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怡拿著今天的報紙《北平晨報》,看著上面的內容,很快找到了一篇尋物啟示,看起來很正常的一份尋物啟示、
只是她很快拿回家裡,認真的看了一下會兒,按照上面的要求,很快,以一定的順序找到了一組數字。
“一點,泰河旅館,305房間。”
“泰河旅館,怎麽是會這個地方,而且是白天!”她很快便又放下了這種意外的想法,她畢竟還是相當組織的。
“要不要今天去看看?”
可馬上她便又打消了這個主意,畢竟這種事情還是小心再小心。
至於告訴張天浩,她想都沒有想,甚至連一點念頭都沒有。
“咣當!”
隨著問口的大門被他推開了,便看到了張天浩已經推門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份他在酒店點的兩個菜。
“吃飯了,也不多休息一會兒。”
“你來了!”
“嗯!”張天浩一聽她的語氣,馬上心裡也笑開來了,看來這個丫頭已經至少放下一半的心了。
“看你的心情不錯,你的上組已經發來了跟你見面的信號了吧?”
“你怎麽知道?”只是一說話,馬上她便有吃驚,臉色一變,想要收口已經遲了。
“別那麽小心我,我至少還會害你,對了,你去見面的時候,最好跟他們說一聲,鐵廠是一個陷阱。另外別忘記了,我跟你說的,不要以真面目見人,即使是熟人也不行,讓對方永遠不知道你長什麽樣子。懂得保護自己的人,才能活得長。”
張天浩放下了午飯,便向外走去,一邊還說道:“你在這裡放心住吧,以後給你住,別亂跑,還有,電台自己找地方藏好了,記住一條,沒有我的同意,別去發報,聽到嗎?”
“好了,你自己吃吧,為了給你帶一個消息,跑了這麽遠的路,麻煩!”
看著張天浩急匆匆的離開,周楚怡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想要笑,可又笑不出來,想要哭,可想要笑。
一個女人面對自己的男人,或者是第一個男人感情還是相當複雜的,到現在她還沒有明白為什麽前天晚上,張天浩為什麽要在她身上施刑,那種痛苦,到現在想來還有些心有余悸,可第二天才發現,竟然好得差不多了。
走到門口,看著已經遠去的張天浩轎車,一種無比複雜的感情湧上心頭。
他的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讓她帶這句話!難道他也是她們的人。
張天浩通過反光鏡看著後面的周楚怡,也只是笑了笑,然後又副駕駛上的那份文件放了下來,如果有人看到,必定會吃驚,這竟然是一份關於周楚怡的檔案。
這是昨天下午有人送給他的檔案,而且是她周楚怡在徐州女子師范學校時期的檔案,以及徐州那邊送過來的關於她有黨務處的一些情況。
他也沒有想到,周楚怡在徐州黨務處也有份檔案,不過並沒有什麽重要的消息,是她在徐州師范的時候,參加過一些積極分子的活動,只是被人記錄下來,後來因為是土匪出身,在畢業後直接回去當土匪了。
只是二龍寨的土匪並沒有太大的惡跡,那邊也放了下來。
可唯一有一段時期的空白,便是1933年9月,她好像失蹤一個月,然後那一段時間學習成績下降。一直到了10月,她才學校。
“這小丫頭參與積極分子的還是比較早的嗎,竟然會是這樣的。怪少得她看到電台時,有震驚有渴望,顯然那個時間可能會去培訓了,可能很長時間沒有摸到電台,才會有這種表情。”
那個時間,她才十七歲,到底是誰給他培訓電台的技能呢。
他也沒有能力查到誰培訓她的。只不過他並沒有再多想,能培訓她的,必定是紅黨內部的人,或者是專業無線電班的。
就在張天浩離開好,周楚怡快速的吃了一些東西,然後便打扮起來,很快,一個看起來是中年大媽的衣服的她,直接挎著籃子,頭上還裹著一塊毛巾,在打開門的時候,左右看了看。
在確定沒有人注意的時候,便提著籃子向著菜市場走去。
很快,從市場買來了幾樣簡單的菜,然後如同回家一般,向著更遠一點方向走去。
就在她離開的時候,就在她不遠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一個如同老先生一樣的四十多歲正帶都會一副眼鏡,慢慢的跟著她。
這個距離足足有近三百,誰也不會想到,在三百米外,還有一雙眼睛盯著她。
周楚怡也不放心,直接從這裡離開,然後轉了很大一圈,幾乎這一帶直接轉了近半小時,顯然昨天她有時間便在這裡查看路況,以及偵查地形。
“還真是警惕。”
張天浩看著重新坐上黃包車的周楚怡,也不由得點了點頭,至於為什麽會這麽信任,他又不傻。
如果有人注意的話,昨天在周楚怡的門前不遠處,多了兩個報童,目的便是監視周楚怡。可又有誰會注意到張天浩會找報童來監視她呢。
還有這一帶,多了幾個小乞丐,幾乎把這一帶幾乎是無死角的監視起來,只要周楚怡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便會當天晚上傳到了張天浩的耳朵裡。
張天浩對著邊上的一個黃包車招了招。
“老先生,不知道要去那裡?”
“順著前面的路走吧,走到那裡便是那裡!”他淡淡的說道,速度並不是很快,跟前面的黃包車大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差不多張天浩能看到對方背影的情況。
經過半小時的時間,前面的車子也跑了半小時,幾乎跑了許多地方,還不知道跑了多少的冤枉路。
“師傅停下來吧,給你兩塊錢。不用找了。”
“謝謝老板,謝謝老板!”那個黃包車看了張天浩一眼,然後連連道謝中離開了這裡。
張天浩緩緩的跟著過去,同時遠遠的看到了周楚怡走進了一家旅館。
很快,張天浩跟了過去,同時看了看四周,也不由得一愣,因為這裡離北站很近,再過一會兒便到北站了。
泰和旅館!
看了看上面的牌扁,然後淡淡地推門走了進去。
“老先生,請問是住店嗎?”
“廢話,你這裡又不吃飯,住店,給我一間上房。對了,最後是三樓!”
“啊,三樓,三樓只剩下了301,不過,那邊靠近廁所,老先生,你看行嗎?”
“行吧,不過錢可要便宜一點!”
“沒有問題,收您6角一晚,你看如何?”
“好吧, 好吧!”張天浩從衣服兜裡找出一些零件,幾分,幾角的都有的。數出六角給這個夥計。
“對了,我家王媽也剛才過來住店的,估計又私會那個野男人了,你知道她住那個房間嗎?”
“啊……”夥計也是一愣,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五角!”
那夥計一看,馬上看了一眼,伸了伸手,可又縮了回去,搖搖頭。
“一塊!如果你不說,我會報警,到時候,看看是你不說,還是我找不到,除非是你想死。我認識北城區的局長老白,我想……”
夥計一聽,馬上臉色一變,支支吾吾的說道:“304!”
“嗯,我們不是說得很愉快嗎,三樓還有那個房間被人訂了,而且一邊便是幾天的?而且人還沒在的,告訴我,再給你一個大洋,錢便是你的了。”
那夥計看了看後面,然後直接指了指三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