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離這裡大約有兩裡路的地方,一個叉道上面,張天浩的車子正停在一個背陰的地方,四擊的樹木正好把他的車子擋住。
而張天浩看著緩緩離去的卡車,臉上也有一些糾結。
看著卡車走遠,張天浩立刻把車子開了出來,向著行刑的地方衝了過去。
如果去遲一點,野狗可是不少的。
當他來到了行刑的地方,便看到了四周幾條野狗正向刑場這邊圍了過去,只是看到張天浩出現,便不由得叫了幾聲。
而張天浩卻沒有理它們,而是直接跑到了丁萱萱的身邊,然後抱起了丁萱萱,一把撕下了她上身的衣服,便看到了上身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
甚至面前那對波濤都已經變形了,變得傷痕累累。
傷很重,重到能不能活過來,張天浩也不知道。
只見張天浩從手中突然多了一個一塊沙布,然後直接按在她的彈孔的位置,然後用膠布直接裹了起來。
整個過程也就是兩三分鍾的時間,然後便抱著不知死活的丁萱萱向著他的車子方面跑去。很快,他直接把丁萱萱放到了後備箱的位置,裡面更是被他取出了兩床棉被鋪在裡面,並把她放了進去。
接下來,張天浩的車子開始在這山路上跑了進來,雖然很顛,可時間就是生命,他可不敢有任何一點兒耽擱。
原來半小時的路程,他最多只有二十分鍾跑完,而且還繞了一下路,直接跑到了宋隊長他們的前面。
不過也只是前後腳的問題,畢竟他耽擱的時間太多了。
隨著張天浩把車子開回家,然後直接把車子開到了另一個地下室,這是另一個四合院裡的地下室。
連同棉被被他抱了進去。
半小時後,張天浩又看著面前正倒著不知能不能活過來的丁萱萱,一支輸液水吊著上面,另外,前後的槍眼已經被他縫了起來。
另外,她身上的傷口也被他直接清理了一遍,直接把她包扎得像一個粽子。
看著她嘴裡含的那一片人參片,他沒有想到,一隻百年人參才得到沒幾天便又用了起來。他只能感歎命運的奇妙。
……
當天下午,張天浩疲憊的回到了站裡,便看到了站裡一如既往的平靜。
至於早上行刑的事情,大家習以為常了,並沒有什麽人去打聽,甚至連問都沒有人問。
“張科長,聽說你早上去行刑了,有什麽感覺?”汪書香看到張天浩一臉疲憊的走出辦公室,有些好笑地問道。
“能有什麽感覺,一槍的事情!”
“那你的臉怎麽有些發白?”
“這不是受涼了嗎,有點兒受涼,可能要多睡一會兒,我這就準備向主任請假回休息半天。”
“原來如此,我還是以為被早上行刑給嚇的呢?咯咯咯!”
“說笑了,又不是第一次,小場面而已。”張天浩擺擺手,然後便向著外面走去,“小錢,把我送回家,我有點兒累了。”
“行!”
……
“老柳,我們三號聯絡點被特務端了!那是我們二號電台所在地,該死的特務是怎麽會發現我們的電台所在地的呢。”老湯看著面前的老柳,有些嚴肅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一次他們被發現,沒有任何一點兒征兆,我都有些好奇。這些該死的特務是怎麽發現我們的電台,還有喬和同志和丁萱萱同志也生死不知。”
老湯也是有一陣的心痛。
“對了,老柳,昨天他們好像正在接收電報,為什麽會被發現呢?”
“是啊,可惜昨天的電報還沒有傳過來,便已經失去了他們的所有消息,可惜了,另外喬和這麽線上的所有人都已經撤退了嗎?”
“已經安排了,隻這一段時間,特務加強了對我們的打擊,以前老范在的時候,有時還能收到一些消息,可現在老范不在了,連一點內部消息也打聽不到。真是急死人了。”老湯這個時候,總是想到了老范在的時候好處。
“行了,老湯,現在我們想想其他辦法吧,我也要找出我們被特務發現的方法,如果找不出方法來,那以後我們的損失將會更大。”
“不錯!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對方是怎麽知道我們的電台位置,你也知道要建一個電台有多難,光是一部電台有多難,那已經不用多說了。”老柳歎了一口氣,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的失落。
“每一個報務員都不是那麽好培養的,都要經過很長時間才能正常的發報,如果想要熟練發報,那更是要經過長期訓練,並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培養出來了。”
老湯也是一陣的沉默,現在的電台都已經不見了,雖然是二號電台地點,可並不是只是二號電台,他們也只有一部電台。
……
“頭,一會兒,我讓老娘幫你頓一隻老母雞補補,你看如何?”看著張天浩拿出幾片藥吃了下去,錢軍小聲地詢問道。
“不用,我沒有那麽虛,讓你老娘多養養,晚一會兒便好了,再說剛剛吃過藥,我沒有那驕貴,去忙你的吧!”
“是!”
錢軍看到張天浩不需要,也離開了張天浩家裡,向著外面走去。
站在窗口,看著離開的錢軍,他也才松了一口氣,然後便去了隔壁的地下室,他要檢查一下丁萱萱的情況。
看著丁萱萱的臉色也有了一絲的血色,而且有了一絲微弱的心跳,他才松了一口氣。畢竟他也不敢保證這種方法能不能救下來。
看著藥品已經沒有了,他再一次拿出一瓶藥品,然後直接換了上去。
只是這一次給丁萱萱直接打了磺胺,這一次能救回來,真是運氣使然,雖然她的身體傷勢很重, 可多是外面的傷勢,畢竟上一次的李妍的傷勢要輕得多了。
“你的運氣真是好,沒有想到遇到了我,如果是其他人,可能真沒有辦法給你第二次活命的機會。”
看著這裡暫時不需要他,他又便去自己的房間開始休息,他還真是受涼了,好長時間沒有生命的他,竟然受涼病了。
這足夠讓他吃驚的,按理說,他的身體不應該受涼的。
當天色再一次暗下來的時候,張天浩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隻感覺到全身神清氣爽,真如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一般,重新恢復到了生龍活虎那樣。
就在張天浩在家裡睡覺的時候,在城西的亂葬崗外面,不知道何時立起了兩個墓碑,兩個墓碑上分別用黑色的毛筆寫著兩行字,一個是丁萱萱之墓,一個便是喬和之墓。
而老柳和老湯兩人站在兩人的墓前,久久不語。
“你們生前沒有真正的成家,死後只能把你們葬在一起了,希望你們死後還能做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