一段很枯燥的行程,幾人一路向著外圍走去,偶然有遇到過一些新出現的事情,但基本都是不存在任何實際性威脅的幻影。
數次下來,大家都習以為常,而根據自己見到的那些個幻影,結合夏季知從他們口中聽聞的一些信息,逐漸的整合了這個所謂的封名組織大概。
要說家族制度也不對,確實有三個比較大的家族,他們都持有一顆黑厭,這是“家傳”的,是立足之根本。
至於安飛章自然不屬於這一系,他不過是其余些中等家族而已,不過他如今也持有了一顆,只要立功建業得好,未必就不能長久的持有,躋身進入第四大家!
但是繼承也是存在一定的危險的,上頭也不允許讓幾大家說話就算一切的情況,故設有名院,處在勢力格局中心的位置。
名院,是中yang機構,禪讓製,基本真正的封名大人都屬於名院,又設有八處隊伍。其持有著六成以上的封名種子,至於內部的一些,安飛章不便多說。
但是常年看電視劇等等的夏季知自然是一聽就懂,名院就是既要保持自己的良好,還要喂三大家的狼。
封名大人的來歷大多都是草根的小子,持有地位的人本身就知道讓嬰兒挑戰封名是多麽的困難,自然不會做貿貿然的嘗試。
故此,夏季知推斷,名院可以力壓所有世家聯手,世家仍然需要聽調度,這和現實沒有什麽較大的變化。
不過有一點讓夏季知比較想笑,他還在言辭中聽到了師徒、門派,這也是名院中有的,而且是佔比有點不小的一塊。
什麽年代了,還師徒?
想到自己的掛名師父,互相想弄死對方這種關系,不由的覺得師徒好扯淡。
有關封名組織,他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輪廓,話題一轉,就問道了自己更加在意的:“瀆名是不是也有組織啊?”
“有。”
安飛章點了點頭,又有些不屑的道:“不過是一些三教九流,見不得光的,就是一些除不掉的臭蟲而已,除了搞點小動作,算不得什麽。”
怎麽可能呢?
夏季知不動聲色的勾著手指,此前說過十個升華瀆名可以和封名整個抗衡,現在瀆名的升華已經六個人了,這還能算是蛀蟲?
要麽是安飛章還不足以接觸秘密,要麽就是邀詞的瀆名會隱藏在深海之下。
而後安飛章還給他舉例了,去年的時候還剿滅過一個瀆名的組織,包括他們的頭,一個成功瀆名的人,現在還被關押在大佬內!
“那一戰我也去了,還擊殺了一個不算成功的……”說到這裡,他撇了一眼自己的腰部,有些心有余悸:“兩種能力相互結合使用,確實是難以對付,我差點就中招了!”
一晚上的連續行走,夏季知纏著要了幾杯的咖啡醒神,這才勉強抵過這一大火的黑夜。
他不敢睡下,一晚上除了宋總消失之外,也就是見到一些幻影,似乎清醒夢的東西已經沒有再跟著自己了。
這時候萬一睡下,又進行了無意識的窺探,若是倒霉的又引起無妄之災,他也不能保證自己還能安然的度過。
陽光灑落大火熄滅,已經小心爬上了樹的幾人成功的避開的了雙腿陷入地面的尷尬。
熟悉的黑色樹木再次引入眼簾。
走了沒有太久,阿藍忽然道:“你們有沒有發覺,好像起霧了?”
“晨霧不是很正常嗎?”夏季知隨口答道,已經抬起劍,在自己的左手胳膊上輕輕的劃開了一道很淺很淺的口子,用力擠壓才流出一點血。
林雅有些幽怨的看著他的舉動:“阿夏,你在幹嘛?”
“我想看看,我是不是有了愈合的能力,還是這些灰土的效果。”
頓了頓,夏季知笑道:“如果是我的那就是我的,如果不是我的,那我就一定要想辦法帶一棺材出去,說不定我死了還能復活呢!”
不僅如此,我還要帶回地球,當一個神醫。
美人嘴角抽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說死自己的時候,笑得那麽開心的!
阿藍卻沒在這個話題上,又提起了霧氣:“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片林子起晨霧啊,你看,越來越濃了!肯定不對勁!”
眾人相互背靠在一起,將小女孩護在中間。
從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開始,大火熄滅露出黑色的樹身,並且霧氣也是在被光照到的時候才起來了。
阿藍開口的時候,能見度還非常的遠,而不過就是一分鍾的時間,這陣霧就濃到了能見度不足十米!
夏季知用手遮了遮自己的鼻子,這樣的大霧,使得呼吸有些不舒服……但僅僅只是大霧讓空氣變得稀薄了一些的正常反應。
“哈哈哈,我就知道出去沒有那麽簡單,不過黑天白夜只出一次麻煩,那也是在給我們放水了,別慌,我們能出去的。”夏季知忍俊不禁的在狂笑。
看起來就像是瘋了。
就在此時,毫無預兆的,略顯半瘋的夏季知一腳踹在左側的林雅的大腿上,大美人驚呼一聲摔倒在地。
變故突然起,且是自己人對自己人動手,短暫的猝不及防後,安飛章立即反應過來,伸手要推夏季知一把,想要質問他在幹什麽!
然而他的手才抬起來,卻見到夏季知的頭向著林雅的反方向側過,頭壓在了肩膀之上,就像是在躲避攻擊!身體也向著自己的方向壓了過來。
與此同時,隨著他的頭這一下擺動而蕩起的發絲,在他原本的位置上被齊齊的劃斷!
被夏季知直接撲到在地, 安飛章凝望他的眼睛,此刻他眼中已經沒有了笑意,是自己從沒有見過的寒光咧咧。
“小心。”
夏季知淡淡的道了一句,等待了兩三秒沒有出現其他情況,半蹲在地上,從地上撿起自己被整齊切斷的一半頭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林雅也被嚇住了,剛才被夏季知攻擊的一刹那間她還以為夏季知是要對自己下殺手來著。此刻見到他拿著自己的頭髮,面色深沉如水,心中打鼓一般響個不停。
頭髮被揚起的位置,夏季知和自己都處於這裡,剛才他是將自己踹開,並且在瞬不容發間躲開了那道攻擊。
“發生了什麽事情?剛才……”林雅額頭冒漢,語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此刻所有人都半蹲在地上,像是要馬拉松比賽的彈射起步,做好的準備。
“不知道。”
夏季知將手中的黑發揚起灑向前方,濃霧之中頭髮不過是飛了幾米就看不到了,隻留下一些發梢緩緩的墜落在地。
安飛章閉上眼睛一會兒,眾人的前方出現了一張薄薄的鐵絲網:“那你剛才看到了什麽?”
“什麽都沒有看到。僅僅是覺得危險,條件反射的就這樣做了……”
“阿夏,剛才,謝謝你!”
林雅蹲在地上,向夏季知投了一個充滿感激的眼神。
夏季知紳士的點了點,絕不會說出自己踹她,僅僅是因為這樣會產生反措力,自己躲得更快而已。
但這也算是無意間的舉動救了一個人的善舉,這個感激自己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