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天浩回到了北京大學,他直接去找了中文系的學生會主席,目的就是幫他吹捧,把他寫成一種天神下凡那種。
“張同志,這個不妥吧?畢竟我們從來沒有寫過這些東西,如果我寫得不好,那豈不是把你的名聲都損壞了嗎?”
張天浩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了一封大洋擺到了桌子上面,笑著說道:“告訴同學們,寫,只要在報紙上發表一篇,便是兩個大洋的稿費,畢竟吹棒我,你們放心吹棒,我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你們怕什麽,不是嗎?”
“什麽報紙都算嗎?”
“算,只要賣出去的報紙都算,這些大洋都放你這裡,我一共帶來一千大洋,最好把我寫成那種神仙,怎麽吹怎麽好,甚至說我一腳變大,直接踩出一個西湖都沒有問題。”張天浩直接把手中的包放到了桌子上。
頓時桌子上面發出咣當的響聲。
學生會費俊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這可是真金白銀,如果說別人的壞話,可能不大好,可現在張天浩自己要求的,只是平時花上一點兒時間,甚至個把小時時間就行了。
“那行,明天看我們的成果,那這個大洋!”
“你拿走!”張天浩大方的一甩衣袖便向著外面走去,甚至還打算去聽一節課,聽聽教授們教學,也讓他好好的學習學習。
……
同時,整個北平《華北日報》等多家報紙好像一下子發力,開始大肆說張天浩是一個民族的英雄,甚至說是日諜的克星。
當張天浩回到站裡的時候,他便看到了那麽多的報紙都在瘋狂的說他的厲害,這完全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科長,這是不想讓你好過,想要害你啊!”
“小谷,這話以後不要亂說,上面也是為我,把我樹成了一個典型,給站裡樹一個典型,這是政治的需要,政治的需要,知道嗎?”
“還有,你應該為我高興,記得要高興,知道也不能亂說!”張天浩立刻嚴肅地板起臉來,認真地教育道。
“小谷,記住一件事情,上面做什麽都是對的,那樣你才能明白當官的妙處,否則,你永遠生活在底層。”
谷小峰也是似懂非懂,看向張天浩,臉上也多了幾分的疑惑。
“那科長,接下來,你將要做什麽?”
“什麽也不用做,跟平時一樣生活,當然,接下來我可能要開車了,對了,今天好像是張姐下葬的日子,叫人兄弟們去送送張姐。”
“送送張處長?”
“對啊,去送送吧,只是樹立我這個典型,如果我不出去,那豈不是對不起張姐對我的好嗎?我也要經常出去走走,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別忘記了,我們是總務科的。”張天浩的臉上詭異的一笑,點到為止。
“啊,是啊,我們是總務科的,不參與行動,不參與情報,只是管後勤的,好像上面用錯了力,發錯了地方?”谷小峰好像有些遲頓一樣,發現這一點,臉上不由得笑了起來。
“對了,我們的房子租得怎麽樣了?”
“租了一部分,我找了一個親戚幫我租的,到時候我們只要去收租便行了,至於臨時征用,也沒事,最多把錢退了。”谷小峰笑了笑,然後解釋道。
“嗯,做得不錯,這個錢以後交給那會計,算是我們後勤的福利,除了你知我知,還有那會計知道,別的人一概不能說,防止那群狼想要分杯羹。”
“知道了!”
……
北平城外墓地,張天浩站有張其融的墓碑前面,跟家屬一一見了面,然後跟著其他人一起送送張其融。
“張科長,感謝你來看其融,她有你這樣的弟弟,真是好幸運!”
“客氣了,節哀吧,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張處長可是我們站裡人人都喜歡的大姐姐,讓我感覺到一種久違的親情,可就這麽走了,實在是我們站裡一大損失。”張天浩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感謝張科長。”
“以後有困難,你找我,難幫的我一定幫,英雄的家屬!”
汪書香聽著張天浩的話,也是一愣,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的感動,但一想到張其融極力要殺張天浩,可張天浩卻在這裡感激,怎麽聽都有點兒怪異。
不過她明白張天浩是一個真性情之人,這樣的人一般都會值得深交。畢竟與這種人深交,他會念頭你的好。
一想到這裡,汪書香便有點兒羨慕徐鑰前,畢竟張天浩是徐鑰前帶出來的,要不是站位不同,她真不想跟張天浩為敵。
整個黨務處,除了何洪濤,沈知和,其他中高層都已經來到了這裡送張其融,比起上一次送董其虎,馬文斌要強得太多了。
上一次便是張天浩和徐鑰前兩人過來送行的。
很快,所有人都站在墓碑面前保持著靜默,整個場面除了兩個孩子的哭泣聲,便是一陣安靜。
也不知道何時,天空竟然下起了小雨,那淡淡的小雨,好像老天都在為其而流淚一般。讓整個場面變得更加的莊重和嚴肅。
幾分鍾後,張其融便準備離開。
“張科長,我可以做你的走嗎?”
就在張天浩準備上車的時候,便聽到了身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直接讓他轉過頭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喊住他的女人。
“田姐,歡迎,請!”
田中雅要做他的車,這個一向跟他交往不深的人,做他的車,他幾乎不用多想也能明白。
他快速跑過去打開車門,然後讓田中雅坐上副駕駛。
他才關好車門,自己跳到了駕駛位置上面:“田姐,坐好了,我們走了!”
車開得並不快,可車上卻顯得有些安靜,穿行在小雨中,向著城內開去。很快車便拐上了大路。
“張科長,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
“看了,寫得不錯,可惜筆力不夠,欠缺一些要素,如果再加以修飾一下,絕對是一短不錯的短篇小說,只是我的高大形象與上面的那種猥瑣形象不大相符。”張天浩笑了笑,直接隨意的胡皺起來。
“張科長真是灑脫,不過,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田姐, 你認為我不這麽想,還能改變嗎?”他到是沒有隱瞞,只能是一臉的苦笑,甚至更多的是無奈的表情。
“呵呵,是啊,也只能這麽做,不過好像忽略了你的現在身份,總務科副科長,隻負責後勤的人員,卻把你寫得如此高大形象,這是最大的失敗啊。”田中雅捋了捋他額頭上的潮濕的細發,語氣之中帶著無盡的嘲諷。
“還是田姐想得周道,如果加上一把火,一定會更好,我手撕日諜,一巴掌拍死十個紅黨,那樣會更好,或者是我一個人打死一次與一百日諜,或者是紅黨打,還完全好無損的拿著一杯紅酒,這樣更加形象了。”
“咯咯咯,弟弟你太壞了。”田中雅一聽,也不由得咯咯的笑了起來,甚至笑得有些前仰後合的。
“編故事嗎,誰不會啊,拿著一饅頭砸死紅黨或是日諜,一口氣把他們吹到半空中去,當我走出很遠,他們才從天上掉下來,會不會更好一點。”
“弟弟你真是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