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有德對小虎進行審問,很快一切都明白了,原來消息走漏是從他這裡走漏的,這讓他懊悔得連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是我,是我的錯!”
“老呂,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秦有德也是老淚縱橫,他從來沒有想到,他已經是第二次被身邊的人背叛,第一次玉石店,現在是小虎。
“是我太信任他們,是我太放縱他們。”
“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該死的混蛋,該死的混蛋!”
秦有德直接坐在房間裡,生了一會兒氣,然後便命人直接離開了小村,畢竟再呆在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秦有德這邊離開的時候,在城南火車站,一批物資開始向著火車裝運,七八個工人外加一個戴著眼鏡,一副斯文的樣子中年人。
“各位,請加把勁!”
隨著最後一袋食鹽運上火車,所有工人也隨之散開,去做其他事情,只是在這個中年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在他不遠處,有幾個便衣人正死死盯著這個中年人。
而火車上,也有數個便衣人直接登上火車,直接盯著押運這一批貨的那個老板打扮的人和一個夥計打扮的人。
“老勞,一路順風。”
“老余,我先走了。”
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在特務的監視之下,當火車緩緩開動的時候,幾個特務便慢慢的圍了過來。
而這位余老師並沒有注意,便要轉身離開,只是當他轉身之時,便看到了四周出現了數個便衣人,而且隱隱把他包圍起來。
“不好!”
他看到四周包圍過來的人,馬上便明白,他被特務發現了,他被發現那麽跟他一起做這樣生意的勞同志以及他的夥計也被發現了。
沒有剛才抓,那只有一個情況,他的額頭上冷汗直接冒了出來。
他伸手從自己的身後摸出了一把盒子炮,便準備還擊,可還沒有等到他開槍,便已經有特務直接打過來。
兩槍過來,余老師整個人身體晃了晃,然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嘿嘿!”
他的臉上立刻流露一絲的微笑,然後整個人向後倒去,死得不能再死了。
“該死的,你們全是特麽的豬嗎,一個人,你們把他打死了,那他的上線,下線是誰,你們告訴我嗎,混蛋,混蛋!”
董必其坐在不遠處的轎車上面,看著發生的這一幕,差點兒把他氣瘋了,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可以活捉這個地下黨,很可能是貨郎的家夥,現在人死了。
走下車的董必其看著面前的這具屍體,死死的瞪向兩個開槍的隊員,差點兒要拔槍殺人了,一切都完蛋了,一切努力都差不多白費。
人死,再也找不出多少的線索出來。
他蹲下來拾起手槍,然後拿下彈夾看了一眼,差點兒把他肺給氣炸了。
“你們特麽的全是豬,全是豬,只有兩顆子彈啊,兩顆子彈,便把你們嚇成了這樣子,我們還有什麽用,說啊,說啊!”
“兩顆啊!”
幾個隊員一聽兩顆子彈,先是一愣,然後幾乎同時低下了頭,神情有些失落,畢竟好不容易將要抓到一個地下黨,現在好了,人死了。
“混蛋,真是被你們氣飽了。”
說完,他直接上了轎車,直接向著城內方向開去,剩下的隊員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接把這個余老師的屍體送到了站裡進一步檢查。
同時,更是分出兩支小隊向他家而去,另一個便是去他的學校,查抄,搜索關於他可能忘記的重要文件。
……
可以說,這一夜許多人都沒有能夠睡著,至少北平黨內,大部分都忙碌了一夜,並沒有機會睡著。
各個人都在不住的查漏被缺,想要充分利用時間差,讓對手來不及反應,抓住對手,而另一方便是避免對手抓住痛腳。
“科長,我們也查到了,這個余老師經常外出,而且他經常借用學校門口的一個電話機打電話,我們也還查到了,除了幾家特定的供貨商外,還有一家貨棧,好像他平時存放貨物的貨棧。”
“只是你看看,這兩家的電報是不是有點兒太多了,頻繁了許多,有點兒不合常理。”
“這家貨棧的地點是那裡,什麽人經營的?”
“也查了,這是一個中年人,只是他並沒有成家,至今是一個人,而他經營了一家貨棧,雖然價格各家都一樣,可並沒有理由放在這一家啊!”
董必其拿起手中的文件,然後看了看上面的地址以及人員名單,他的臉色又揚一抹冷知,淡淡地說道:“這個人與地下黨相符合可能性太大了。給我盯死了,還有幾家供貨商,也要給我密切盯死,看看有沒有親紅的偏向。一旦有,立刻抓!”
“是!”
董必其再一次拿起上面的名單以及個人的信息介紹。只見上面寫著城南貨棧八號貨棧,老板錢櫃,沒有家人,一個人住貨棧。
這樣的身份,也太假了,這基本上可以斷定對方一切的身份消息都是假的。而假身份信息,更讓他值得懷疑。
與此同時,與這個余老師接觸密切的都開始抓了起來,雖然在北平城內並不起眼,可卻是給人一種風雨欲來山滿樓的感覺。
安琪在天亮的時候便下樓準備吃一些東西,便看到了情報科的人正抬著一個死人往停屍間而去。
她不由得一愣,便小聲地問了一聲:“這個人是誰啊?怎麽死人也送到站裡來?”
“哦,安副科長,這是一個地下黨, 好像姓余,剛剛被打死!”一個情報科的隊員隨口便回了一句,然後繼續往裡走。
他是無心的,可在安琪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畢竟又是一個同志被打死了,她必須要馬上向上線匯報這件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匯報更是刻不容緩。
當她把消息傳遞給百葉的時候,而秦有德那邊也在上午十點左右才收到了安琪傳遞過去的消息。
“該死的,怎麽會是這樣的,怎麽會是這樣的,這個老余怎麽會被殺呢,難道我們之中又出問題了嗎?”
畢竟這個老余上一次在黨務處死裡逃生,現在又一次撞到了黨務處的手上,而且直接被打死。
“唉,真是屋漏又逢連陰雨,這是怎麽了,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諸事不順,刺殺張天浩的事情影響是不是太大了!”
他都懷疑這幾件事情都跟張天浩脫不了乾系,而現在張天浩在醫院昏迷,他們內部的人員已經傳遞出了最新的消息。
“真是一步錯,便是步步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