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雲重重 ()”
在小商的感激之中,張天浩又閉目養神起來,在大腦中思考著接下要做什麽。
雞鳴巷那邊是不能去的,畢竟那裡的人太多,盯梢的人也太多了,一個不小心,他可能陷進去。
“不行,還是特麽的要盯著,不盯著,會麻煩的!”
一想到那個他,張天浩便是一肚子的擔心,畢竟一旦候鳥暴露了,他這個無辜之人也會有暴露的危險。
“該死的,真是特麽的麻煩!”
吉普車很快進入了軍營之中,而張天浩又進行了一輪簡單的問詢之後,便沒有事情可做,甚至說他已經直接給自己放假。
同時,他的手中也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相機,對著那處的布欄進行拍了起來,甚至拍的時候,更是小心了許多。
此時,他打著領帶,一副黑色的邊框眼睛,而頭上更是梳得油光發亮,而他的嘴上也多了一條假胡須。
一條筆直的褲子,一身板正的西裝,看起來,很是有一副記者的樣子。這比起以前給徐鑰前看得更有難以發現。
除了身高沒有辦法改變外,其他都改變了,甚至他身上的證件都有了。
這是他在上海的時候,辦了好幾個證件,當然身份也不相同,證件是真的,但人卻是假的。
在四點的時候,張天浩便在這個布告欄四周轉了起來,很快,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但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女人不是張天浩以前遇到的那個女人。
只是這一次,特務並沒有向以往一樣跟蹤她,而是坐在不遠處,直接以一個賣香煙的打扮在一邊叫罵著香煙。
只是很快,這個女人在仔細打量了這個布告欄之後,便有些失落的歎了一口氣,便向著雞鳴巷的方向走去。
這時,在不遠處,便看到了一個特務很快跟了過去,而張天浩遠遠的吊在後面,雖然距離有點兒遠,可還是保持在兩人不注意的地方。
“咦,前面的女人好像也是會反跟蹤這一套!”
就看到了她在走了一段路之後,便突然坐了下來,然後開始坐在一邊的茶水灘上開始喝起了茶,而且眼睛不時望向她的身後。
而那個跟蹤他的人,卻也在這一刻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向前走去。雖然不知道這個女有沒有發現他,但他還是好像不是跟蹤一樣,從這個女人面前走過。
只是他走過去的時候,張天浩有也有好奇,畢竟這樣的人才是人才!
很快,那個女人坐在那裡,本來還是要喝茶的,卻突然又向前走去,速度並不快,不過不是轉向前方昨天她走的那條路,而是直接拐進了另一條路。
就在她拐地進去的時候,張天浩看到了不遠處一個走行走的行人也拐向那個小巷子,接著,又走了過去兩個。
“我去,這得要組織多少人力和物力,竟然出動這麽多人,而且是分段跟蹤,花了血本了。”張天浩並沒有因為此事而有多大的想法。
而是他看了看這個小巷,揚州巷,然後又看了看後面,直接轉身向後走去,很快,他越過幾小條巷。
直接拐進了另一條大街寧遠街!
速度極快的向前方走去,很快,便出現在了揚州巷的出口路,畢竟這條揚州巷是一個對通的巷子,而且是特別的長,而且彎路太別多,可出口只有一個。
剛剛準備邁進右腳,準備向著揚州巷裡子裡走的時候,他的右腳卻突然收了回來。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剛才那個跟著那個女人走過的人好像對視一眼,而那個女人好像有了一絲微不可查的點頭,要不是張天浩的視力較好,
而且是盯著她,還真沒有發現她這一小動作。“不對,不對,大大的不對!”
問題,而且是大大的出問題了。
特麽的,這個女人不是被盯上,便是她本身便是誘餌,用來釣魚的,至於釣到了誰,他也不知道。
張天浩想到了這裡,然後便順著寧遠街向前走著,他的目光不時打量著兩邊的商鋪,想要發現這裡有沒有可能是他認識的人。
寧遠十九號雜貨店內,一個老板正帶著一副眼鏡,撥打著算盤,一邊撥打還一邊算著虧了多少,好像他的心中永遠是生意重要一般。
“小沈,情況如何?”
“沒有,好像沒有情況,只是這幾天查得緊了許多,我們許多的東西都帶不出城去,而且上級的特派員也早應該到了,只是不知道都遲兩三天了。”
“也許是走路上出現問題了,我們再等,今天的信號已經發出去了嗎?”
“已經發出去了,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來跟我們接頭?”
