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上面的一張紙直接取下,然後他便走過去看了看已經昏睡過去的中年人,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張天浩便已經確認這個人是真的被打傷的。
畢竟有時候小小的傷口可以看出不少的東西出來。
如果是假的,那傷口明顯只是皮外傷,而真正的傷口是不可能偽造出來的。
小心的解開他身上的鐵鏈,然後他把這個人直接綁到了他的後背,又小心的掃了一眼刑架,便背著這個人向著一樓走去。
腳步很輕,即使是背著一個人,這點兒重量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一個事情。
到了二樓,張天浩順著那二樓的柱子緩緩的滑了下去,整個人便消失在花園之中,當他到達圍牆邊上的時候,他才取出一個飛虎爪,直接扔了上去。
很快便出了曹家大院,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黃寬和小七看到張天浩背著一個人出來,而且全身傷痕累累,也是一愣,但規矩讓他們知道,不該問的不要問。
“走,去城西城牆邊上,然後找一個警衛守衛不嚴的地方,我要出城!”
“是!”
大半小時後,張天浩便帶著邱兵便出了城,而且直接出現在北平城西外面。
而此時,黃寬則是開著張天浩的車子去了張天浩家,要把張天浩的車子送到他家。
到了城外,張天浩這才向著離城門不遠處的一個安全屋而去,這是他用別人的名義買下來的,這裡常年也不一定來一次。
打開燈,然後小心地把這個人放好,然後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還真是相當嚴重,劉承志連救治都不願意救治,如果再不救治,可能人都可難死了。
他帶出急救包,以及大量的藥水,開始為他清洗傷口,而清洗傷口,每一次,邱兵的身體本能疼得抽搐一下,而他卻沒有睡來的跡象。
傷得太重了,即使是張天浩也沒有想到。
一個小時後,張天浩對他部分傷口進行包扎,許多的傷口都已經開始化濃,嚴重影響到他的安全問題,即使張天浩清洗,再用手術刀對各處進行剔除壞肉,這都用了兩個多小時,眼看著天便要亮了。
看著都快要被他包成粽子的邱兵,他也才總算松了一口氣,然後拿出一支磺胺直接給他注射進去,然後又取出一瓶鹽水給他打點滴。
“又是一夜沒睡!”
他去邊上給自己洗了一把臉,然後才走出去,本來是想給杜欣然打電話的,可是他並沒有立刻打,而是他擔心杜欣然家的電話會被人臨聽,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好事情。
看了看還在床上吊鹽水的邱兵,然後便拿出鉛筆在他取來的那張紙上快速的圖了起來,很快上面的內容便出現在紙上。
除了姓名是邱兵之外,至於問話的內容到是不少,可是下面根本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特別是邱兵的其他記錄,幾乎為零,而只有問的問題而已。
真是一個硬漢,竟然堅持下來了,讓劉承志都束手無策,只能任其自生自滅,真是了不起的人。
酷刑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堅持得住的,即使是張天浩也不敢保證他能堅持下來,而這個邱兵卻是堅持下來了。
一身打普通城外農民打扮的張天浩挑著三隻野味向著經過城門,交了兩分錢的入城費之後,他便悄然的回到了家裡。
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他直接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提著三隻野味向自己的家而去。
“少爺,早!”
“早,小青,何嫂,一會兒把這三隻野味處理一下,中午吃一隻,另外一隻給我煲湯,我要送人。最後一聽清理乾淨,我也要送個。不做湯。”
“好嘞!”
兩人一聽,馬上便開始去準備,或者是上街去買菜回來做湯,各個都去忙知道的事情了。
“大寶,昨天晚上是誰值班的?”
“少爺,是我!”
張天浩看著豐大寶,輕聲地問道:“那有沒有其他人?”
“沒有,他們兩人都睡下了,我值的是下半夜班,對了,少爺,有人把您的車送回來了。正停在院子中。”
“哼,如果有人問你,便說車是我自己開回來的,然後我便沒有出去,大約十二點半開回來的,知道嗎?”
“記住了。”何大寶一聽,便明白張天浩的意思。
做戲要做完,昨天晚上,張天浩見到錢軍也直接跟他說過,他沒有去見他,他也沒有看到張天浩。
“行,你下去休息吧!”
“是!”
……
曹家大院內,本來心情極好的劉承志在天剛剛亮的時候,便被電話給緊急吵醒,第九小隊的隊長直接告訴他,他們死了兩個兄弟,而且犯人被人劫走了。
這氣得他直接指著第九小隊隊長鼻子大罵:“你們是豬啊,樓上的人都死了,你們還不知道人去那裡了,這麽大的動靜,竟然睡得那麽死,還有,你們門口的守衛也是一群豬嗎,有人潛入進來,你們竟然什麽動靜也沒有聽到。”
“還有,這些人是怎麽進來的,查,必須給我查出來,否則,你們自己向書記交待,向主任交待,我也保不了你們,這麽重要的犯人給丟了。”
“頭,我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麽潛入的,而且根本沒有什麽動靜,好像都是無聲無息的,根本沒有敢睡覺,真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你這個小隊長是不是當到頭了,你的腦子裡全是特麽的糞嗎?竟然睡得這麽死,九人的小隊,竟然被人輕易殺了兩人。”
第九小隊隊長王豹也真是有些冤, 他這個小隊長當得何其艱難,九個人,分為兩班站崗,四個小時一個崗,輪流換著來,可竟然被人摸上來,把人救手。
他很想據理力爭,可失敗了便是失敗,找再多理由,也是白搭。
“對不起,頭,這是我們失誤了,我們是最後一次崗的時候,被人摸掉的,這個人一定是一個高手,而且這個人的實力絕對很強。給我們時間,我們一定會查出一絲線索出來。”
“現在便給我查,我要看看是怎麽潛進來的!”劉承志一聲怒吼,狠狠的瞪了王豹一眼,便氣得面前的椅子給踹得飛出老遠。
很快,便有人發現,這個人是從邊上的牆邊爬上二樓的,而且還是從柱子又爬下去的,甚至很快便在圍牆邊上找到了張天浩留下的腳印以及被壓倒的草的痕跡。
“頭,上面還有一些衣服被劃破的痕跡,上面還有幾個黑色細線,應該是凶手留下來的。”很快,便有人把這裡的情況向劉承志匯報了一遍。
而劉承志一直是陰著臉,眼中的怒火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