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看著足足有六萬的現金,他也是一臉的開心,畢竟憑空多出了這麽多錢,還是相當不錯的。
“行了,接下來便交給你們處理!”
“是!”
朱長明一聽,馬上便馬剩下的五萬左右的現金直接抬上卡車,一小隊八個人,直接向著黨務處而去。
當張天浩再一次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放亮,而他又是一夜沒睡,便直接洗了一個澡,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至於錢軍的到來,他並沒有上班,而是讓錢軍直接去處理學生的事情。
……
安琪看著不遠處被抓起來的學生正在跑步,陣陣的吆喝聲從前面當兵的身上傳來,好像趕鴨子一樣,跑得飛快。
可即使是如此,也不時能聽到有學生的慘叫聲,那是皮鞭抽打時的慘叫聲。
最讓她不明白的,這些學生為什麽一邊跑,還一邊背著《三字經》《誡子書》之類的文章,這是那跟那啊,張天浩把學生抓起來,便是讓學生背這些《三字經》嗎,這會不會太無聊了。
而且懲罰好像有點兒太重了,動不動便把人吊起來曬,這已經不是能用無語來形容了。
除了背這些《三字經》,還會背一些蔣委員長的訓戒言。
“安副科長,張科長這是在搞什麽啊,我看他可能全旬折磨折磨學生,好像這樣折磨起來,好玩似的。”邊上一個女人小聲地在安琪的耳邊說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為什麽他會抓這些學生,目的是什麽呢?”
“我們走吧,估計這些學生最多吃一些苦,其他到不會有什麽事情了吧!”
隨著這些學生慢慢的適應下來,外面本來一個連的軍隊也直接退了出去,只剩下一個排,用來維持秩序,甚至對於一部分不聽話的學生進行教訓。
……
康子華看了看時間,馬上便要八點了,他對著下面的司機吩咐一聲:“老胡,你現在開車,我準備上班。”
他的心情很好,畢竟劉承志打電話給他,臨晨的時候,他們抓到了一個日本經濟間諜,不過卻要暗殺他們這一些高層。
本來他還想早早去的,可是想到人已經抓到了,便放棄早早去站裡的打算,而是在家多呆了一會兒。
“對了,老胡,車子檢查過了嗎?”
“老爺,已經檢查過了,汽油已經加好,車胎已經是滿的。”
“那就好!”康子華拿上自己的包,便準備出門。
“對了,老康,你急不急?”這時,從樓上走下來一個中年婦女,不是別人,正是康子華的夫人徐琴,手裡還拿著一張單子。
“夫人,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如果不急的話,幫我到東直門取一下旗袍,這鬼天氣,也太熱了吧,真是熱死了。”徐琴從樓上下來便開始抱怨起來,“你不知道,還是旗袍涼快,該死的,我都快要被煩死了,前兩天還跟徐太太聊起時,這天再穿那種厚的旗袍,人都要熱出病來了。”
“行,行,行!”
對於夫人人,康子華也只能說忍著,讓著,畢竟二十來年的夫妻,還是相當不容易的。
“老胡,你先幫夫人去取一下旗袍!”
康子華到是不急,誰都不可以遲到,而他可以,誰讓他是老大來著。
“好的,老爺!”
老胡很自覺,並沒有多說,直接從徐琴手中取過那張單子,便往外面走。
看著大門緩緩的打開,他的專車也直接離開了聚賢居,直接往東直門而去。
“夫人,回去吧,一會兒讓老胡送你去徐書記家打牌,你看行否?”
“行,對了,張科長家的太太好像這兩天沒有去打牌,你不知道,張科長家的太太可害羞了,就像一個姑娘似的,我們一聊到男人的話題,她都臉紅得跟什麽似的,可好玩了。”
“人家不是才成家嗎,新婚小夫妻,你也不是知道,再說張天浩雖然早上班了,但你也知道他的身體中槍了,身體還沒好,有沒有睡在一起都不知道,這不是很正常嗎?”
“就是因為這樣才感覺到好玩,真的,逗逗這樣的小媳婦,不由得讓我想起我們剛剛成新的時候,也跟張太太差不多,可一轉眼,都二十多年的夫妻了。”
徐琴便是一陣的感慨,準備上樓去。
就在徐琴準備上樓的時候,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震得康子華也是一愣,甚至連外面的窗戶都不住發出震動。
顯然這爆炸聲離他家並不遠,甚至可以說是很近。
“來人,去看看是那裡發生爆炸了!”
本來還想跟夫人多說兩名的他,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的心思,而是臉色有些嚴肅地等待著外面手下的匯報。
過了不到五分鍾,便看到了門外的警衛已經跑了進來,向他匯報道:“主任,大事不好了,你的轎車被人炸了。老胡連同轎車被人炸上了天,老胡也死了。”
“我的車被炸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主任,剛才我已經問了路人,是老胡開著您的車子到了拐角處減速拐彎的時候,突然一個青年人衝了出來,直接在您的轎車下面扔了一顆炸彈,然後老胡和轎車全炸沒了。”
“該死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真是找死,通知劉承志,立刻派人來查,必須給我查出來,到底是什麽人。”
“是!”
而邊上的徐琴聽著警衛的聲音,也是嚇得有些面色發白,畢竟康子華轎車被炸,那如果剛才坐車離開,那後果不堪設想。
“老康,是什麽人,心如此狠啊, 想要置你到於死地,這個殺千刀的,該死。”
“日本人,昨天晚上已經抓兩個日本人,不光是張天浩受到了暗算,其他人,我還不知道有沒有受到暗算。日本的間諜太可惡了,特別是那個川口紀子,好像跟我們黨務處死磕到底了。”
“該死的,真當我康子華沒脾氣嗎,我到是要看看,你們日本人又如何!”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憤怒,甚至殺氣四起。
“夫人,你先上樓吧,他們不會對家人下手的,只會對我們,這一次突襲,至少要等上一段時間。”
“老康,你可以小心一點,出門時多帶兩個人,車子多帶一輛,不然真的很危險,沒有想到,這個北平這麽危險,這才來不到一年,便已經遇到了那麽多的危險。要不我們回漢口吧,那裡是我們的天下。”
“婦人之仁,那有官越做越小的,上樓吧,或者是打牌也行,叫上黃包車去。”
“我現在那裡還有心思打牌啊,擔心都擔心死了。”
“放心,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