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劉承志,董必其,安琪三人的行蹤也直接被康子華所安排的人查到,三人,一個是向東,兩個向北,至於具體事情,他不知道,但唯一可能會出現問題的便是安琪和劉承志。
畢竟這兩人向北的,而董必其向東的,三人後面並沒有跟著人,但其中的懷疑性還是相當大的。
相反,此時張天浩的懷疑卻是小了很多,這讓康子華也是一臉的苦逼,畢竟這事情到了這裡,竟然變了味。
但這種變了味的調查,他的確是不知道如何去查了。
但他的辦公室和會議室裡的竊聽器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又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別人竊聽了他們會議的內容。
他並不知道,這是張天浩所作的一個故意布置的疑陣,便是為了防止可能出現的意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一次還真用上了。
而徐鑰前離開康子華的辦公室之時,整個人還有些暈乎乎的,畢竟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現在康子華的辦公室裡面有竊聽器,那他的辦公室有沒有呢?
最主要的是他們辦公室的竊聽器竟然是日本產的,一般人不會使用日本的竊聽器,而是使用美國,或者是德國,特別是喜歡用德國的,畢竟德國的東西的確是不錯的。
回想剛才康子華所說的,他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畢竟日諜已經滲透到他們的內部來了,這是一個什麽情況,相當於他們黨務處已經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不過,卻有一個,他和康子華都沒有搞明白,為什麽日本人會幫地下黨呢,地下黨可是跟日本人是死敵,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是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畢竟兩方不可能聯手的,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有地下黨擁有這種竊聽設備,但那可能性太低了,低到了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地下黨窮啊,而這種設備卻相當值錢的。
第二種可能便是是兩方人,今天的事情,一方面是張天浩四人透露出去的,這放竊聽器的,將會是另一波人,而且時間相當長了。
一想到可能是第二種,徐鑰前也是一陣的頭痛,畢竟四人之中,便有張天浩,畢竟說不清啊。
雖然康子華說張天浩的可能性很小,而且直接說了張天浩後面有人跟蹤,但不代表不可能啊。
“該死的,難道這個貨郎代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小組,或者是組織的名稱嗎?”徐鑰前一想到可能是一個嚴密的組織名稱代號,那他便是感覺到有點兒不大對勁。
畢竟一旦真是這樣的,那麽,事情便會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了。
最重要的一條,那便是竊聽器找到了,但對方人沒有找到,設備沒有找到,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天浩,我真不希望是你!”
徐鑰前心裡也是默默的念叨了兩句,然後臉色便有些恢復過來。
這是康子華難得對他如此交心,畢竟康子華知道自己的工作中失誤在什麽地方,而以後只有合作,跟徐鑰前聯手,許多的事情才好解決。
看著空空的辦公室,張天浩走進來之後,才感覺到後背已經濕了,今天的事情還是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鍾,這一次是送把柄給別人拿啊。
今天他實在是有些意料不到,這個康子華一直上班便給他挖陷阱,畢竟他這一段時間實在是有點兒飄了。
“教訓他,教訓!”
張天浩心裡也是一陣的苦笑,然後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茶,抓了一小把茶葉放到了裡面,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提神。
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必須要做一些彌補,可很快便把這種想法給撲滅下去,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讓小虎離開那一段路,甚至這一段時間不要到外面去賣煙了。
其他的,他什麽也不能做,否則他不做不錯,一做便全是錯。
……
“黃隊長,我是子恆,今天上午通知我離開,剛才我遇到了特務的追殺,現在怎麽辦?”名山五金長辦公室內,黃寬接到了夏子恆的電話。
“差點兒被抓,你在那裡,我現在便帶人過去一趟!把你送走,至於你的家人,我也會很會安排你們見面的。”黃寬一聽,馬上便提起精神來,甚至臉上也多了幾分的認真。
“在宛平,我已經扒火車到了宛平,要怎麽做?”
“你告訴我一下地址,我現在便安排人過去!”
“好!”
很快,黃寬便掛了電話,然後臉色也有些嚴肅起來,畢竟這個電話是最後要打的電話,求助電話,以前是寧濤負責的,現在由黃寬負責。
黃寬坐在那裡想了一下,然後對著外面的幾個人單獨吩咐幾聲,便看到另一個人向著外面而去。
同時,在宛平那裡的警察局內一句警員在同時接到了北平打過去的電話,隨後便應了幾聲,便開始帶著幾個警察上街巡邏了。
目標便是另一個地方,那便是宛平火車站,目的是什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半小時後,他看著檢查了一圈陌近的人,甚至也看到了夏子恆,不過他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對四周進行認真檢查。
自然這裡便是一無所獲,並沒有看到任何特務,這才讓他放下心來。
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了另一個北平的公用電話上面,把這裡的情況匯報了一遍。
不一會兒,在另一個電話亭中,又有一個人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到名山五金廠,把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
“小飛,你去一趟宛平,到這裡找一個叫夏子恆的人,給他一筆錢,同時讓他坐火車去飛狐嶺,寧哥在那裡等他。”
“是!”
小飛應了一聲我,然後直接從廠裡開出一輛卡車直接向著宛平城而去。
……
“主任,對不起,我們抓捕失敗了,這個人身手太好了,我們的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而且速度極快,好像是軍隊出來的!”
“軍隊出來的,還帶著軍隊的作風?”康子華聽著手下的匯報,他本來便不好的臉上瞬間變得更加難看起來,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便想讓他離開。
“該死的,一個小隊竟然抓不住一個人,還讓人給跑了,飯桶,真是一群飯桶!”
氣得他直接罵了幾句後,才感覺到心裡舒服了一些,便坐在那裡想著事情。
畢竟今天的事情便是他設下的一個陷阱,可問題是竟然沒有人上鉤,而且到嘴的魚餌竟然讓魚脫鉤了。
整個火車站調度員,因為以前一個死了,加上人手緊張,便直接增加到三個人,他一開始還不確定,三人直接三個小隊監視,現在卻跑了一個,這讓他情何以堪。
“對了,他叫什麽名字,立刻全城通緝,要給我找出來,我不相信他一個調度員,沒有家人,我要他全部的資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