小沈一邊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候鳥說道:“您先走吧,如果沒有問題,你再出來,這樣也沒有多少的危險,你說對吧?”
“不用,上級的特派員,還是我來接見吧!”
他抬頭看了看門外,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只是當他再細看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只是一個記者。好像並不是他認識的人。
而張天浩一眼便認出了那簡單偽裝的候鳥,頓時全部明白了。
他立刻轉了進去,看了看雜貨店,還真是一個雜貨店,東西很雜,只是沒有什麽好東西罷了。
“老板,給我來上三十六根黃花木,有沒有?”
“這位先生,我們這裡沒有黃花木,只有一些雜貨,請先生不要為難我們,好嗎?”小沈一聽,頓時有些不高興起來,畢竟買木頭的,跑到他這裡來買,不是沒事找事嗎?
“啊,沒有啊,我還以為有呢,老板,這裡有春香打造的家具嗎,我要二號的,不要再太大的,家裡放不下!”張天浩繼續問了一下家具,兩者看起來,好像沒有一點關聯,有點兒胡扯的意思。
小沈頓時不高興起來,差點兒直接罵人了。
“先生,對不起,我們這裡也沒有。先生別家請吧!”
“啊,也沒有,那便算了,我家的二號香櫃已經散了,那便扔了吧!”張天浩拿著相機,有些可惜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便向外面走去。
只是本來還在打算盤的候鳥一聽張天浩要買的兩樣東西,一開始也只是搖頭笑笑,畢竟這兩樣東西是什麽東西,他這裡還真沒有。
一個是藥材,一個是家具,而他這裡只是各種雜貨而已。
可是很快,他的眼睛瞪大了,三十六根黃花木,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張天浩給了他三十六根小黃魚。
二號春香櫃子,二號,還帶香字的,也只有秦玉香,散架了,也就是壞了。
候鳥一聽,頓時明白,剛才為什麽那個身影那麽熟悉,那根本就是張天浩,他都沒有認出來,這是張天浩給他傳遞來的緊急消息。
“小沈,快,我們從後門走。”
小沈一聽,有些疑惑的看向候鳥,畢竟這個時候,應該是等待特派員的時間,怎麽可以離開呢。
“快點,再不走便來不及了。”
說著,他直接從櫃子下面摸出了一把槍,便向後門的方向跑去,看不出來,那速度之快,轉眼便消失在後面的小院內。
小沈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也只能放下手中的活計,跟著跑了出去。
就在兩人剛剛跑出去沒有多遠,便看到了那個女人正快步向著寧遠路十九號的雜貨鋪而來。
而在她的身後,本來是跟著三個人的,此時卻是又多出了好幾個人。
隱隱有一種這個女人走在最前面,而後面七八個人全部散開來,好似行人,可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高明啊,真是高明,不愧為調查處訓練出來的特工,特工訓練營訓練出來的,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 ”
幾乎與他們插肩而過的張天浩也不得不佩服專業人士畢竟是專業人士。
“但願候鳥能聽得懂我的意思吧!”
他心裡還是有些緊張,但臉上卻沒有半分的緊張或者是不安,而是一如平常,走一走,看一看,甚至拿相機直接拍上幾張照片。
看到這裡人從他的身邊經過,然後撲向那家雜貨鋪,他便找了一家小小的茶樓,一邊喝了起來,一邊看著不遠處的那家雜貨鋪的情況。
當張天浩看到了那個女人一臉失落的從裡面走出來之時,甚至還對不遠處的幾個人微微搖搖頭,如同逛街一樣,繼續向前逛了過去。
“還真是她。”
張天浩的腦海之中突然浮現了一人畫面,那是一個讓他記憶比較深刻的畫面,他有一次在成都站陪徐鑰前去述職的時候,有一個女人從他不遠處經過,帶著一股清香,讓他忍不住多望了一眼。
也就是那一眼,讓他看到了一個女人的側面,可惜沒有看清楚正面是樣子,現在回想起來,不由得把這個女人的側面和他記憶中的那個女人的側面對應起來。
“不會是她吧!”
如果真是她,那麽這該死的成都站的人員已經透漏到了紅黨內部,而且是成了一個特派員,那便是有意思了。
沒有想到,隨意一想,他竟然有這種荒唐的想法,連他自己都有些感覺到不大可能。
畢竟這都已經三年多了,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準尉軍銜,算是上面為了召募他這種流氓頭子給的一定的身份吧。
也就是那個時候,才看到了那一個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