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秘書,怎麽樣,都收回來了嗎?來,抽根煙,跟我說說晚上要注意一些什麽事情,畢竟我也是新人,對於主任家裡的事情不大懂。”張天浩並沒有讓他走進去,而是直接拉著錢秘書走到一邊。
“張科長,這不大好吧?”
“這有什麽不好的,抽根煙,主任也不會說什麽,不是嗎?”張天浩笑了笑,然後把煙給點上。
“對了,主任家你知道在什麽地方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張天浩好像這才想起來,晚上去的時候怎麽過去。
“你啊,連主任家都不知道,你這個後勤副科長當的有點兒不妥啊!”
“那是,所以我才在這裡等都會錢秘書你來指點迷經,再說,對於北平這裡的風俗,我還真不懂!”
……
晚上,沈知和家的院子裡,擺著許多的燒烤,甚至自助餐,足足有二十多個人正站在那裡給他祝壽。
“主任,今天你可是越活越年輕了,我發現比去年還要帥氣!”
“是啊,主任,你看看,風度翩翩,不注意,還會把那個小姑娘給釣上手,人家都以為你是小帥哥一枚呢!”
“不過,嫂子更漂亮,你看看這皮膚,多滑,跟主任在一些,真是般配,嫂子,你可以教教我們如何保養自己的皮膚!”
“主任,你今天可是老壽星,我們各位也沒有什麽好的送給您的,這一尊金菩薩,算是我們各人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主任笑納。”
沈知和也是笑著與各個人打著招呼,手裡的紅酒杯更是不時與人碰上一下。特別是幾個女人更是圍繞著沈知和或者是他的女人調笑。
而幾個科室的科長也樂得看著這幾個女人說笑,拿著酒杯,分別找人說話。
“好像少了夏奕,他真去執行任務了嗎?”
“喲,張科長,你怎麽一個人坐在後面喝悶酒啊,要不要我陪你喝一個!”張其融笑著舉著紅酒杯笑著走了過來。
“張處長,不,是張姐,你我本家,你就別笑話我了,這裡都是大人物,我一個小兵嘎子,怎麽好意思圍著主任轉呢。這不是給我看笑話嗎!”
張天浩笑了笑,然後舉著酒說道:“張姐,祝你年年如今朝,永遠這麽漂亮!”
“你這嘴啊,真是甜,可惜姐老了。”
“怎麽可能呢,姐正是年華風茂之時,這個時候的女人最會體貼,最熱情如火,溫柔似水,最有韻味的,如果誰那麽說,一定不懂什麽是真正的女人,像姐這麽大方美麗,楚楚動人的,可是人間的極品。”
“你啊,真是嘴甜。還不知道那個小姑娘被你騙走了呢?”
“我是被人家拒絕了,估計這一輩子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女人了,呵呵!”張天浩笑了笑,只是他的臉上笑容卻是苦澀的。
“那是安家沒有眼光,你這麽年輕有為!”
就在這時,一個人匆匆地跑到了沈知和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
沈知和聽著直點頭,甚至接過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沈主任真是忙啊,竟然這個時候也不能休息,還要處理工作的事情。”
“能什麽事情,估計就是一批通紅分子的名單而已,這已經常態了。走,我們繼續喝酒。”張其融尷尬地笑了笑。感覺到好像她的話有點兒多了,然後也直接走開。去找其他人喝酒去了。
“通紅的名單,難道是九月計劃的名單!”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九月了,每個月,黨務處都會對於北平重點人員進行秘密監控,檢查有沒有通紅的言論和或者是行為。
這對於張天浩來說,已經是常態,可這一次竟然是拿到了名單。
一旦有名單,那結果是什麽,便是直接抓捕。
可是為什麽張其融又知道,而且隨意的告訴他呢,難道是她沒有注意,隨口說出來的,還是有意想要說給他聽的。
“洪濤,你跟我來!”
沈知和在拿到了盒子之後,便對著身邊的何洪濤大聲地說道,便直接轉身向著房間裡走去。
不一會兒,下來的只有沈知和一個人,而何洪濤留在了屋子裡面。
“難道是真的?”
張天浩有些疑惑,但臉上卻多了幾分的凝重。隨即又放松下來了。
沈知和敢在這個時候拿出東西來,想來目的已經相當明顯了,屋裡還有何洪濤守著,誰要去偷,那完全是自投羅網。
“不對,沈知和在算計人,他懷疑內部高層的人有問題!”
張天浩的大腦直接轉了一圈,便差不多想明白了,不然不會在這麽多人面前接過那盒膠卷。
“有意思了,也不知道要釣那條魚呢?”
他並沒有再多說,而是坐在一邊,蹺著二郎腿,準備來一個坐山觀虎。同時也是明白張其融剛才是給他的一個試探而已。
酒會繼續,各色人群還在繼續上演他們各自的角色。
“咦,那是行動處的莊玲!”
就在張天浩剛剛坐下來不久,便看到了行動隊的第一中隊長莊玲準備進入別墅,端著一杯紅酒。
接下來,又是幾個人進入了別墅,甚至也同樣有男有女進入了別墅裡面。
一時間,張天浩也不知道是誰,可能是紅黨,但他現在也只是樂得看個熱鬧,畢竟如果真是沈知和設的局,那一切都明白了。
“啪!”
就在張天浩坐在這裡喝酒的時候,便聽到了樓上傳來了一聲槍響,瞬間所有人都大為緊張,甚至沈知和更是提著領著一群人向著別墅裡走去,臉色相當的難看。
“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會有槍聲!”
“混蛋,是那個開槍的,走,進去看看!”
“主任……”
“我們進去看看!”沈知和到是沒有那麽多的擔心, 同樣四周也出現了十數個行動隊員,他們手裡拿著槍,直接把沈知和圍在正中央,還有一部分人向著樓上走去。
“怎麽回事?”
張天浩一進入別墅,便看到了何洪濤手裡的槍正指著一個傭人,甚至傭人身上還出現了一個槍傷。
看起來,好像只是打在腿上,並不重。
“主任,他闖入了書房。”何洪濤大聲地說道,而槍一直指著那個傭人。
“老爺,我什麽也沒做,真的什麽也沒做,我只是進書房拿個東西,是別人讓人進去拿的。”那個傭人直接嚇得跪了下來,大聲地辯解起來。
“你沒事跑到我書記幹什麽,我那書房也是你能隨便進的嗎,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否則,我的黨部行動隊還是有你一席之地的。”沈知和的臉上更是冷了許多,甚至看向他,都帶著一絲的寒氣。只要他說錯一句,可能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