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片石子順手為器,這天地間沾手拈來之物皆可殺人於無形,可以說這[飛沙走石]是最耗費時間來磨練的暗器功法之一。
道濟恩一掌挖向面門,那賊人半路刹步,隨即後大步撤退順帶擲出三枚銅錢鏢。
一個躲閃不及,白面身軀的小腿,左手臂分別被扎入進來,另外那枚則是瞄向面門,卻被面具彈開。
道濟恩在提掌追去,但對方後退得更快,時不時還會用暗器偷襲,二者的距離竟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大。
說時遲那時快,道濟恩毫無預兆地扭身向左奔去,那裡正有一名蒙面賊人跟捕快打得有來有回。
暗道一聲不好,後退的賊人連忙撇出手中匕刃,但慌亂之招怎能命中,直直飛進草垛之中。
這些捕快都是衙內好手,將這[斬賊刀法]練得駕輕就熟。
橫刀劈石,如鍘砍頭,這捕快招招攻向下路,一把橫刀像是筷子似得在賊人胯下蝶蝶起舞。
不過對方也不是吃素的,迷蹤迷步,千層變化,百層博弈,將這捕快的刀法全數躲閃,甚至還抽空撇射暗器。
捕快按下機關,叮琅琅~~~鐵鏢被鐵鬥篷金屬全部彈開。
二人僵持不下之時,道濟恩從背後一把抓住賊人肋骨兩側,盡管對方瞬刻脫骨掙脫,但還是被抓下兩片皮肉。
“哼··哼··”賊人強忍住哀嚎的欲望,匆匆後撤,取出一瓶丹藥。
但隨後就被一刀斬下頭顱,原來是位短馬尾的捕快小哥,對方身後還躺著兩具屍體。
戰況逐漸清晰明了,牛捕頭憑借著[鐵身功]硬是拚死了四個賊人,捕快那裡也因為人數優勢開始了單方面的圍剿。
今人手不足半隊,情見勢屈,必落敗,為首賊人向牛鄭浩擲去一把毒針,趁空檔扭頭逃之,殘余之人也紛紛效仿,但真正逃走者只有寥寥一人,其余都被捕快圍合砍殺。
“道兄沒事吧。”
牛捕頭自己一身傷痕,倒像個沒事人似得遞過一瓶丹藥。
道濟恩點點頭,感激地把整瓶收入囊中,搞得牛鄭浩一愣怔。
“哈哈哈,道兄果然乃奇人也!喂,把屍體拖到兩旁,繼續趕路!”
手下眾人簡單搜刮了下賊人們的屍體,除了些暗器外連個銅錢都沒有,隻好繼續趕路。
除了道濟恩,順手帶走了一大把銅錢鏢,他覺得這玩意還挺有意思的,說不定以後自己也去學手暗器使使。
夜晚來得很早,回到鴻成縣已經差不多酉時,牛鄭浩將道濟恩帶到一處酒樓前,交付小二好生伺候,記在他帳。
“道兄改日再見!”
兩人拱手相別,道濟恩目送捕快們離開。
夜晚戌時,天茫茫黑一片,這千萬裡外的星河讓著寂靜多了幾絲詩意。
有人說,這星空之上,是另一片淨土,每當人死去,都會化作一顆亮石,他們看著,他們看啊,戀戀不舍地在夜晚凝望著人世間還曾惦記的人。
所以,星星形狀的護身符不知何時,成為了天下廣流的小玩意。
寫給小二告訴他不用準備吃食,打來些熱水就可,小二拿給櫃台先生一看,這才去打水。
“得嘞~~客觀您好歇息!”
“哢吱。”門被關上了。
那牛捕頭真是大方,吃了幾顆藥丸後,身上傷勢果然好轉許多。
褪去衣襪,道濟恩這才看清楚白面身體的全貌。
古銅色的肌肉像是磚石似得一塊塊挨著,
堆砌成魁梧健碩的堡壁,那腳掌頂兩個青年的手掌般,沾著水,走在地上留下諾大個印記。 壯如牛,高如熊,氣如虎,怪不得撤下皮肉就跟撕牛板筋一樣輕松。
猛漢入水,溢出些許,暖暖水流另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也就是不能說,要不然得當場大喊得勁兒!
“嚓嚓嚓---”
嗯?
回頭望去,一窗一花瓶,什麽都沒有。
是我神經過敏了吧,畢竟這些日子都見了許多血。
·········
泡完澡,道濟恩穿衣而睡,準確說,他是要試著睡著。
“哢--噠噠噠。”
鳳沿的窗子被從外撬開,一黑衣月入室內。
這可是二樓,沒有什麽支撐點,那來者必定有些輕功底子。
那人悄默默在屋子裡尋摸了一遍,最後將罪惡的雙手探向‘熟睡'的道濟恩,或說是懷著的包裹。
心想道此人真是怪異,睡著還穿衣,還戴著面具!
熟不知,面具下,道濟恩正死勾勾盯著她看。
這定睛一看,可不了得,是個女娃!
【名稱】:黑羅芸
【職能】:弟子
【門派】:仁盜堂
【善惡】:中庸仁善
【名聲】:芸芸眾生
【武學】:基礎腿法(一知半解)基礎拳法(初窺門徑)呼風勁(略懂皮毛)飛雲探財手(略懂皮毛)
順帶一提,此刻道濟恩的數據是。
【名稱】:白面
【職能】:無
【門派】:無門無派
【善惡】:中庸無立
【名聲】:芸芸眾生
【武學】:基礎劍法(略懂皮毛)掏心三拳(一知半解)太祖劍法(略懂皮毛)
靠近了··靠近了··哇哈哈哈~~要得逞了哇~~
心中喜悅愈來愈高,若不是還有點職業操守,怕不是就當場雀躍起來。
“啪!”下刻,纖纖玉手被大自己三倍的‘黑熊掌’抓個結結實實。
“呀!”女賊驚呼,欲逃之,但隨即另一手掌也被抓住。
道濟恩可不知道憐香惜玉,直接兩掌猛擊肩井穴,將女賊肩膀上肢短暫麻痹,隨後猛然用右手掐住對方脖子,按在床樁前。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再也不敢惹!”這女賊一點反抗也沒有,竟然語氣中還帶著哭腔。
聽聲音應該是個女娃子,脆靈得很,還蠻好聽的。
不過江湖險惡,道濟恩不會因對方是個可人就放下戒心,將擦腳的方巾給對方手腕系個死扣,隨即再用雙指適當點住對方環跳穴,這樣可保證她一時間上下肢無法行動。
做好這些,將這個女娃子仍在床上,道濟恩搬來木凳,與之對視。
點上蠟燭,道濟恩在紙上寫著。
[黑羅芸?]
被撤下遮面巾的黑羅芸梨花帶雨,小聲啜泣,看到字上所寫後,詫異得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仁盜堂?白景申?]
黑羅芸看到那白面漢繼續寫著什麽,別說,字還蠻好看的,她有些沒心沒肺地如此心想。
不過隨即看到仁盜堂三字,嘴巴張得老大,再看到白景申,險些驚呼出來,好在道濟恩及時捂住嘴。
“唔唔唔!”她好像要說些什麽。
放開了手,上面還有些奇怪的東東··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大師兄是誰,也不知道祖廟在哪,我只是個江湖慣偷罷了!”這小女娃紅著臉蛋掩飾道。
好家夥,我還沒問呢,這情報全讓你給吐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