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葉修皺了皺眉。
這可是傳說中的絕世大妖啊。
那赤狐點了點頭,面對‘金光琉璃瞳’,她似乎有種天然的畏懼。
葉修晉升歸元境激活的這項‘天賦神通’,實在太厲害了。
不僅能像激光武器那樣攻擊,還能像孫大聖的火眼金睛一樣,看透一切妖魔鬼怪的本相。
傳說中九尾天狐乃妖界金字塔頂端的狠角色,但看眼前的這隻赤狐,除了幻術,好像也沒有其他能力。
否則也不會被他一個歸元境的人仙給治服了。
“有個問題,”葉修淡然道:“史書上記載的禍國妖女,比如妲己,褒姒等人,傳說都是九尾狐幻化而成,不知是否屬實?”
“不僅妲己和褒姒,還有後來的貂蟬,西施,楊貴妃,都是我在人間的顯影。”赤狐笑了笑。
謔,華古四大美人,被她一個人承包了仨。
看來傳聞屬實,這個妖物就是為了禍國而生。
“有一點我不讚同,禍國的並不是我,而是無德的帝王,”九尾狐譏笑道:“是他們自己守不住本心,被美色迷惑,到頭來,又怪罪在女人頭上。”
“你不僅有美色,還有亂國妖心,普通的凡夫俗子,哪能勘破妖物的迷惑?”
“人間帝王自稱天子,也是凡夫俗子?”
“那只不過是給自己臉上貼金而已,本質上,他們依然是凡夫俗子。否則,為何連長生這麽簡單的事情,也會苦求而不得?”
葉修這話就有點凡爾賽了。
長生是簡單的事情?可能對他來說是的。
但對於凡人來說,難如登天。
如果秦始皇此刻站在面前,非得啐他一臉。
九尾狐沉默了。
她就是為禍國殃民而生的,這是她的天生屬性。或者說,是她的使命。
這沒得洗。
“你是被人封印在這幅畫中了嗎?”葉修問道。
“是,”九尾狐歎息道:“楊玉環死後,我被一位上古大能捉住,隨手封印在這幅畫中。不過,我妖界至尊的地位也不是白給的,在戰鬥過程中,他也被我所傷,估計早就隕落了。否則這幅畫也不會流落民間,輾轉多人之手。”
“那位上古大能是……”
“紫陽真君。”赤狐徐徐道。
葉修一愣,這個尊號沒聽說過。至少《封神榜》裡沒有。唐朝倒是有個道士叫胡紫陽,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過這不重要了。
“如今華夏的神仙們,早已銷聲匿跡,紫陽真君是不是隕落了,還真的無從考證。”
“神仙們……都不在了?”赤狐眼眸中頓時湧上了巨大的驚喜。
那豈不是說,如果她能出去,就無敵了?
“天地靈氣早已枯竭,人間道統斷絕。神仙們,估計轉移陣地了,”葉修緩緩道:“也不知道去了哪個時空。”
“昆侖,”赤狐很篤定地說道:“他們一定在昆侖。”
“昆侖在哪裡?”葉修心中一動。
“昆侖,就是‘神域’,是眾仙之國,”赤狐眼神中浮現一抹恨意,顯然那些神仙們帶給了她一些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具體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曾經在昆侖山出現過,你可以到那裡找找看。”
葉修不置可否。
這妖物被封印在畫中上千年,根本不知外面世界的變化。
如今的昆侖山,應該和神話傳說中的昆侖不是一碼事。
即便去了,估計又是空跑一趟。
不過,等閑來無事的時候,不妨去溜達溜達。
“上仙,你剛剛說,外面世界天地靈氣已枯竭,那你是如何修煉的?雖然來到畫中世界,你也會失去法力,但本座還是看得出來,你是個本領不凡的道修。”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但外面世界,靈氣的確是枯竭了。”葉修自然不會把九洲世界的秘密吐露給一個妖物聽。
九尾狐眼神中一陣失望。
