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飛狐嶺可能條件苦一些,但也不失為了一條後路,他們這些人都知道,張天浩早就有了一條後路。
“你們先把這裡的東西清理一下,留下兩個看守,明天我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人帶走。”張天浩也知道他暫時不能離開太久。
甚至他也不能照顧傷員太久,畢竟傷員是最好還是要交給地下黨去處理。
“小錢,我們先走,你們九人晚上回去便收拾東西,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張天浩吩咐完了之後,便開始離開了這裡。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十二點半了。
他到這裡手術已經一個半小時,他歎了一口氣。
“走,我們去站裡!”
“是!”
張天浩這裡松了一口氣,陳夫人的算是救了一半,明天能醒過來,再用一次消炎藥,剩下的基本上是療養。
“頭!”錢軍想要說什麽,可話隻說了一半,便不知道說什麽。
張天浩揉了揉額頭,感覺到一陣的疲憊,但他還是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錢軍,淡淡地笑了起來。
“別想那麽多,我不是你是想的那樣,畢竟我的手上沾了他們太多的血,這只是一個無法改變的現實,這只是一個交易。”
“明白!”
錢軍一聽,也才松了一口氣,畢竟張天浩能如此跟他說,說明已經把他看作自己人,否則,即使是張天浩絕對不會跟他說這些話的。
很快車內便已經靜了下來,甚至張天浩的眼睛都閉了起來,畢竟做細致的手術,精神消耗還是相當大的。
現在他也不知道要不要跟喬立那邊聯系,特別是現在,他才感覺到一陣的孤獨,連找個人商量一下都沒有人,一個人戰鬥還是相當累的。
要不是他自己有一批自己人,他可能寸步難行。
想到了這裡,他便歎了一口氣,大腦之中快速的思考起來,接下來將如何做。
“對了,小錢,下午去醫學院,記住,多看少說,把那些簡單的戰場急救學到手,還有小候他們,都要學,我不要你們成為醫生,但至少也要懂。現在的世道有些亂,可能會用得上!”
“是!”
……
黨務處的地下室裡,董必其看著被綁在那裡的二寶,一臉的陰沉:“說吧,你一個孩子,你知道接下來將是什麽嗎?”
“狗特務,你不得好事,有什麽盡管往我身上招呼,爺皺一下眉頭,爺就不是好漢。”
面對二寶的叫罵,董必其也是一陣的無奈,然後便讓人打了起來,很快,牢房裡直接傳來了陣陣的慘叫聲。
不足半小時,二寶已經全身是傷,鮮血直接早已經沾紅了他的那身單薄的外衣,那猙獰的傷口,讓人看得都有些不忍心。
可事情遠遠沒結束,隨著二寶罵聲越來越弱,可大刑卻沒有停下來的時候,甚至只要不二寶不招,那各種刑具會不斷的往二寶身上招呼。
即使是董必其看著二寶竟然如此,打了這麽長時間,什麽都沒有問出來,不光是如此,還把他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他都懷疑他是不是能力不足,一個孩子都拿不下來,連他自己都感覺到有些丟人。
“動大刑吧,小子,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下面你知道後果的,剛才只不過是開胃菜而已,下面將會讓你終身難亡。”
“我呸,狗特務,有什麽來吧,十五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來吧,有本事給爺一個痛快。”
“想死,你當這裡是什麽地方,你家嗎,灌,必須把他拿下來。”董必其退到一邊,然後便有人拿來管子,直接往二寶的肚子裡灌水。
在灌滿一肚子後,便是用棒打出來,如果反覆。即使是好好的一個人也能被折磨瘋了。
而二寶被折磨得只有罵的力氣,其他全體直接癱在架子上,整個人都處於半昏迷狀態,即使是如此,嘴裡不時罵上了幾句。
……
張天浩和錢軍把車子停在車位上,然後看了看地下室的門口,便看到了地下室門口又多了兩個警衛。
“頭,那我先上去了。”
“嗯,你打個電話,讓小月酒樓送兩個菜過來,你自己去一點。”張天浩嗯了一聲,便直接吩咐道。
“謝謝頭。”
張天浩坐在車上,思考了一下。他便下車,然後向著地下室而去。
“今天又抓到了地下黨?”
看著兩個情報科的隊員看門,張天浩隨意的問道:“董科長也在裡面?”
“張科長,今天抓了一個地下黨,科長正在審呢,可惜是一個孩子,可嘴硬得很,到現在也沒有招。”
張天浩站門外,看著裡面那個綁在刑架上的孩子,歎了一口氣,真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可卻承受著成人都難以承受的痛苦。
當然這個孩子還要承受著種種審訓,可除了罵人之外,便沒有一句多余的話,即使是昏迷過去,還能聽到嘴裡傳來的陣陣罵聲。
“好硬的骨頭!”
張天浩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厲害,他看了幾眼便向著地下室的牢房走了進去,他要檢查一下這半個多月來又抓了多少人進來。
只是牢房裡除了那幾個人外,並沒有多出什麽新人。
“好像這個半個月沒有什麽地下黨抓過來嗎?”
“張科長,還真沒有什麽人抓過來,萬海榮,畢竟大家都被萬海榮的事情搞得都沒有多少心思工作。太可惡了,竟然對張科長你們下如此毒手,太可惡了,你看看,便是她,現在一個人關在一個牢房裡。”
“估計也活不長了。”張天浩看著還算完整的萬海榮,顯然康子華並沒有給他好果子吃,在查出來是他動手的時候, 便已經宣判他的死刑。
“萬副科長,別來無恙。”
“張科長,是來看我笑話嗎?”萬海榮整個人都倒在草地上,淡淡的說道。“如果看我笑話,那你也看到,可以離開了。如果想來笑話我,我聽著。”
“萬副科長,你認為我會如此無聊嗎?”張天浩搖搖頭,然後看向正躺在雜草中的萬海榮,淡淡地說道。
“我不大明白,我好像跟你沒有什麽仇吧,為什麽要派人殺我呢?”
“你們都該死,你們全部該死,要不是你們,我飛鷹堂怎麽可能毀於一旦,我父親又怎麽會死,都是你們,沒有想到,張天浩,是我小看了你,或者是所有人都小看你了,我輸便輸在小看你,這便是我付出的代價。”萬海榮冷冷地笑了一聲,然後身子一翻,便把臉翻向裡面。
“呵呵,萬副科長,當你們暗殺我們黨國官員的時候,你們說你們該不該死,暗殺其他人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應該去死呢?”
“弱者是沒有活著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