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猶豫,幾人便倒向了秦鬥。畢竟,能被周牟仁收買的,都是門派中落魄的弟子。這個時代,對於禮義廉恥可是極其看重的,若不是生活實在是艱難,誰有願意如此呢。
如今有人不僅能給他們巨大的財富,而且還有力量和地位,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麽選!
“呼~”
饒是秦鬥零零散散的吸了兩百多年的內力,可是如今一百多年的內力傳了出去,秦鬥也不由得有些虛弱。
五個人,每人都得到了二十年的陽冥真氣,轉化成他們自身的內力,絕不下於四五十年的苦修。
可以說,只在一炷香之間,秦鬥便造就了五個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秦鬥隨手將一盒藥丸遞給了幾人。
“每人一粒,吃下去!”
幾人對視了一眼,沒有絲毫猶豫,便將藥丸吞食了下去。
這時,便聽秦鬥解釋道:“你們也知道,拔苗助長不是什麽好事,這藥丸便是能夠住你們鞏固根基的丹藥。以後,每年你們都需要找周先生拿藥丸,不然的話,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幾人點了點頭,心中也清楚哪裡會有這種好事,有些小問題也是可以接受的,這不是給解決了嘛。
對於幾人,秦鬥是信任的,可是卻不代表著這份信任可以一直繼續下去。
今天幾人只是落魄弟子,可若是他日當了掌門,心境必然會發生變化,誰知道那個時候會如何,誰也不敢保證這些人還會像今天一樣,老老實實的跪在秦鬥面前。
幾人吃的也不是什麽幫住穩定內力的藥丸,而是上次獎勵的三屍腦神丹。原本秦鬥看不上眼的三屍腦神丹便發揮了作用,不管你以後如何,在這三屍腦神丹的控制之下,你就得乖乖的當一條狗。
秦鬥擺了擺手,示意幾人起身說話。“你們回去之後,便可以開始行動,要不了一個月,便會給你們一個上位的機會!”
說著,秦鬥看向了周牟仁。
周牟仁會意,拍了拍手掌,便見一幫青衣小廝抬著幾個大箱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周牟仁掀開箱子,白花花地光芒便刺得人雙眼通紅,可是又舍不得離開。幾人吞咽口水的聲音更是絡繹不絕。
“咳咳!”
見幾人的表現,秦鬥不由得皺了皺眉,輕咳了幾聲。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只是目光卻是時不時地飄向箱子裡的白銀。
“這些銀子不是給你們的!”
秦鬥沉聲道:“這些銀子你們拿回,對於門派中生活潦倒的師兄弟進行救濟,不要吝嗇!你們錢花的越多,願意跟你們的人越多,當了掌門地位也越鞏固!”
說完,秦鬥冷眼掃視了一眼眾人:“還有,若是讓誰把這事給我辦砸了,呵,你們知道我的!”
眾人身子又是一顫,卻是再也沒有人敢將這些銀子暗中貪墨。
“好了,下去吧!”
“是!”
幾人應了一聲,便抱著各自的箱子撤出了屋子。
看著幾人離去,秦鬥便又衝周牟仁吩咐道:“一定要派人看好了,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及時通知我!”
周牟仁點了點:“明白,只不過,秦先生,您直接把這麽多的內力傳給他們,是不是對他們太過優越了?而且,這對您的內力,也太過損耗了!”
秦鬥當然知道這樣實在是有些吃虧,而且遠沒有自己從小培養一波人打入各大派靠譜。可是沒辦法,
時間不多,機會易逝,這樣已經是最快的辦法,只能先這樣了。 “這倒是不用擔心,這次我來嵩山,就是為了多補充一些內力!”
“哦?”
周牟仁不解,早就聽秦先生說過少林的人已經被趙敏抓走了,剩下的這些小嘍囉,這些可實在是塞牙縫都不夠的啊?
……
辭別了周牟仁,秦鬥修整了一番,便登上了嵩山。
如今,嵩山上少林一家獨大,其他門派相比之下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等登上了山門,秦鬥只能感歎一聲不愧是少林。
整個寺院古色古香,古磚古瓦古樹,一景一物都仿佛飽經歷史風霜。雖然少林實力跌了一些,可每一座建築物依然顯得蒼老高深,蘊含深廣,看不出一點衰敗氣象。
一座建築群就是一個藝術寶庫,飛梁畫棟層層疊疊,這些木質建築不用一枚鐵釘,全靠各梁柱齒交溝含,互為抵禦。恐怕這也是少林寺能夠在嵩山上屹立千年的原因。
秦鬥沿著小徑上了少林後山,別人或許不知內情,但是秦鬥卻清楚,寺院裡那些看上去和平日裡沒什麽兩樣的和尚,全都是趙敏的人,真正的少林弟子早就被抓走了。
這十香軟筋散倒真是好東西,哪怕是武功再高,內力再強,只要是不像九陽神功一樣百毒不侵,那終究還是會中招,一身武功再好也只能束手就擒。
沒多久, 秦鬥眼前便出現一個古樸的小院子。相比於前殿的繁華,這小院子就顯得有些落魄。
破碎的瓦片,脫落的牆皮,就連厚重的木門也變得腐朽,原來的顏色也掉的乾乾淨淨,倒出透露出一種枯寂的氣氛。
“還請施主止步,若是想拜佛燒香,還請去前殿吧!”
剛到門口,秦鬥便被一道蒼老的聲音攔住。聲音從院子裡傳來,卻又宛如就在耳邊,出聲之人定力定極為深厚。
秦鬥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一陣笑意,看樣子,趙敏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後山可還有人在。
“不,不,不,在下既不拜佛,也不燒香,而是為了三位而來!”
說著,不顧蒼老聲音的阻攔,推開了腐朽沉重的院門。
“吱~”
木門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緩緩將整個院落展現在秦鬥的眼前。
院門之後,無房無舍,只有光禿禿得一片平地,還有一口枯井。
唯一有點生機的,就只剩下院中三棵高聳入雲的巨大松柏,還帶著點綠意。
不過,最讓人驚奇的是秦鬥正對面的兩株松樹的樹乾中都凹進去一個洞口,每個凹洞中都坐著一個老僧,衣袍襤褸,面色黝黑,就連頭髮也已披肩,看上去仿佛已經數十年沒有離開過樹洞。
二人手中各握著一條黑色鐵索,鐵鎖黝黑猙獰,森森寒氣透出,仿佛黑白無常手中的勾人鎖鏈。
“哏~”
正對秦鬥的黃臉老僧突然歎了口氣,聽語氣,正是剛剛警告秦鬥之人。
“你不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