神仙都有天人五衰,更何況妖狐。如果遲遲不能到外面世界吸納靈氣,繼續修煉,待在這畫中世界,遲早也會消亡。
“在你們那個時代,天地靈氣確實存在的吧?”葉修問道。
“當然,”九尾狐徐徐道:“不過,也是隨著時間推移,逐漸減弱的。在商周時代,天地靈氣濃鬱充沛至極,此後就越來越弱。所以能修道成仙的人,也就越來越少。”
葉修點了點頭。
情況還確實就是這樣的。
關於神仙之說,在商周時代達到巔峰。絕大多數有名的神仙,也都是在那個時代出現的。此後就逐漸凋零了。
多半也和天地靈氣逐漸衰竭有關系。
說白了,天地靈氣就是能量之源,沒有能源,人類就不可能進化為另一個生命層次。
“如今華國乃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像你這種禍根留不得,本上仙唯有除惡務盡了。”葉修已動了殺機。
意念一動,眼中金光大盛。
雖然彼此都被這畫中禁製抑製了法力,但葉修的‘天賦神通’‘金光琉璃瞳’,卻可以毫不費力地滅掉九尾狐。
而九尾狐的種族神通‘九虛幻境’,卻拿葉修沒什麽辦法。
他身上可是有‘秘境晶石’這種寶物,可以確保他不會被幻境所迷惑。
九尾狐神識強大,自然能感受到葉修的殺意。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眼淚汪汪地哀求:“上仙,饒命。我有一樣寶物,可貢獻給上仙,希望能換來一個活命的機會。”
“什麽寶物?”葉修揚了揚眉。
“您先答應饒了我,我再告訴您。”
狡猾的狐狸,名不虛傳。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我至少要知道,這寶物是什麽,對我來說有沒有價值,夠不夠換你一條狐命。”葉修也不是省油的燈。
“五行靈寶之一——金之靈淚!”九尾狐只能據實以告。
葉修大喜。
五行靈寶之中,他已經擁有木之靈傀和水之靈璧,沒想到金之靈淚,居然在這位大妖手中。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本上仙的運氣,絕對無敵了。
但他表面上不動聲色。
“金之靈淚對我來說,有什麽作用呢?”
“作用可大了,”九尾狐有點著急了,“不僅能夠‘點石成金’,還能掌控世間所有的金屬元素,如果能找到另外四寶,合成一體,打造五行神兵,就可成為天地至尊,斬魔誅仙,無所不能!”
“本上仙乃修道之人,點石成金之類的對我也沒什麽吸引力,至於齊集五行靈寶,這種事想也不敢想。你活了上萬年,不是也只找到金之靈淚嗎?”葉修淡淡說道。
九尾狐沉默了。
他說的沒錯。自己活了上萬年,也就只找到金之靈淚而已。另外四寶,鬼知道在哪裡。
點石成金,掌控金屬,對於一個修道強者來說,確實沒什麽吸引力。
她這是被葉修誤導了。
葉上仙其實是個俗人,對萬惡的金錢很感興趣。
點石成金這個功能,他相當喜歡。
掌控金屬,那就更稀罕了。
豈不和電影中牛逼轟轟的‘萬磁王’一樣了嗎?只要有金屬的地方,都在他掌控之中。
建造與摧毀,只在一念之間。
只是這種喜悅,他會四處和人說嗎?
愛說笑。
悶聲大發財才是王道。
“如果上仙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和您簽訂靈魂契約,甘願做您的奴隸,”九尾狐苦著臉,“只希望上仙能放我一馬。往後余生,隨侍您左右。”
“靈魂契約?”葉修看玄幻小說的時候,倒是經常見到這個詞語。
一般是人類和魔獸妖獸之類的存在簽訂的合約,必須是妖獸或者魔獸主動自願進行,一旦簽訂,便沒有反悔的余地。如果此後有背叛之心,則自身會遭到契約反噬,一命嗚呼。
“對,靈魂契約,”為了活命,九尾狐真是豁出去了,“一旦簽訂之後,絕不會背叛主人。否則會受到反噬,身死道消!”
