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張天浩站在肖家門口,與肖父肖母,以及古月嬌告別,而且還帶著何健,便離開了肖家。
“少爺!”
“行了,走吧!”
接下來,兩人坐上了火車開始向著河南的榮陽而去。
火車的包廂內,何健開始跟張天浩講一些關於遊擊隊的事情,而且這裡一帶的遊擊隊數量並不是很多,大約八十來號人,而且也不是人手一支槍,槍少得可憐,只有三十多支。
槍少,不光是如此,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便是槍多數是破的,能打響的似乎並不多,對此,原來的肖雨山便想到北平那邊去轉轉,看看有沒有槍,想要找一批出來。
本來還想利用家裡的實力搞一批的,可問題是還沒有回家,便被宛平的人給乾掉了,死得不能再死。
不光是缺少武器,連糧食,藥品之類的都是奇缺無比,八十來號人的遊擊隊快要養不起了。
一個連不到的兵力,竟然吃了這麽多的苦。
接著,張天浩開始聽著何健講各個的名字,以及各自的特征,即使是徐鑰前為他準備了一些,可那都是字面上的消息,而真正的消息,也只有何健跟他講的這些。
甚至其中有那些人,有什麽樣的性格以及人物特征,都要張天浩從何健這裡打聽到,而徐鑰前準備的,特麽的連一張照片都沒有,這讓他都想要罵人。
而且還要一個勁的催他去滎陽遊擊隊這裡上任。這簡單是為難他,這也是他為什麽一拖再拖的原因。
畢竟越不了解,越要小心。
兩天后,滎陽縣城,張天浩帶著小何來到了一家叫老記酒樓的酒樓裡。
“先生,請問需要什麽?”
何健立刻走上前,認真的說道:“我聽說這裡的烤魚比較好吃,我跟我們家少爺想要來一份,不知道有沒有?”
“烤魚還真沒有,不過我這裡有紅燒鯽魚,二位要來一份嗎?”
“好,來一份!再給我們安排一個位置。”何健立刻越過肖雨山,對著夥計說道,同時眼睛也掃過了肖雨山一樣,發現肖雨山並沒有說話。
“好的,兩位,樓上請!”
“好!”
隨著兩人直接上樓,來到了一個包廂之中,剛剛坐下不久,便看到了一個中年漢子,一身條衫走了過來。
“肖隊長!”
“老柳,肖隊長前一段時間回家一趟,這不,這一次回來了嗎?”何健立刻過來打圓場,畢竟他這個冒牌的肖雨山不認識對方。
“老柳,這一次回去處理了一下家事,這不,都快半個多月了,家裡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便趕回來了,隊裡的情況如何?”
“不是很好,要吃的沒吃的,到處都是白狗子圍山,我們想要送一些上去,都很困難,唉。”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山裡的情況並不好,隊裡也沒有多少經費,這一次我從家裡帶出一部分經費,你有時間買一些糧食送過去。”
說著,張天浩從衣服口袋之中摸出了一疊錢,大約有二百多塊錢法幣。
現在的法幣購買力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沒有大洋那麽堅挺,但現在還沒有出現多在的貶值。
“這麽多!”
老柳一看桌上的錢,也是一愣,馬上便有些吃驚地說道,馬上便收了起來,小心的放到自己的口袋裡。
“肖隊長,現在吃了午飯再走吧?”
“行,先吃飯,吃過飯再走!”肖雨山笑了笑,然後便坐在那裡等了起來,而何健也對他點點頭。
“少爺,沒有問題!”
何健還是小聲地跟他說了一聲,讓張天浩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但接下來面臨的麻煩還會更大,更多。
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在吃過飯之後,張天浩便帶著何健向著城門口而去,當他們到達離城門口還有五百米左右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茶莊。
這個茶莊根本就是一個平房改建的,裡面擺了幾張桌子,外面再支一個棚子,過路的,竭腳的,都在這裡喝上幾口,然後再趕路。
“小何,我們去喝點茶,下午趕路可能有點兒緊。”
“好的,少爺!”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這家茶莊,在裡面打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二位,來碗茶,要什麽茶?”
“有金豪針茶嗎?”
“客官說笑了,我們這裡不光是沒有金豪針,連白銀豪針都沒有,那是貴人們喝的茶,我們小地方那裡有那麽好的茶,不過先生如果想要喝好茶,裡面有上好的碧螺春,先生裡面請!”
“好啊,那我看看你們這裡的碧螺春味道如何?”
肖雨山立刻對何健點了點頭,然後跟著走進了裡屋。
隨著張天浩進入裡屋,那個夥計便去通知老板,而張天浩也坐在那裡慢慢的等著夥計送好茶過來。
很快,一個青年長衫的老板走了過來。
“您好,榆錢向您報道。”
“坐吧,喝茶!”
張天浩直接說了一聲,然後便繼續坐在那裡看著他,淡淡地說道:“現在那邊的遊擊隊情況如何?”
“已經被保安團壓在山裡,根本出不來,只是這群遊擊隊死硬死硬的,根本不好找,躲在山裡也不容易被發現。”
“上面有什麽指示?”
“上面傳來消息,希望你能不斷的爬上去,最好能爬到高層,然後把整個根據地給毀了,現在讓我們配合你,您今天過來,我們會讓他們撤兵,給遊擊隊一個能喘息的機會。接下來便看您的了。”
“好,我知道怎麽做的了,不過,這個時間要多久?”
“不知道, 但讓應該不會短吧!”這個榆錢代號的青年人也不知道要多久,但這個任務,張天浩知道,絕對不是一個短的時間。
他只能歎了一口氣,到了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這是把他直接支開,甚至讓北平的整個黨務處全部控制在康子華的手中。真不知道徐鑰前是怎麽想的,這麽簡單的腦子都沒有轉過來。
本來只是來消失一個只有百十來人的遊擊隊,現在到好,直接把他打發到這裡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來了。
他也只能是苦笑,甚至苦笑得搖搖頭,對於徐鑰前的大腦,他還真不知道怎麽說他好了,讓他走了,相當於他自斷一臂,這種事情也能做得出來。
不過,到了現在也沒有他能夠反悔的機會了,如果逃回去,那叫做臨鎮脫逃,被發現會被槍斃的。
“看來只能另想他法了!”
他的心裡也開始暗暗的盤算起來,畢竟接下來他不僅要面對這些遊擊隊,可能隨時會被認出來,更重要的是他還要面對康子華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