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然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動用了緊急聯絡的方式讓她找人,這讓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畢竟這種緊急聯絡的方式,在沒有必要的時候,堅決禁止的。
苦笑一聲,然後又恢復了正常的樣子,回到樓上,向著趙月瑤打了一個招呼:“月瑤,下午幫我請一個假,我下午有事情可能會遲到,或者不是不來上課了。”
“欣然,你不會又想逃課吧,你這個學期已經逃了好幾次,都是你家的那個壞蛋,一回來便讓你逃課,真是大流氓。”趙月瑤雖然是一個姑娘,可她還是懂的。
“不對,欣然,你變壞了,一定是你,老人都說新婚夫妻如膠似漆,看來一點也不假,你和那流氓都結婚兩個來月了,還如此,真是的!”
“那你趕快找一個男人啊,你不也會享受到了嗎?”杜欣然直接打趣起來,甚至開起了這種帶著一些色彩的玩笑來。
“我才不想找男人,都是臭男人,我以後天天纏著你,誰讓你是我的好姐妹。”趙月瑤頭一仰,然後不屑地說道。
“那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給你一個通房的丫頭待遇,如何?”
“哼,那個流氓,我一看到他便來氣,你看看,把我拉到軍營之中,現在都快成黑炭頭了,都被他氣死了。”
“哈哈哈!”杜欣然也是哈哈大笑,知道趙月瑤對張天浩的冤念有多大,提起一個小包,便下樓去。
樓下來一排自行車中,有一輛是張天浩為杜欣然準備的漂亮自行車,這是一款女性自行車,與普通的那種大橫杠還是有區別的,中間是凹下去的。
杜欣然直接騎上自行車,便輕快的往學校外面騎去,隻留下了趙月瑤一臉的鬱悶,看著桌上的點心,頓時感覺到不香了。
雖然點心很好,但它是張天浩讓人送來的。
喬立打過這一個電話之後,又向著前面走去,隨意又找了一個電話亭,又打出了第二個電話,只是電話好打,可並不是每一個都能接到電話的。
看著打了這麽多電話,只有三個電話打通,他也是一陣無語,六個電話只有一半打得通,他相當無奈。
……
很快,在大教堂裡,杜欣然見到了馬忠良,同時更是知道了她的任務。
顯然這個叫沐淼淼的重要性,已經超過了她的重要,但對方並沒有說明讓她去找張天浩,也就是說這個人重要性可能達到了與張天浩同等地步,甚至不如張天浩的地步。
想要讓她找人,可她怎麽找,她又能認識幾個人,除了張天浩那裡,其他好像根本沒有認識的人。
至於找以前的同學幫忙,念頭一出現便已經被掐滅了。
她的身份已經絕密了,那麽這個重傷的女人也必定絕密,身份一定很高。
……
此時,張天浩中午也同樣沒有多少心思去吃飯,本來還想回家吃飯的,可一想到家裡只有下人,便懶得回家,準備在站裡睡一覺。
“張科長,看你的精神,好像上午的事情並不順利啊!”
安琪看著張天浩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便笑著說道:“那幫醫生太難纏了,不就是搞一個醫生交流會吧,一個個都快翻天了,都把會場給吵炸了,我的腦袋都被吵得到現在大腦裡還嗡嗡的作響。”
“可這些人都是寶貝,打不得罵不得,你說,我這接的是什麽任務,完全是一個受氣泡的任務。現在大腦還是嗡嗡呢。”
“現在連午飯都沒心情吃,好懸沒給氣死了。”
“咯咯咯,這不是你自找的嗎,把人家醫生集中起來搞什麽交流會,純粹是沒事找事。”安琪直接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得全身花枝招展。
特別是全身上下那成熟的蘊味,讓他張天浩也直接把目光轉到了桌上的筆盒上。
“安姐,你以為我想啊,那是全市的醫生,幾百人呢,那一個都得罪不起,你說我怎麽辦,只能忍,要不是大哥和主任交給我的,鬼才去接這個任務,還不如我坐在這裡休息,喝喝茶,看看報紙,那多自在。”
“哦!”
安琪也是一愣,畢竟張天浩的話裡有話,誰沒事把全市集中起來進行三天的培訓,這不是沒事找事,多少的醫院診所都等著醫生看病。
現在到好,一個也找不到,還不知道多少人要罵他呢。
只是張天浩並不願意再說什麽,她也不好再去多打聽。
……
延安一個小會議室裡。幾人坐在那裡,臉色相當的難看。
“部長,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裡出問題了,竟然路過北平出了事情,而且陳先生還死了,這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有安排好。”
“現在不是把責任往身上攬的時候,而是想辦法把人找出來,為了革命,兩位專家便要到我們根據地,現在陳先生犧牲了,必須保證陳夫人安全,問題是陳夫人失蹤了,以我們在北平的力量,幾乎與特務搶時間,可北平那麽大,怎麽找!”李部長也是歎了一口氣。
“大姐,說說你的看法?”
“難,太難了,畢竟她還是重傷狀態,還淋了一夜的雨,即使是我們所有人全部出動,也無異於大海撈針,實在是太難了,另外,如果到晚上再找不到,可能便有生命危險。”老大姐歎了一口氣,一陣的苦笑。
畢竟傷口感染太可怕了,淋雨,基本上已經肯定的是傷口已經感染,另外人已經昏迷,想要找出來,卻沒有任何的線索。
中午十二點多,老宋發過來電報,都已經超過十四個小時,幾個人都知道意味著什麽。
“難道就這麽放棄嗎?”
“自然不能這麽放棄,找,必須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不能讓我們的英雄又流血又流淚,連屍骨都無人收理。”李部長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畢竟現在什麽時候,十二點多了,快下午一點了。
要找人,還要找醫生,還要找藥品,前者難,後者還簡單一點,不過也只是簡單一點而已,畢竟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特務不可能不對每一支消炎藥看管得特別嚴格,不得不對每一個外科醫生盯梢。
“現在不是我們不盡力,還是我們根本沒有那麽多的力量去尋找,北平地下黨經過幾次打擊,都快成了真空狀態,即使是我們想要發動更多的力量也難。”
“什麽,北平到了這麽嚴重的地步了嗎?”
“嗯,兩個委員投敵,導致整個北平地下組織差點一網打盡,連書記都不得不帶著人在外面打遊擊, 你們說呢!”李部長歎了一口氣。
北平這麽重要的地方,他又怎麽不注意,現在的問題是,他完全是有心無力。
有許多人是不能隨意調動的,每一次調動,可能都會付出絕對的代價。
“老大姐,現在我們查查我們那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如果不把這個問題搞清楚,我們以後可能還會付出同樣,或者是更大的代價。”
“嗯!”
老大姐也坐在那裡,並沒有站起來離開會議室,畢竟她還要思考一下,看向李部長,畢竟剛才李部長的話中有話。
看著其他人離開,老大姐看了看李部長,苦笑著說道:“你想調動09號,然後再去深藍?”
“估計那邊已經找了,畢竟那邊也沒有多少的力量,他們這一個小組人數太少了。”
老大姐一聽,也是直搖頭,可話又說不出口。畢竟這種事情,可能是因為找一方而暴露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