這個條件,讓葉修很滿意。
能收了這個絕世大妖為奴,也是不錯的結果了。
只可惜他現在修為尚淺,還破不了畫中禁製。
即便有‘太極石’這種空間瑰寶,也只能把不相乾的人帶出去,如果想帶九尾狐出去,絕對會觸發紫陽真君設下的禁製,後果不堪設想。
那就只能暫時把她留在畫中了。等到修為到了,再破掉畫中禁製,將她釋放出來。
妲己,褒姒,西施,貂蟬,玉環,這些禍國殃民級別的美人,可都是這赤狐幻化而成。擁有她,絕對可以滿足你角色扮演的惡趣味。無論哪種類型的女子,她都能變得出來。
這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九尾狐可是妖界金字塔頂端的存在。除了幻術,戰鬥力也同樣是頂級的。擁有這樣一個奴隸,以後遇到任何強者也不虛了。
以後再有人挑釁,他都可以端著隻紅酒杯,躺在沙發上,看九尾狐欺負人了。
嗯嗯,想多了,還是等修為達到那個級別,能把她放出來再說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看在你修煉多年,殊為不易的份上,本上仙就留你一條狐命吧。”
知識分子就是虛偽。
明明是看上了‘金之靈淚’和‘靈魂契約’,非要拿上天的好生之德說事兒。
上天為之流淚,好生之德也為之汗顏。
人家不想背這個鍋。
九尾狐可顧不上這麽多,聽到葉修松口,她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地。
她手腕一翻,一塊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物體,出現在了掌心。
約莫有嬰兒拳頭大小,形狀像一滴淚珠。
葉修伸手取了過來,表面光滑至極,而且能感受到其中澎湃的金屬之力,仔細看時,只見內部浩瀚深幽,仿佛整個宇宙,都濃縮在其中。
不愧是蘊含世間金屬元素的五行至寶,一看就不同凡響。
他不動聲色地將金之靈淚,納入須彌戒之中。
五行靈寶,他已得其三,只剩下‘火之靈種’和‘土之靈果’了。
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
說實話,這三樣寶物,他都沒花力氣去尋找,全是機緣巧合,主動送到他嘴邊的。
哥們這德行修養,以德服人沒有任何問題。
葉上仙不可避免地有些許膨脹。
奉上寶物之後,九尾狐苦著臉和葉修簽訂了‘靈魂契約’,對於她這種級別的大妖來說,這確實是很難接受的。
但也沒有辦法。
她恰好就被封印於此,失了法力,而這個人族修士,偏偏還就有能夠滅掉他的‘天賦神通’。
倘若‘金光琉璃瞳’發威,她瞬間就得灰飛煙滅。
如果全盛時期,自然不怕。但她現在沒有任何法力,就是個‘廢妖’而已。
賴以生存的‘九虛幻境’,對這個人又沒什麽作用。
除了跪下叫爸爸,她還能怎樣?
葉修隻覺得靈魂一陣波動,神識中好像被打入了一個烙印。他和九尾狐之間,立刻就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聯系。
葉修知道,這尊絕世大妖,以後就是自己的馬前卒了。他可以隨意驅使她去做任何事,甚至掌控她的生死。
而她無論遭受什麽樣的對待,都不能夠背叛。
背叛的結果,就是身死道消。
這就是妖族輕易不與人簽訂‘靈魂契約’的原因,這等於給自己套上了枷鎖。
不過,九尾狐也留了一個心眼。
她隱隱期待著,等重新脫困以後,憑借自己強大的神識,強行抹掉這契約。
那樣做會損失一半修為,但九尾狐認為值得。
當然有一個前提是,九尾狐的靈魂力量必須要比葉修強一倍以上才行。
她認為自己沒問題,殊不知,葉修有‘秘境晶石’這種鍛煉神識的異寶,靈魂之強大,遠超九尾狐的想象。
她這個小算盤,注定打不響。
簽訂完靈魂契約以後,兩個人的關系便不再那麽劍拔弩張。
葉修收了神通,四周打量了一下。
“這些人……都是你從外界擄進來的?”葉修指了指大殿之上的大臣和衛士。
“封印的日子太無聊,我只能找些人進來陪我,”九尾狐魅惑一笑,“他們一旦沉迷於‘九虛幻境’之中,就會留在畫中世界,永遠出不去了。”
葉修點了點頭,畫面上那些麻木冷漠的人物,肯定已經死了。只有靈魂留在畫中,充當九尾狐的奴仆。
被封印在畫中千年,這妖怪著實坑了不少人啊。
“就沒有人能逃脫你的‘九虛幻境’嗎?”
