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雲重重 ()”
地下室內,小四已經被綁在刑架上,行刑的人正拿著沾了鹽水的鞭不斷的抽打著他,慘叫聲根本沒有斷絕過。
劉承志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面,這個小夥計已經被打快一個小時了,一來便是大刑,到現在也沒有開口。
甚至他什麽也沒得到, 這讓他很窩火。
“你們兩個跟我說說,今天他去了那裡,還是發現了什麽?”
“科長,我看這小子好像去看了一眼公告牌,然後便回來了,只是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我們兄弟們往這邊跑,他一看也跑起來。結果便被我們給抓了。他一定是想去通風報信的。”
“真是這樣嗎,他是看到我們的人,才跑的嗎?”劉承志也有些不大明白,按理說這個時候是不應該跑的。
“是的,他轉過頭來,便看到了我們的兄弟跑過來,他也跟著跑的,不信可以問三仔!”他轉過頭來看向三仔。
三仔也是點點頭,畢竟這事情是兩個人一起看到的。
“這樣吧,你們去把那告示牌上的東西全給我拍下來,拿回來給我看,聽到了嗎?”劉承志可不認為一看到他們的人,便打算跑,畢竟他們經常出動,走過繡緞莊門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為什麽今天一去便跑,這幾乎是不用多想, 也能猜到公告牌上的東西有問題。
兩人一聽,立刻應了一聲,然後便走出地下室, 開始領照相機。
而劉承志又把目光投入小四的身上,眼神之中凶殘之色更濃了。
“繼續,什麽時候他交待了,便停下來!”
“是!”
……
張天浩坐在那裡,他感覺到必須要動作快,河水之中沒有,人也不可能那麽長時間不呼吸的。如果在河水裡,早被發現了。
即使是死了,也應該浮上來,畢竟那臭水溝不同與於一般的河水。而是更重,雜物更多,密度比較大。
他收拾了一下東西,便直接下樓了。
樓下,他便遇到了田中雅。
“田姐,忙啊?”
“呵呵,我們這裡有忙的時候嗎?”田中雅只是笑了笑,然後便走向站外面,到了外面,而張天浩卻已經開著吉普車往外走。
到了門外,便看到了田中雅正在那裡等著黃包車,而不遠處的黃包車正過來。
“田姐,我有事先走了!”
打了一個招呼,他便開車向著XC區家的方向而去。
至於田中雅,他到是沒有提送送,惹得坐上黃包車的田中雅一陣的咬舌,畢竟按理說張天浩會以紳士的風度送了送她的。
平時也是這麽做的,可今天卻沒有這麽做,她也有些奇怪。
只是她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總務上的事情也不少,張天浩整天在外面跑也是正常的。
而站在窗口,習慣性站在窗口思考問題的董必其也同樣看到了張天浩離開的場景,也是一愣,但也只是笑笑,他總感覺到對於張天浩有些多疑了。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面前,他開始思考著各個方面收集來的情報,特別是陳夫人的事情,他到現在也沒有一點兒頭緒。
醫生才放回去一天不到,但陳夫人那裡沒有動手術,死亡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可能被人救了。
但救的可能性真的不大,畢竟徐仁傑交待,他們在北平根本沒有幾個認識的人,而那個茗香大酒樓的老板便是他唯一認識的地下黨。
可現在的問題是人跑了,他這裡想要找,卻又怎麽可能找得到呢,畢竟北平這麽大,而他們黨務處只有不足二百人,想要把人找出來,
這比登天還要難上幾分。即使是他找警察,也是只能是幫忙,可也不可能一一找得出來的。
……
城外的一個小村子裡,喬立拿著今天的報紙,認真的看了起來,其中特別是那份尋人啟示,特別是上面尋找柳三立,這便是暗語,柳三立,便是他的意思,
而後面的電話號碼,他一看,再一想,馬上臉色便有些變在了,因為36521,其中是兩個數字的組合,便是3365和5213兩個電碼組合。其中一個三便是柳三木的三,前後各有一個數字3.
兩組數字直接組成了兩個字,分別是“徐”和“叛”,意思理解起來更為簡單,那就是徐仁傑叛變了。
他本來還擔心的,可現在發現他有些白擔心了,而且他過去,那他可能身陷危險之中。
而後面一組數字3154和4693兩組數字,便是代表著“寶”和“死”兩個字,他沒有想到,二寶竟然能堅持下來,直到死沒有背叛黨,可這個徐仁傑竟然如此不堪,直接背叛。
“該死的,怎麽會是這樣的。”
“無恥,無恥,混蛋!你不配做一名黨員!”喬立差點兒氣得整個人都快要跳起來了,要知道每一次的背叛,都會帶來多少同志的傷亡,這幾乎是用多想的了。
他必須跟北平這邊的另一線上的同志聯系,要鋤奸,對於這種人,死一百次都不為過。
可他現在也只能歎了一口氣,現在他還真不能露面,甚至不知道跟北平這邊的地下黨聯系, 最重要的是老宋那邊也不可能聯系上當地的地下黨,除非是向上級請示。
看著這樣的處境,他也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必須要去見見老宋,但也不是這個時候,必須等到外面的情形穩定下來。
不過,現在他等不及了,他必須要去見老宋。
給自己的轎車換了一個新的牌照,看了看天色,他還是決定再等一會兒便往城南通往老宋家的路上等著他。
只是現在才三點來鍾,去也太早了,老宋還沒有到回家的時候。
回到了房間裡,他拿出了手槍,慢慢的拆開來,然後一點一點的擦了起來,如果有機會,他絕對會一槍斃了這個徐仁傑,因為他的到來,不光是給他們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甚至給南京那邊同樣也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這樣的人,只要存在一天,那他們絕對要時刻小心這種人何時會像惡犬一樣撲上來咬你幾口。而唯一也是最好的辦法,便是直接用棒把狗打死,讓它再也咬不到人。
……
北平DC區外的六福車行,柳青接到了張天浩的電話。
“少爺,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DC區南京路繡水河那邊,你知道吧?”
“知道,少爺有什麽吩咐?”
“你按排八個人,去那那兩條街道修一下下水道,離繡水河那兩條個街三公裡的地方,一直到繡水河,給我找人,一個女人,可能受傷了,如果三公裡內沒有人,那便直接撤回來,速度要快。我們的時間有限,黨務處的人很可能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