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號貨棧後院不遠處,喬立和徐仁傑看著數個特務在那裡站崗,兩人對視一眼,也是眼中閃過無數的震驚。
畢竟把人安排在那幢破舊的房子裡,可現在門外竟然有人站崗,而且還是特務,兩人幾乎可以想象到後果,那是一個種特別可怕的後果。
“該死的,二寶,陳夫人!”
徐仁傑幾乎眼睛都紅了,畢竟他走的時候,可是把兩人安排在這裡,可問題是現在竟然出現了特務,那說明什麽、
怪不得他們來的時候,這裡的特務多了不少,原來是這樣的。
“二寶,陳夫人,你們可千萬不能出事,都怪我,都怪我,不應該離開那麽,不應該離開那麽久。”
徐仁傑直接給自己一巴掌,甚至把他的臉上都打得發出一聲輕響,引得邊上的喬立也是一愣,現在他也明白過來。
“別急,別急,如果特務找到了人,那一定會把人撤出去的,看這麽多人,一定是還沒有找到,也許二寶把人藏起來了。”
喬立立刻勸說道,同時他也把轎車緩緩的倒出去,然後向著另一個方向開去,直接準備開到大街上去。
而那邊的特務並沒有注意到這裡的一輛轎車,而是繼續站在那裡站崗。
很快,喬立到了大街上,他直接把車停到了十八號貨棧的外面,走了進去。留下徐仁傑一個人呆在車上。
“咦,這不是喬老板嗎?今天怎麽有空到我們這裡來啊?”
“宋老板,太客了,我這不過來看看嗎,打聽打聽這裡的一些東西價格,貨比三家,今天到了宋老板,便上來討杯茶喝。”
“那請,那請!”宋老板立刻笑著把他讓了進去。
兩人很快便走到後面的房間裡面,宋老板才給喬立倒了一杯茶,然後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老喬,昨天晚上車站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也是為這件事情而來,昨天是我們另一條線上的同志路過北平,被特務們發現,死了六個,還有一個重要的人員死了,逃出來三人,兩個還受了槍傷,其中一個需要動手術。”
“我現在便過來接人的,可是約定的地方全是特務,有沒有發現什麽人被抓走?”
“沒有,沒有發現有人被抓走,但我這裡已經被查了三遍,箱子等角角落落的都查得相當仔細。是另一條線上的同志,如果受了槍傷,加上半夜的小雨,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如果得不到救治,可能會出現大問題!甚至危及生命。”
老宋也是一個老地下黨,經常組織一些物資運輸過去,以前只是小規模的,小打小鬧的,他這裡還能動用,自從張天浩來了之後,便是大批量的物資運輸,他這裡只能作為備用點。
後來直接靜默下來,使得這一條線上的所有同志都靜默下來。
“沒有找到,那一個半大孩子能把人帶到那裡去呢?”喬立也是眉頭直皺,畢竟老家把他最終的聯絡方式都告訴了對方,顯然對方是自己人,要知道這個最終聯絡方法可不是隨意的動用。
“難道人憑空消失了嗎?”喬立也是輕輕的敲著桌子,有些為難起來。
“不可能憑空消失的,如果早上還在,可現在特務們沒有搜到,只能說明人已經離開了,如果在這裡,早翻了幾遍,人早應該打到了。”老宋歎了一口氣,然後也有些擔心地說道。
“半大孩子根本沒有辦法處理傷員,會不會是他把人帶走了?”
“他根本走不了多遠,如果背著走,早被特務們發現了!”
“老喬,我懷疑是不是被他放到貨物裡讓人帶走了,我知道十九號貨棧老王家,每天早上都有習慣,開一下後門,主要是出去放風,會不會他把人送到貨物之中帶走了。”老宋一想,馬上便想到了什麽。
“我記得早上有柳氏商會從十九號貨棧運走了一批貨物,全部布匹,大約有好幾百匹,如果放到裡面,也有可能。”
“還真有可能,我去十九號看看,如果沒有半大孩子,那可能離開了。”喬立想了一下,便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當他離十八號貨棧去十九貨棧的時候,十九號貨棧內依然跟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麽不同,只是為了做生意,裡面的夥計依然帶著他去看了一圈。
只是喬立的臉色並沒有多大變化,唯一可能的便是人不在這裡。
而且他還經過後院的倉庫看了看,並沒有什麽發現,後門早已經關上,而且還上了鎖,是從裡面反鎖起來的。
喬立也是歎了一口氣,便離開了這裡,開著車子準備回城。
“喬同志,人找到了嗎?”
“沒有,人也沒有抓,我們也沒有找到,也不知道二寶把人送到那裡去了,現在只能回城再想辦法。竟然失蹤了!”喬立的臉上也是難以相信,畢竟到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斷了,即使是他本事再大,找不到人也是白搭。
現在他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做,那便是找一名醫生,他們也有一位同志是醫生,只要請過來便過來便行了。
他的車子緩緩開進了北平城內,經過了兩次的檢查,證件以及後面座位,都要查,這一次所查之嚴,他們來的時候已經領教過了。
“沒有想到,要進城都要查得這麽嚴格?”
“不,平時只有城門這裡查得比較嚴,可問題是今天不同於往日,查得嚴也是正常的。畢竟跑了人,特務絕對不會放棄檢查。”
要不是喬立剛才使了錢,可能徐仁傑也會被查處,早上徐仁傑進城,也只有一次城門關卡,也沒有這麽嚴格。
不過,重點審查的都是女人,還他們是男的,使了一點錢,兩人也直接過去了。
“對,你等我一下,我去查一個電話,一旦找到人,便要動手術,其中藥品,醫生都必不可少,還要地方!”
“那行,你先打電話,我在這車裡等著你!”徐仁傑一聽,馬上便明白,他也知道情況,即使是他的左胳膊也要讓醫生看一下,而他只是撒了一些傷藥,並沒有時間去救治。
隨著轎車重新進入茗香大酒樓後院,徐仁傑便坐在車裡,而喬立已經離開了。
離喬立大酒樓不遠處的一個公用電話亭內, 他左右看了看,然後拿起一塊硬幣直接投了進去,便開始撥號。
隨著電話那頭不斷傳來了電話鈴聲,便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你好,這裡是北平醫院,請問您找誰?”
“請問一下,何醫生在嗎?”
“你說是何健醫生嗎,何醫生不在,他去參加醫學交流會了。”那頭的護士客氣地回答,“請問還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家有一個病人,跟人打架動了刀,想請醫生過來幫我看一下,可以嗎?”
“原來是這樣,實在是對不起,我們北平醫院的醫生,能動手術的人都去參加醫學交流會,便是醫學院,如果您需要,可以到那裡去找。”
“醫學院!”他念叨了一句,然後便又打了幾個電話,他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了,因為醫生都去參加醫學交流會,參動手術的醫生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