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午下班的時候,張天浩還沒有走出辦公樓大門,便被徐鑰前給叫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不是坐在徐鑰前的辦公室裡,而是在康子華的辦公室裡。
“張科長,坐!”
“謝謝主任!不知道主任讓我過來,有什麽吩咐嗎?”張天浩行了一禮,然後直接問道,同時看了看徐鑰前,有些疑惑。
“這幾天,我和徐書記認為你是這一次任務最佳的人選,相信昨天徐書記已經告訴你了吧?”
“主任,是不是那個滲透計劃,對不起,我沒有看過內容,這不是我應該看的!”
“沒關系,現在站裡缺少大量的人手,特別是人才更是緊缺,所以,這一次我打算派你去紅區那邊收集一些情報,你看如何?”
“我去!”
張天浩立刻流露出一臉的疑惑,甚至不解,畢竟派去收集情報的,動用他這個總務科長,是不是有點兒小題大作了。
“這一次主要是讓你過去坐鎮,至少有一個相當的高層做鎮,畢竟如果沒有你鎮,那可能派出安琪,或者是田科長,劉科長他們坐鎮,難啊!”
康子華看似跟他商量,其實張天浩知道,這是命令。
張天浩也有些無奈,然後才認真的說道:“主任既然安排了,屬下沒有任何的意見,屬下隻當是紅區一次旅遊吧!”
“好,這個心態好,紅區沒有什麽可怕的,當一次旅遊,這氣度還是要得的,這樣吧,再過十幾天,你便要結婚了,五月中旬的時候,你過去吧,當然你也可以帶著你的媳婦過去。”
“帶著媳婦過去?”
“對啊,旅遊嗎?”
“不好吧,她還要上學,便算了,誰知道到了那裡,有沒有機會回來,還是留在家裡,安安心心的上個學,這樣才更好!省得到時候為她而操心。”張天浩直接搖搖頭,並不想帶著她過去。
“那隨你了,文件給你看看!”
“主任,不用了,現在看,省得給我看得鬧心,多一件心事,不知道更好,防止消息走漏,我擔不起這個責任。”
康子華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笑了起來,張天浩的話相當正確,如果走漏了消息,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自覺,至少說做事上面,不會給人留下多少的把柄。
“那好吧,隨你,到時間你再看也不遲!”
“謝謝主任,謝謝書記!”
說完話,張天浩便在兩人的注視之下,轉身離去,甚至直接下樓準備去賭場轉上一圈。也算是消遣一翻吧!
而辦公室裡,康子華看著徐鑰前,也是一陣的好笑。
“老徐,你怎麽看張天浩?”
“他許多規矩都懂,只是有時候比較擰,心眼有點兒死,性格有點兒掘,但做事還是讓人放心的,不然我也不會把許多的任務交給他做。”徐鑰前也是笑了笑,然後端起手中的杯子喝了起來。
“怪不得你看好他是一個最好的執行人,西邊的戰事有點兒吃緊,紅黨的軍隊越打越多,而且山西的閻軍隊也不斷的敗退,我們需要派人去拿到他們的作戰計劃,以及對他們的高層進行刺殺。”
“現在黨國最大的事情便是這個事情,可惜,大部分人都已經失聯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如此被動。”康子華也是歎了一口氣,甚至聲音之中都帶都著疲憊。
“主任,難道全部失聯了嗎?”
“那到不是,我懷疑我們內部有內鬼,而且這個內鬼的級別還不低,可是接觸到這樣重要文件的,除了你我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而且知道文件所在地的,更是除了你我之外,也只有檔案室的人可能知道一些。”
“主任是懷疑我?”徐鑰前頓時語氣之中帶著一絲不滿,可聽起來好像很平常。
“不,老徐,你想錯了,你我都不可能背叛黨國,這一點你我都清楚,至於其他人,我還真沒有把握,即使是跟我過來的幾個人也是一樣的。”康子華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吸了一口煙。
“李力年的事情讓我心力憔悴,陸平安更是一個豬腦子,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成得了事情,沒有想到,我看好的兩個人,竟然是如此的情形,你說讓我能放心誰?”
“是啊,真不知道放心誰了?”徐鑰前也明白康子華的苦惱,即使是張天浩,他都有些不放心,更何況其他人呢。
“對了,你怎麽看昨天的那個野狼?”
“主任,這個事情說起來也很好查,只有那麽幾個人,要知道這些人是剛剛離開的,我們不是抓到了一個嗎?問一下不就是知道了嗎?”
“審了,已經招供了,他是接到通知才撤離的,他回家晚了,在他家門口,有人放了一張紙條!至於其他的,他根本不知道!”
“其他的審出來了嗎?”
“審過了,他的上線是一個代號叫春蠶的家夥,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面,而他又沒有下線,甚至連橫向的聯系都沒有!”
“那他是誰通知他的?”
“不知道,其他是一問三不知,他好像是從杭州才過來的,原來是杭州那邊被發現了,逃到北平改名換姓。”
“杭州,怎麽可能,那杭州那邊他交待了嗎?”
“交待了,不過屁用也沒有,他的上線以及幾個同夥早已經離開了,至於去處,誰也不知道,畢竟他們這一條線上被杭州那邊發掘出來的。”康子華也是相當無奈。
“廢棋!”
“也不算是廢棋,我們準備把他還回去,然後再讓他潛入到地下黨內部!”康子華笑了笑,然後便笑了笑。
“這個到是好, 盡力少人知道!”
“你放心!”
兩人很快便形成了一個統一的意見,又坐在那裡喝茶聊天起來,甚至連喝茶都變得輕松了不少。
而此時,地下室裡,隨著兩人的招供,而野狼同意加入黨務處,成為黨務處的一員,另一個叫陳道望,代號火焰直接被送了回去,不過,不是送到原來的住處,而是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一個診所裡給他進行治療。
一切都在秘密的進行著,甚至外人都不知道。
只是張天浩一邊往外走,一邊思考著昨天晚上開會的事情,他好像想到了昨天晚上開會田中雅說過的一句話。好像還是有人被抓了。
“幾乎”一詞,雖然沒有明說,可的確有人被抓了,而且這個被抓是什麽人,他不知道,也不知道安琪知不知道,按理說安琪應該知道的。
如果安琪沒有反映過來,那只能說一旦這個人放回去,那可是一個大的災難,後果更是不敢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