“當然有,”九尾狐眼眸之中,滿是敬意,“千年以來,能夠保持本心,不被幻境所迷惑的,只有三個人。三國時期的一位梟雄,唐代的那位‘詩仙’,還有主人您。”
“不對啊,你不是唐朝時才被封印的嗎?怎會遇到三國時期的梟雄?”葉修皺眉。
“這幅畫,本就是上古大能所作,算是一件法寶。應該是穿梭過時空,回到了過去,具體情形我也不清楚。但確實就是有一位三國時期的梟雄進來了。不過他勘破了我的幻境,所以很快就出去了。”九尾狐徐徐道。
葉修微微頷首。
畫中這些人,實則是沉迷於自己內心的欲望。說他們死在自己手裡,也不為過。
如果你能保持初心,勘破這些欲望,九尾狐也沒有辦法留你。
至於這幅畫穿梭過時空……葉修覺得也有可能。
它本身就是獨立於這世界的‘異空間’,不受這個世界規則的限制,也是合理的。
等他修為達到那個境界,應該就能解開這個謎題了。
現在反正也想不明白,乾脆就不去深究了。
“對了,前兩天進來的那17名學生呢?他們應該還活著吧?”這才是葉修此行的真正目的。
“當然,”九尾狐眼神閃爍,“莫非,主人您就是為了他們而來?”
“不錯,”葉修微微頷首,“其中一人,是我的小姨子。”
“您說的,可是這位?”九尾狐素手輕揮,半空中便出現了一幅畫面。
葉修覺得,就像在看立體電影,而且屏幕超大。
只是,這‘電影裡’的景象,卻讓他有點尷尬。
男主角居然是自己,女主角,卻是自己的小姨子。
大白天的,兩個人竟在樹林之中,在做不可描述之事。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小姨子的身材簡直極品啊……葉修讚歎不已。
這等於是在超大的8K高清屏,觀看全景3D直播啊。
尤其是,男主角還是自己的樣子。這代入感,絕對剛剛滴。
“主人……你的小姨子,內心求而不得的,原來是你啊。她現在沉迷於自己的美夢之中,未必肯出來呢。”看到畫面上情境,似乎勾起了九尾狐某些美妙的回憶,臉上的魅惑之情更深了。
葉修盯著屏幕看了良久,也不吭聲。
觀影的時候,最忌別人打擾。
過了好長時間,那兩個人才結束。
葉修大奇,小姨子怎麽知道姐夫能夠‘勥烎菿奣’的?在她的想象之中,居然也能猜中真相?
厲害!小姨子牛!
“現在的孩子……滿腦子想得都是什麽啊。”葉修咧了咧嘴,“那什麽,你趕緊解除幻術,把她們放出來。”
“主人,九虛幻境,其實是自己為自己編織的牢籠,如果她自己不想出來,連我也沒辦法。”九尾狐苦笑搖頭。
“那你能把我送進去嗎?我來敲醒她。”葉修瞪了九尾狐一眼。
“好的,主人。”九尾狐意念動處,將葉修送進了‘九虛幻境’之中。
杭西子緊緊抱著‘葉修’的胳膊,剛從樹林裡出來,另一個‘姐夫’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自己面前。
嚇得她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是……”杭西子眼神驚恐。
“我是你姐夫!”葉修溫柔一笑。
“那他是誰?”杭西子看了看身邊的‘葉修’。
“他是你想象出來的人物,或者說,是你內心深處的欲望。”葉修耐心地解釋,“你們進了畫中世界,中了此間主人的‘幻術’,這幻術,能夠勾起你潛藏的欲望,將其化為真實的生活。如果你沉迷於其中,那就要永遠留在畫中,做人家的奴隸了。”
“不是的,不可能的,”杭西子淚流滿面,緊緊抱住身邊的‘姐夫’,“他是真的,你才是假的。我憑什麽要相信你?”
