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下
一頭青牛,悠哉悠哉的從山下走著,青牛背上,一白衣男子悠然的躺在青牛上,一人一牛,一山一水,若不是男子頭上的墨鏡顯得那麽突兀,當真是一幅優美的畫卷。
青牛走路慢慢悠悠,秦鬥也被晃的昏昏欲睡。
出了少林,秦鬥便馬不停蹄的敢往這武當山,可是山路不好走,便從山下農夫手中買了這青牛,雖然慢了些,但是勝在悠閑。
“站住!此乃武當山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一聲呼和趕走了秦鬥的瞌睡,青牛緩緩停下,秦鬥也摘下墨鏡,坐了起來。
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一人一牛已經晃悠到了武當派山門,幾個身著道袍的男子,正目光不善的看著自己。。
看著赫赫山門,秦鬥心中也不由得豪氣頓生,眉宇間盡是喜色。
“告訴你家祖師!祖安秦鬥!前來拜訪!”
這一聲,蘊含著秦鬥的內力,震得幾名武當派弟子身形巨顫,震得武當山山門抖了幾抖!
……
武當山後山的小院子,四周種滿了翠竹,鬱鬱蔥蔥,綠意盎然,形成一片碧綠色的華蓋。不少鳥雀穿梭其間,鳥叫蟲鳴,盡顯勃勃生機。
張無忌看著多日未見的秦鬥一臉的欣喜之色,心中對於秦鬥也更是感激。若不是師傅提醒,恐怕太師傅真的要被趙敏給害了。
而且,張無忌隱隱約約感覺到秦鬥身上散發的威勢卻是更上了一籌。
可是見師傅和太師傅二人相坐無言,張無忌心中又是無比的忐忑,該不會打起來吧?
秦鬥打量著眼前之人,雖然須發皆白,但卻鶴發童顏,雖然蒼老卻紅光滿面。一身的氣勢虛虛實實,讓人琢磨不透。
張三豐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秦鬥身上,早在張無忌上山便已經了解了秦鬥的事情。
原本一直以為能給無忌做師傅,武功又如此卓絕,恐怕年齡比起自己也會不遑多讓。
可是沒想到一見面,卻是如此年輕,甚至不到而立之年。這也就罷了,此人坐在自己對面,什麽也不做,便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威勢散發。
自己一身實力,只需聽人腳步聲,便可以判斷內力如何,修煉什麽武功。可是對於此人,卻只能感覺到一股深不見底內力,其他一概不知。
不過,此人畢竟願意救無忌性命,又願意教授無忌絕頂的功法,想來並無什麽惡意。
想到此處,張三豐也不由放寬了心思,親自拿起茶壺,為秦鬥斟了一杯香茗。
“還要多謝貴客對無忌孩兒的照顧,若非如此,恐怕無忌孩兒早就葬身荒野了,只是寒舍沒有什麽貴重東西,只有一杯老朽親自炒製的香茗奉上。”
秦鬥笑了笑,接過張三豐遞來的茶盞,輕輕飲了一口。頓時,一股甘甜直入肺腑,一口下去,唇齒留香,讓人心曠神怡。
“好茶!”
見二人有說有笑,氣氛開始緩和,張無忌揪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露出了笑容。從張三豐手中接過茶壺,親自為兩人沏茶。
“師傅,太師傅,我來,你們聊!”
張三豐衝張無忌頷首,便又向秦鬥問道:“不知道秦先生來武當山所謂何事?”
秦鬥放下茶盞,笑道:“此次前來,總共有兩件事,第一件,便是找無忌!”
正在倒茶的張無忌一愣:“找我?”
秦鬥點了點頭,說道:“如今元軍在江南各地大肆作亂,
不止武林中的各派飽受其亂,而且,百姓也被鬧的人心惶惶。這第一件事,便是希望無忌能夠盡快集結武林中人,抗擊元兵。” 張無忌一聽,便道:“師傅,徒兒正有此意,已經派手下通知各大武林中人於八月初五五蝴蝶谷相聚,共商大事,只不過,一直沒有得到回應。”
“哦?是嗎?”
秦鬥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隨即抬起手,當著二人的面掐算起來。
這段時間,張無忌早就被這些事情給愁壞了,見此,不禁兩眼放光。就連張三豐,也是一臉的好奇。
念叨了一陣上山打老虎,打到小松鼠,秦鬥這才睜開了眼睛,只不過,突然就變得面色陰沉,一臉驚容。
“不好,這些掌門出事了!”
“什麽?”
張無忌一聲驚呼,這可是六大派掌門,他們怎麽會出事?
秦鬥點了點頭:“我剛剛掐算到,如今六大門派已經落入朝廷之手,如今,正被押往大都的萬安寺!”
“元大都?”
“教主!屬下有急事求見!”
張無忌愣神之間,便又聽門外傳來楊逍的聲音,見張三豐點頭默認,張無忌才將楊逍放了進來。
門一開,便見楊逍步履匆匆,身後還跟著一個滿面紅光的男子,同樣一臉急切之色。
張無忌迷茫了片刻,便認出了楊逍身後的男子,一臉驚訝:“朱大哥!你怎麽來武當山了?”
朱重八抱拳拱了拱手, 忙道:“參見教主,見過秦大俠!”
只是,朱重八見秦鬥的眼神盡是火熱之色,宛如腦殘粉見了偶像一樣。
這時,便聽楊逍解釋道。原來,曾經有一幫番僧曾經雇傭過朱重八的車子,拉走了滅絕師太。後來,又來一波番僧,這一次,拉的竟然是宋遠橋和武當眾人。
當下,朱重八便發覺了事情的不對,便匆忙趕到了武當山,來向張無忌匯報,而這幫番僧去的方向正是大都的方向。
聽了楊逍的話,張三豐駭然的看向了秦鬥,沒想到只是閉眼掐算了一番,便計算的如此準確,當真是神仙一般的本事!
“果然,和師傅所料一模一樣!”
張無忌感歎了一下,便十分感激的看向了朱重八:“朱大哥,這次真的是多謝你了!有功不能不賞,楊左使,傳我命令,封朱大哥為香主!獨領一軍!”
受到封賞,朱重八一臉狂喜:“我朱老四,謝過教主!”
我朱老四,離偶像又進了一步!
楊逍二人退去。張無忌看了二人一眼,拱了拱手手:“師傅,太師傅,恐怕無忌孩兒要告辭了,六大派掌門不得不救!”
張三豐摸了摸雪白的胡須,頷首道:“那是自然,你大伯他們也交給你了,至於你的後方,便由太師傅給你坐鎮!”
說完,又看向了秦鬥:“不知秦先生的第二件,是所謂何事?”
秦鬥笑了笑,凝神看向張三豐:“這第二件事,便是某想領教一下,張真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