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鑰前辦公室裡,張天浩也被徐鑰前的進行了一詢問,自然少不了一翻愛護性質的訓斥,畢竟他一個人跟日諜呆的時間有點兒長了。
雖然知道張天浩是在審訓,但一個人還是被狠狠的罵了一頓。
“叮鈴鈴!”
就在徐鑰前繼續訓斥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繼續訓人的衝動。
“喂!”
張天浩站在他桌子不遠處,看著徐鑰前拿起電話,便接聽起來。
站在邊上,張天浩還是聽不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是什麽,但徐鑰前本來陰沉的臉上卻變得嚴肅起來。
大約十五秒後,他才掛了電話,然後看向張天浩,然後直接揮了揮手,大聲罵了一句:“你給我滾蛋,以後不允許一個人獨自審問,至少要有兩個在場,知道嗎?”
“是,站長教訓的是,我一定改,一定改!”
張天浩立刻行了一軍禮,然後才大聲地說道:“站長,你先忙,我這便去自我檢討。”
“滾蛋,真是的,都副站長了,還是鬼樣子,有一點兒副站長的樣子嗎!”徐鑰前的臉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了陣陣的笑意。
剛才的罵聲雖然大,可也只是做一個樣子,兩人心裡都明白,不然兩人的面前便不會擺著茶杯了。
……
看著張天浩離開辦公室,他才重新打電話。
“喂,全體都給集中起來,一會兒有任務!”整個過程只有一句話,徐鑰前便掛了電話,然後便拿起了桌上的東西向著外面走去。
而張天浩在回到了辦公室之後,也正好還沒有關門的時候,便看到了正準備離開的徐鑰前的,也不由得笑了笑。
“老何,把兄弟們集中一下,防止今天有任務,都在站裡呆著,那裡也別去!”張天浩也拿起電話直接打到了行動隊那裡,大聲地說道。
“老大,今天不去街上找紅黨嗎?”
“你笨啊,兄弟不累嗎,這都第幾天了,好不容易抓到了,讓人放走了,我們不想去背這個黑鍋,現在不是我們急,有人比我們還要急,兄弟每天出去找,吃飯不要錢嗎,還是風吹日曬,身體舒服嗎?”
電話那頭的何榮凡立刻明白了張天浩的意思,如果張天浩,絕對會發現何榮凡的臉上掛著賤賤的笑容。
“要不要讓食堂給兄弟準備好一點的夥食?”
“準備吧,一會兒我簽字報銷,別忘記了,食堂的幾個師傅,讓他們買菜的時候,自己留一點帶回去打打牙祭,畢竟我們在這裡吃,他們也有一家老小。”
“好,我代他們謝謝頭了。”
“別給我把事情辦砸了,否則不用站長,我便扒了你的皮!”笑罵完,他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桌前。
拿起開水壺,然後取出一些茶葉放到了杯子裡,拿起水壺蓋子,把他杯子中衝了起來。
頓時一股淡淡的熱氣冒了出來,淡淡的清香也隨著熱氣衝入他的鼻孔,他才拿起杯蓋輕輕的蓋上面。
然後他看著邊上那一堆早已經寫足足有半尺多厚的紙,也不由得揉揉頭,他這是算下苦功夫練字了。
現在的字,終於有點兒人樣。不然他的字還真沒有辦法見人。
隨便一個人都會發現張天浩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而張天浩一有時間便練習寫字,這都已經成了他大半個月來的習慣了。
一杯清茶,一字鉛筆,一本字帖,現在寫得有些人樣,但離好看還差一點兒。
……
徐鑰前的車在他的手下司機的開著,開出了三德中學,然後又漫無目的開。
而作為一個站的站長,他的車子走過的地方,竟然在前方幾條街打起了轉來,甚至不時注意了一下後面。
這都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檢查他的後面有沒有人跟蹤。
當一刻鍾後,整個車還是沒有停下來,而車上卻只剩下司機一個人,而徐鑰前早已經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了。
而司機也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然後鎖好車門去喝茶了。
就在司機不遠的一個小巷子裡的院子外,徐鑰前帶著禮帽,戴著一個平光鏡,圍著一條圍巾,整個人跟在站裡完全不一樣了,好像一個學者一般。
“咚咚咚!”
隨著幾聲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裡面的人聽到了敲門聲,當那特定的頻率結束之後,裡面才走出一個青年人,打開了小院門。
“先生,裡面請!”
看到對面的徐鑰前,然後便直接客氣的對著徐鑰前恭敬地說道,同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當小院門再一次關上的時候,十個人直接站到了徐鑰前的身前。
“站長!”
“都坐吧,這一次過來,我是有一件事要你們去做,我擔心我們站裡出問題了,才讓你們獨立完成。”徐鑰前嚴肅地掃過了一行人的臉,認真地說道。
“請站長吩咐!”
“好,事情是這樣的, 你們現在便去安排下來,做好密捕的準備!”
“是,我們保證完成任務!”為首的一行人立刻低聲地應了一聲,然後行了一個軍禮。
“你們抓到人後,去三號安全屋,記住,不要讓人知道,我到是要看看,我們內部還有什麽人敢通匪。”他的臉上閃過一道殺氣。
畢竟特務處的臉丟得足夠大了,他可不想他們這黨調處再丟臉了。
現在兩家都是已經丟人丟到家了,雖然黨調處好一點,只有一個夏成峰是亂黨分子,還是他們自己查出來的。上面可以原諒,但對於他的能力也會提出一定的質疑。
特務處昨天剛剛查出一個內奸,而且是他們黨務處幫他們設下的陷阱查出來的,現在又發現又有內奸,他可不想再有這樣的批漏。
悅來客棧,小沈此時,正坐在那裡帶著一塊草帽,低著頭幫人擦著鞋,他都已經在這裡很長時間了。
早天下午,他便在昌黎酒樓那裡蹲點,今天又跑到了這裡來蹲點。
“咦,人好像有點兒多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四周,有賣煙的,也有拉車的,更有賣餛飩的,一下子多了四個人,同時更是注意到還有兩個提著箱子去悅來客棧住店。
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對方這些人的臉色,他便又低下頭來開始認真的插起了皮鞋,很快,擦得那小一個亮啊。
“先生,一角錢!”
“嗯,給你!”那個人取出一角錢直接遞了過去,然後便起向著悅來客棧走去,顯然這是一個老客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