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某個小巷的小院裡。
“老范,你是說我們工人之中,有著特務假扮的,已經盯上我們的人了?”一個中年人看著對面的老范,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我不敢確定,但這個消息九成是真的。我也沒有騙你,如果真是這樣的,那接下來,他們必須撤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這消息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準確有多高?”
“老山同志,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我以我的黨性保證,這個消息是真的,至於我怎麽知道的,這個我不能說!”范一劍看了看對方,然後認真地說道。
組織的紀律,他還是知道的,但同樣一個重要的消息來源更重要,畢竟一個重要的信息來源,有時候一句話可能關系到不少人的生死大問題,即使是范一劍也不敢透露出去。
張天浩是什麽人,特務處的特務,雖然心思沒有在抓紅黨上面,可真要發起恨來,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好,我讓他們撤下來,即使被盯上了,那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要更加小心了,還有,排查一下我們身邊的同志,看看有沒有後加入的。”
……
八月,如果是前世,那還是一個比較平靜的時期,可是現在卻不同了,好像歷史出現了一絲的偏差。
北平本來沒有暴發出這種大規模的學生思潮運動,工人罷工的運動,可現在卻因為他搞的那個關於股票,便得整個北平黨部,甚至許多的人員為了補回他們的損失,不得不把手伸向了普通的商人家庭。
張天浩都不知道這件事是好還是壞,連北平這裡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更何況上海,南京,天津一些地方。
這個事情影響也太大了,大到了連張天浩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呵呵,隨他們去吧,反正這些人的錢來路也不正,即使是你虧了,誰讓你貪心的呢!”張天浩苦笑幾聲,然後便已經坐上了黃包車離開了家,向著天津而去。
一天時間便可以到達天津。
不過,張天浩並沒有去天津,相反早已經離開他家的時候,已經化了妝,然後便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車。
上海,他要去看看,那裡的情況如何了!
畢竟這一次的大騙局,他想看看他到底是掙了多少錢!
張天浩離開的時候是不聲不響,甚至沒有一絲的波瀾,即使是黨部內部人員對於張天浩不見也是見怪不怪了。
……
“徐科長,對於,讓張天浩到我這裡來了一下,我們這裡的人手都不足了!”沈知和看著面前的徐鑰前,淡淡的說道。
“主任,你不是前天批準他去天津買竊聽器材的嗎,昨天中午開過會後,他便離開了!”徐鑰前立刻小聲地匯報起來。
“啊——”沈知和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明白過來,便對徐鑰前招了招手,隨意地說道,“坐吧,一會兒,我們開一個會,現在人手不足,深到工人之中去,找出背後該死的搗亂者。”
不一會兒,田中雅,曾樹,甚至秘書處的人也跟著過來了。
“各位,現在我們黨部人手嚴重不足,為了加強對於各地的監控,我決定抽調各科室的人手,接出一半的人手,加入到工人中去,然後追查……”
隨著會議的進行,很快,所有人員都是臉色有些難看起來,電譯科,情報科,秘書處都要派出人員,連訓導處的新手也要派出去實戰訓練。
而他的後勤科人員,只要經過訓練的,也派出了一部分。
至於具體要派出什麽人,由各個科室自定,只是各個科室的副職也要參與進去。
田中雅,曾樹等人都是臉色有些難看,特別是曾樹的臉色難看至極。
現在連後勤都已經要派人了。
“是!”
可是沈知和定下來的,沒有人可以去反對,甚至反駁。
……
安家大院內。
“夫人,小姐她醒過來了,要不要我再端點兒蓮子羹送過去?”
“送過去吧,欣兒都瘦成了這樣子,那個張科長怎麽會這麽恨心啊,把我兒瘦成這樣,以後再有人提可欣跟張天浩的事情,門也別讓進。”安夫人一想到安可欣接回去的時候,那瘦得都快只剩下皮和骨頭了,她便是一陣的心疼。
“迂腐,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房門外面傳了進來,聲音之中還著一些不滿。
“我,我怎麽了,你看看把我們家可欣瘦的,我們家從來沒有打過可欣一下,罵過一句,他一個小小的科長,便把我女兒折磨成這樣,你還幫他說話,這日子沒法過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安夫人一聽,頓時哭了起來,一半是心疼,一半是氣不順。
“可欣受了委屈,你心疼,我不心疼嗎,可是你看看,張天浩可是救了我們一家,救了我們一家,真是愚蠢。”
“他還救我們一家,老爺,你吃錯藥了吧,他把可欣……”
“說你蠢,你便是蠢,你看看,那些個跟著遊行的周家,王家,孫家,現在人被抓起來了,更是被打得慘不忍睹,整個家都敲詐得差不多了,家財萬貫,你看看還有多少!”安老爺子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嚴肅地說道。
“啊,老周家,老王家,孫家怎麽了,難道他們家……”
“廢話,你以為我會騙你,那群特務真是見血吸髓, 狠著呢,要不然,你們家怎麽可能還在這裡,所以你是婦人之仁。”
“嗒嗒嗒!”
就在兩人說話期間,便聽到了樓上傳來了嗒嗒的腳步聲,一個精致卻帶著消瘦的臉出現在樓梯上面。
“媽,爸,你們吵什麽,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我好像聽到你們說到了浩哥?”安可欣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下面的二老。
“可欣,那張天浩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你還叫他浩哥,他到給人灌了什麽迷藥啊,你怎麽這麽……”
“媽,沒有什麽,我就是在那牢房裡想通了,也讓我從這件事情中長大了許多,我不能再那麽任性,真的!”
“女兒啊,你這麽說,媽媽高興,真的高興!”說著,安夫人直接走過去,抱著安可欣一邊說,一邊哭笑。
“哼,這一次想通了便好,以後別再胡鬧了!”
“爸,對不起,我以後錯了,我以後一定認真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