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裡的張天浩,直接拿出了一部電台,然後對著這份《冀北防共自治方案》內容進行編譯。
當然他只是編譯部分主要內容、
半小時後,張天浩看著被他編譯好的電文,感覺到有點兒太長了。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反正當是練習發報了,很快,他把電台架好,直接以明碼把這一份文件向外界發了過去。
隨著電波的不斷傳播,整個中國無數的地方,很快收到了張天浩這一份明碼電報。
南京,總統府內。
“委座,急電!”
剛剛睡著的這位總裁便被手下的人給叫醒了,氣得他連同夫人都是一陣的不滿,甚至想要大罵。
“娘西皮的,發生什麽事情了,非要半夜把我叫醒,是日本人打到了南京,還是電塌下來了?”
隨著幾句經典的國罵,拄著文明杖的他直接走了出來。
“委座,剛剛收到一份明碼電報,河北殷要搞冀東防紅自治政府。”
“什麽!”
剛剛坐下來的,還一臉怒氣的他猛的站了起來,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怒意,甚至看向這位少將副官,都帶著審視的目光。
“確定?”
“已經確定了,我們的人在那邊已經發現了這個苗頭,但一直沒有找到證據,現在有人把這份文件以明碼的形式發了出來。”
“娘西皮的,娘西皮的,殷這是賣國,這是賣國,這是要脫離中央政府,娘西皮的,娘西皮的。”
……
西北某個重要地方。
本來還要指揮著軍隊準備作戰的幾人,現在還沒有睡覺,甚至還沒有準備睡覺。
“首長,急電,明碼!”
“小羅,發生什麽事情了?”
“首長,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我們接受的物資已經安全經過了山西,成功抵達我們邊境,一日後便可以送到中央。”
“嗯,這位同志還很不錯的嗎,一次性援助我們很多東西,而且都是我們緊缸的物資!”其中一人一聽,也笑著拍了拍手,滿意的說道。
“是啊,的確不錯,以前便給我們送過東西,可惜東西連半成都沒有拿出來,全被敵人給毀了,現在他又給我們送了不少的東西,可見他的心還是向著我們的。”
“嗯,這位同志不錯,雖然身上有不少缺點,但其心還是光明的。”
小羅站在那裡,聽著幾位首長一說,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等待他們說完。
過了好幾分鍾,其中一位才想到了什麽,問小羅道:“對了,第二件事是什麽事情?”
“首長,明碼電文,冀東殷想要搞一個防紅自治政府方案,雖然不是全文,但已經是大部分內空了。”說著,他把兩份電文直接遞了過去。
其中一位首長看了一下,然後又轉給了另外幾個人。
“這個殷直接想要當漢奸,真是的要當漢汗,也不怕死後被釘在恥辱柱上面。”
“是啊,這是日本人的陰謀,而且其中是以日本人的口氣來說的,看來這是日本的陰謀,日本亡我中華之心不死!”
“嗯,我們也是時候再一次提出抗日的這個主張了,我們要聯合所有人,建立一個統一的戰線,一致對外,打擊日本侵略者。”
幾個直接再一次確定了他們的主張,也為不久後的《抗日救國宣言》的發表進行了提前的預熱。
……
同樣,各地的報紙,電台也同樣收到了這樣的消息,他們紛紛把當天要進行發表的文章撤下來,換上了這份電文。
甚至大量臨時寫出來的社論也不斷的在各地的報紙上出現。
《大公報》《申報》等一系列的報紙開始對著殷要搞冀東自治政府進行評擊,也算是為接下來的學運,工運作了提前的預熱。
然後作為始作者張天浩,看著足足發了近半小時的電文,右手都快要抖成篩子了。
“該死的,好長時間沒有這麽高強度的發電文,有點兒不大適應。”他一邊收起電台,一邊準備休息。
同樣,就在張天浩發的時候,黨務處譯電科,或者是特務二處的譯電科同樣也收到了這份電文,同樣也開始鎖定大致的區域,只是當他們鎖定的時候,才發現是明碼。
這種明碼電文在北平城內很多,很快也便放棄了這種鎖定。
……
北平大使館內,竹下山道剛剛才把氣順平了一點,馬上便看到了手下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拿著一份電文。
“大使先生,大事不好了,冀東事件被中國人知道了,估計明天將有大規模的抗議活動,甚至引起中國政府的抗議。”
說著,把那份電文直接遞了過去,放到了桌子上面。
竹下山道聽著那個手下匯報,同時看著上面的電文,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甚至有一種想要掐死人的衝動。
“混蛋,這麽絕密的文件怎麽會泄密!”
“不好,宮本君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自殺假象,我們被耍了,八嘎,八嘎!”
氣得竹下山道直接把桌子上的所在東西全部一股腦的扔了出去,然後更是氣喘籲籲的盯著那份明碼電文,瞬間好像老了許多。
宮本死了,那他這個大使是最適合背鍋的,華北方面,大本營方面也會對他的能力提出置疑。
……
“叮鈴鈴!”
就在張天浩剛剛去看過丁萱萱,才睡下不久,便聽到了房間裡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而且直接吵得他便是一陣的大罵。
“喂,誰啊,不知道半夜嗎,打擾人睡覺會變醜的!”
“哼,少給我貧嘴,立刻到站裡來,發生大事了。”電話那裡的徐鑰前聲音還是一始既往的嚴肅,甚至聲音都有些不悅。
“啊,大哥,我這過去,發生什麽事情了?”
“快點來!”說著, 電話那頭便已經掛了,而張天浩拿著電話也是一愣一愣的,畢竟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麽大事情。
立刻穿好了衣服,然後便開下樓,開著汽車風風火火的向著站裡奔去,只是他的臉上也寫滿了不解和疑惑。
當他到達站裡的時候,便看到了少校級別的人差不多都到場了,而沒到的也都陸續到來,而他到的還是有點兒遲了。
只是徐鑰前和蔣雨蓉還沒有到,相比較而言,兩人一般是最後到達的。
“汪姐,發生什麽大事了,這半夜三更的把人叫來。”他輕輕地推了推也是睡眼朦朧的汪書香,小聲地詢問道。
“別問了,發生大事了,一會兒主任會講,今天的運氣是不是不大好,老是有大事發生,真是的。”
“是啊,我也感覺到今天的運氣有點兒背,連一個媳婦都找不到,實在是氣死我了。”
“滾蛋!”汪書香沒好氣的瞪了張天浩一眼,然後又趴在那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