葉修用手一指,杭西子身邊的‘姐夫’,瞬間化為虛無。
一方面,葉修的神識強大,另一方面,杭西子其實已經明白,這個‘姐夫’,是她想象出來的‘幻覺’。
說白了,就是一場春夢而已。
所以葉修才能把那個‘幻象’弄沒。
如果她執迷不悟,非要死守這幻境,連九尾狐也不能把假‘葉修’滅掉。
那是杭西子的欲望,只有她自己能收,別人奈何不得。
“姐夫,我恨你,”杭西子淚眼婆娑,“雖然我知道你是來救我的,但我寧願你永遠不出現!”
“沉迷於妄念,就會給人可乘之機。你以為,這種美好的日子,還能過多久?”葉修正色道:“很快,你的肉體就會死亡,變成畫面上一個麻木僵硬的人物。而你的靈魂,將會永久禁錮在這幅畫中,成為妖怪的奴仆。”
“妖怪?”杭西子愕然。
“嗯,這幅畫,就是封印妖怪的空間。漫長的歲月,她害怕無聊,就從外界擄一些人進來,陪她玩耍。你看畫面上那些人物,都是死掉的倒霉蛋。而你們,很快也會變成其中一部分。”
“姐夫……我……對不起……”杭西子靠近了葉修,抱住了他的胳膊。
“你沒做錯什麽,也不必向我道歉,當務之急,是從這裡出去。”
“好,我聽姐夫的。”杭西子乖地像隻小貓,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既然杭西子自己願意出去,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九尾狐纖手一揮,孤島幻境便消失了,葉修帶著17名學生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她……就是妖怪?”杭西子看了九尾狐一眼,悄聲問道。
這女人,也太美了吧?
“是,不過,已經被姐夫收服了。”葉修微微一笑。
“收服?不會是……她看上姐夫,提出了什麽條件吧?”杭西子年紀雖小,醋勁兒卻很大。
“你這小腦袋瓜子整天想些什麽啊?”葉修在她腦門上彈了一記爆栗。
“哎喲。”杭西子捂著腦門,嘟起了小嘴。
這妖女美得喪盡天良,就是讓人沒安全感嘛。
“放心,你的姐夫看不上我,我只是他的仆人而已。”九尾狐微微一笑。
這小姑娘,有點意思。
“仆人?女仆裝?”杭西子瞬間想到這個, 以及這妖女穿上女仆裝,在姐夫面前‘雅蠛蝶’的畫面。氣得剛要發飆……
“砰……”又被葉修彈了一記腦喯兒。
“再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就把楓樹林裡看到的,告訴你姐!”葉修威脅道。
“楓樹林?什麽楓樹林?”杭西子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了。
原來她在幻境中所做的一切,外面都能看到。
包括停車坐愛楓林晚。
“唰”地一下,杭西子雪白的臉蛋迅速紅到脖子根兒,她的腦袋努力地往下垂,幾乎要鑽進大白兔奶糖裡面去了。
社死了,徹徹底底社死了!
以後還怎麽有臉再見姐夫?
“你暫時留在裡面吧,我先帶孩子們出去了,”葉修淡然道,“等時機成熟,我再放你出去。”
“是,主人。”九尾狐躬身施禮。
她很想問問,在沒有主動召喚的情況下,主人是如何進入畫中的,這讓她很好奇。
不過,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她很聰明,知道男人不喜歡女人問東問西的。
他不告訴你的,那就是不想讓你知道的。
你問了,純屬自取其辱。
目送葉修等人離開,畫中世界,再度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