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五六分鍾,電話那頭才傳來了一個不滿意的抱怨聲。
“這裡是高公館,請問您找誰?”
“我找高小姐,如果她睡了,讓她起來聽電話,麻利點。”
“不知道先生您是……”電話那頭微微拖了一下,聲音有點兒不滿地問道。
“如果你不想被開除,最好給我接高蘭芝!”
電話那頭一聽聲音,馬上也是一愣,直接放下電話,便去叫高蘭芝了。
幾分鍾,電話那頭傳來了高蘭芝的聲音,而且還帶著無比的抱怨:“喂,你是誰,如果不給我一個交待,我非要扒了你的皮,說!”
“怎麽,高小姐,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怎麽說,我們也是非常有緣的,不是嗎?”
高蘭芝一聽電話裡的聲音,馬上便想到了是誰,不由得大罵起來,那裡還有什麽困的意思,簡單就是一個潑婦一般罵街。
足足五分鍾後,聽得張天浩也是直皺眉頭,他的投幣已經投了十幾個了,他可沒有那以多的銅子來投。
“高小姐,如果你再罵,我可掛電話了,該死的,你發什麽神經!”
“你才神經,你才神經,你給我過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高蘭芝簡單快要氣瘋了,現在全家看她都怪怪的。
連出去玩都不能,唯一的要求是在家裡養胎。自從大年初一被檢查出懷孕,高蘭芝的心情便是可想而知。
更何況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懷孕的事情本身便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對了,高小姐,讓你家老頭子把我的通緝令給撤了吧,怎麽說,我們之間還是有著一定的感情,你這麽做,會讓我心寒的。”
“滾,你想都別想,你有本事一輩子都躲著,別讓我看到,不然,你等著,你等著,我非要讓你明白什麽是對,什麽是錯的!”
高蘭芝電話那頭幾乎快要瘋了,特別聽到張天浩要她撤了幫派通緝令,她直接拒絕,甚至連想都沒想。
可是當她再一次罵的時候,卻發現電話已經斷線了,而且根本不知道對方是從什麽地方打過來的。
“蘭芝,發生什麽事情了?”
“爹,嗚嗚嗚!”
高蘭芝那叫一個委屈啊,撲在高金寶身上便大哭起來。
過了半晌才說是那個混蛋打電話過來讓他撤了幫派通緝令。
“混蛋,在哪,在哪,看我不把他抓回來抽筋扒皮的,竟然還妄想讓我撤了通緝令,門都沒有!”高金寶一聽,頓時也是火冒三丈。
“我也不知道,爹,你一會兒讓人查查,是從什麽地方打來的,真是氣死了,我要一刀一刀把他的肉都給割下來。哼!”
父女兩人正不斷的詛咒著張天浩,而剛剛掛電話,才走沒幾步,便是感覺到身體一陣的冰凍,直接打了一個冷戰。
“該死的,不會又是高蘭芝那丫頭詛咒我了吧,不然我怎麽感覺到全身有點兒發涼的呢!”他又緊了緊衣服,然後便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而他的身體更是感覺到無比的冷,一陣風吹過,好像他全身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他輕輕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腦門,不由得直接皺眉,因為他發現他竟然生病了,這麽長時間沒有生過病,現在竟然生病!
“該死的,是不是我生病生的不是時候啊!”這個時候生病,這不是讓他原有的計劃直接破產了嗎?
可病來就是這樣,他本來還沒有什麽的,可現在隻感覺到有些頭重腳輕。
“該死的!”
張天浩本來便是要去醫院的,看著不遠處的中央陸軍醫院,他只能快速地向著陸軍醫院而去。
這裡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來的,張天浩直接出示了他的證件,才讓進去。
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全身無力,好像有一種大病一場的感覺。
“站長,我生病了,現在住在中央醫院,可能還要一兩天,明天不一定能走得了!”張天浩打電話給徐鑰前,聲音都有些虛弱至極。
“怎麽了?”
“受涼了,頭有點兒重,全身無力,連說話都費勁,本來說好明天出發地,看來明天真的走不了了。”張天浩也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同樣,很快事情反映到了徐曾恩那裡,徐曾恩也是一愣,畢竟出發前生病了,這種事例好像並不多。
正月初五,還是一個不錯的日子,可是張天浩只能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無力的掛著點滴,頭重腳輕。
……
“小姐,那個家夥病倒了!”
“病倒了,好啊好啊,讓他對我如此無禮,活該他倒霉,要不要去看看他呢?”這個女人一邊想著,一邊得意的笑了起來。
“算了,不去嘲笑他了,讓他得罪我,這一次讓你生病,已經是輕的了,再有下次,看我不讓你躺在病床上一個月,哼!”
“小姐說得是,如果他再敢跟小姐這麽口無遮攔的,我們一定讓他躺在病床上一個月,敢惹小姐,扒了他的皮已經是輕的了。”一個保鏢也直接大聲地說道。
“行了,你別說話,說說吧,他這一次會在病床上躺幾天?”
“小姐,我下藥,差不多要三天,應該最少是三天吧,最多四天!”
如果此時張天浩聽到這個女人的話,他絕對會有一種掐死她的衝動,他生病竟然是被人下了藥,讓他生病的。
只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生病,光是這份能力,張天浩絕對會敬而遠之。
同樣,就在張天浩生病的時候,高家的消息渠道已經查出了張天浩打過電話的電話亭,只是當高金寶知道那是一個公用電話亭的時候, 差點兒直接罵娘,畢竟查了半天,也發現張天浩原來用的化面在南京。
於是整個南京的不少青幫分子紛紛出去,重新拿著張天浩的原來畫像開始找人,至於能不能找到,那便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
再一次睡了一覺睡來的張天浩,全身好像力氣恢復了一些,只是他有些疑惑,以他的身體,不應該生病的,可是偏偏還生病了,即使是在他冷水中洗了一澡,也不可能的。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難道是有人給我下藥了!”張天浩想不出來那裡得罪人了,可不一會兒,一張精致的臉浮在他的腦海中。
“該死的,不會是你這臭丫頭給我下藥的吧!”
張天浩大腦中立刻想到了那張漂亮,卻如同惡魔一般的臉,全身便不由得打了一人哆嗦。
“特麽的,這一次我算栽,以後別犯到我的手上,否則,你給我等著,絕對不會對你客氣的,女人,要有做女人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