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吃完,便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起來。
至於外面的事情,現在並沒有多少的關系。畢竟他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他唯一做的事情便是扮好這個翻譯官的角色。
這是現在他能找到最好的角色了,他還不想直接把這個角色送給別人。
而樓上的弗雷德幾個坐在房間裡吃飯,一邊吃,一邊說著張天浩出去找女人的事情,畢竟他們昨天晚上等了一晚上,張天浩也沒有出現。
“這個秦,在新京那邊沒有找女人,沒有想到,他一出差,便急不可耐的找女人,看來把秦這個家夥憋壞了。我一直以為秦是一個正人君子。沒有想到,他也有這樣的一面。”
“弗雷德,不要說秦,人家在新京已經做得很好了,那裡像你,在休假的時候,便去找女人,人家可不像你,只是出差找個女人。”
“這樣,秦才看起來是很正常的,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秦精力好像有些不濟,好像睡覺不多,估計又是忙了一夜。”
“厲害,秦也真是瘋狂,怪不得一回來便想睡覺。理解,理解。”
“斯洛,你好像每一次回來,都跟秦差不多吧,上班之時,還是昏昏欲睡吧,是不是跟秦一樣?”
“這個我可以證明,跟秦一樣,秦的表情,跟我平時看到斯洛一個表情!”
頓時有人起哄。
只是他們的討論,張天浩並不知道,他還在那裡睡覺。
……
松蒲鎮內,趙曉雯把轎車已經停在一個小院子裡,正坐在一個中年人的面前。
“對不起,書記,我也沒有想到,我們的聯絡點被日本人發現,直接端了,當我過去的時候,警察已經包圍了那裡,即使是我想衝過去,也不可能。”
“於是我便立刻開槍警示,便被那些警察發現,直接逃了出來,半路上遇到了一個,我也不認識,他幫了我一把,把我救了下來。”
“還有,同樣,便在前天晚上,我準備行刺那個喬本的時候,他也出現在和平飯店的歡迎會場內,提醒我,不要讓我離開,還說這只是一場正常的投資交易,而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
“這是第一次和第二次相遇,也就是有前天晚上,我受傷好,想要離開,可是到處都是警察查崗,我沒有辦法,只能到和平飯店去撞撞運氣,結果又在舞廳裡遇到了他,只是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麽。”
“這是我們第三次相遇,接下來,我便請求他幫我了一把,畢竟他知道我受傷了,想要離開哈爾濱城不容易,不過,他並沒有拒絕,想了一下,便找了一個轎車讓我開走。只是他說這轎車是偷來的,我也不知道是偷誰的。”
趙曉雯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畢竟聯絡點被破壞,這可不是小事情。
“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莪也不知道他是誰?他也不知道我是誰,兩次是舞廳之中,而第二次是在大街。救了我一命。”
“他知道你要前往的住處嗎?”
“不知道,我怕被人跟蹤,便多繞了幾圈路,並沒有發現身後有人,這個,我可以肯定,甚至我還在一個地方呆了一會兒,便是怕被人發現的。”
“他是怎麽發現你在當天晚上準備刺殺的?”
“本來沒有什麽的,是我去他那張桌子邊上的,因為那是德國人坐的桌子,我想,喬本也跟著坐在那裡,我想下毒毒死他們,結果可能被他發現了,而且他這個人好像很好色,在我身上動手動腳,便發現了我身上的匕首。”
“動手動腳的?”
“嗯,便是在我的拉我過去,讓我坐到了他的腿上,結果也不知道怎麽的,他便已經知道我要刺殺的,而且雖然我乘機在另外一杯酒裡放了毒,我在離開的時候,還注意到,那個德國人要喝酒,便被他阻止了。”
“但他並沒有揭發出來,我也是有些疑惑?”趙曉雯也是不明白,為什麽張天浩會幫她。
“我會派人查一查這個人的,你不用再多想了,你先在我這裡休息一陣子,我另外再派人去完成。”
“書記,我行的,還是我去吧,我對那裡比較熟悉!”
“不用了,你可能已經暴露了,而且特務已經知道你要去的地方,你去太危險了。”
“書記,我……”
……
只是張天浩並不知道那個趙曉雯和那書記已經在查他,畢竟這事情說起來,也有些怪。
同樣,張天浩對於這個趙曉雯也是持著懷疑的態度,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
雖然他倒在床上,閉上眼睛,運轉心法,要是他的大腦潛意識還在思考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這兩天的時候,好像做夢一樣,事情發生得太多了,即使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無論是那一件事情,都是刀尖上跳舞,一個不小心,他很可能不能全身而退。
他現在想跟東北的抗聯取得聯系,可是他並不知道那個趙曉雯是不是抗聯的人,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他不得不謹慎一些。
跟東北原來的地下黨失去了聯系,老胡以及那個老李,犧牲的犧牲,被抓的被抓,他甚至已經打聽出來,老胡在憲兵隊裡,現在只剩下一口氣了。
只是憲兵隊的看守太嚴了,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更別說闖入地下室了,即使是從地下,基本上也不可能的。
不過,想不通便不再想了,而是直接運轉心法,連潛意識都沉寂下去,開始休息,放空大腦,直接睡了過去。
而就在他睡覺的時候,日本哈爾濱城外的一個日軍大隊已經接到了那些回來的日本兵,一個大半個中隊的人去攻打黑虎寨,結果損失一百多人,那少佐大隊長差點兒沒有氣死。
“八嘎,黑沙是一頭豬嗎,只有一百來個人的土匪,竟然損失了這麽多人,他的腦子是不是全是豬屎,稻草,近三百名帝國的士兵,直接傷亡一半多。”
“對不起,少佐閣下,是這樣的,土匪之中有神槍手,一個人便打得我們死傷好幾十個人,我們所有的軍官都是被他打死的,連機槍手,擲彈筒手也是如此。”
那個唯一的軍曹也是一臉的無奈,只能把實情說了一遍。
“八嘎,真是豬,神槍手,我們帝國近三百名士兵,便被一百來個土匪給打敗了,你讓我怎麽向聯隊長交待。”
“你們應該全部衝上去,用敵人的血來清洗你們的恥辱,八嘎!”
“啪啪啪!”
大隊長對著這個軍曹的臉便是一陣狂扇,以發泄自己內心的怨氣。
這一次他們大隊將會成為整個聯隊的笑話。
“嗨!”
那軍曹到也光棍, 直接把臉伸出來,讓大隊長打。
至於他的心裡是怎麽想的,並沒有人知道。
“八嘎,來人,把這剩下的帝國士兵編入到第二中隊去,然後由第二中隊進攻黑虎寨。一定要拿下黑虎寨。”
張天浩並不知道,由於他幫了黑虎寨一把,導致日本這個大隊長怒火衝天,直接達到了五百人的加強中隊去進攻黑虎寨。
至於黑虎寨,根本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只不過,此時的黑虎寨內,到處是正在忙碌,而柳伯這個少數識字的人,正帶著張天浩留下的一個紙條,前往張天浩再一次送給他們武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