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見鬥篷下攝政王府紋飾,立即想往倒地男子再補上一記飛刀。
顏娧踢了小石子,斷了刀刃落立男子跟前,深知此次失敗亦無法苟活,倏地起身想往刃上撲。
她提氣再踢了小石子,刀刃迅即碎裂,承昀扇尾一擊,男子應聲暈倒在地。
顏娧湊近承昀身邊,咬著唇瓣無辜地問道:“怎辦?”
“妳出的手,問我怎辦?”承昀臉上盡是壞了興致的不悅。
“能不出手嘛?會死人的。”
“出了手也是死人了,死的人不同而已。”
“出手前想了什麽?”承昀原想以骨扇敲她,念即方才用在其他男子身上,又收回扇子取出繡帕仔細擦了番。
她走進男人身邊蹭暖道:“沒想,隻覺得人不該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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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瞟了被抹了脖子的小廝,環胸歎息道:“他呢?”
“呃,所托非人。”她揚起甜人笑容,挽著他長臂道:“我找的,可好了!對不?”
被一下下晃著撒嬌的男人,對她擺不了半盞茶臉色,唇邊便勾出了弧度。
聽著她這樣問,能回答不好?
順勢將人攬來懷中,在她唇上迅即的一吻,似笑非笑地笑道:“這話,妳記牢了啊!”
顏娧抬眼回了個苦笑,難不成要說自個兒眼瞎,也所托非人?
承昀引著她來到氣絕多時的小廝身旁,從容自若道:“妳看看,衣服上紋飾。”
雖是短褐,衣帶上紋樣仍有王府紋飾風痕白梅啊!
“......”顏娧頓時無語回望他,吶吶問道:“真是你家的?”
“姑且不論是不是,會跟著他人凌晨到此滅口,基本也有大問題。”承昀見一旁男子有蘇醒痕跡,又補了腳,人悶聲又暈過去。
“那你方才舍不得他死是?”這男人想賣什麽膏藥?
“沒問到些消息,可惜了!”承昀看著小廝面容,努力在腦中比對著府中人員。
“是死法不同,不會不死,會問一問再死?”顏娧睨了他眼,撇撇嘴道:“終有一死啊!”
承昀以腳推了推小廝身上衣袋,掉出了幾個碎銀子。
她眼睛隨著碎銀子轉了好幾圈,嘴角抽了抽,扶額道:“結果是人為財死啊!”
承昀終於受不了地擒了藕臂,趁她還沒回過神,便吻去了接下來所有話語,沒有過多停留,只是小懲大戒般,便放開了人。
她一陣昏頭轉向的推開了男人,氣憤道:“又怎麽了?”
“今天我生辰,妳一連送我幾個死字了?聽得頭都發疼了。”
“咦?”顏娧愣了愣,偏頭看瞟了看似染上薄怒的男人。
原來是忌諱啊!
是她過份了,這一會功夫接連幾個死了?
“那我們處理活著的好了。”顏娧又窩近他身邊賣乖,揚著甜美笑容道,“你叫人來,還是我叫人來?”
雖說好了單獨出門,兩人的暗衛還是遠遠跟著。
承昀沒給回答,直接取了腰際上的玉闕,合而為一吹出了陣長哨音,接著又掛回腰際。
“還氣啊?”顏娧戳了戳使著小性子的男人。
承昀轉了身看著倒地的兩人不理會她。
一年才一次的生日啊!這樣毀了,怎麽舒坦?
楚風來得很快,他想繼續傲嬌,她想接著撒嬌都沒機會。
“主子。”楚風領了三個人跪地等候指示。
承昀從容不迫的交待道:“傷重的好好醫治,另一個想著自我了斷,看好來了。”
楚風為難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兩個男子,皺眉納悶著:傷都重啊!已經看不出來哪個傷勢輕微了。
顏娧收到楚風求助的目光,悄悄指著渾身是鞭傷的男子,細聲說道:“這個好好醫治,另一個要看好了。”
“屬下遵命。”楚風揮手示下讓兩人領走活人,留下一人打點屍首。
他也納悶著,為何每次兩個主子出門,都會遇上怪事?
屍體收拾妥當後,楚風跪伏在主子面前稟報道:“主子,死的是梅綺城別院的小廝,只有幾十兩碎銀子與這個怪瓶子。”
顏娧接過橢圓的圓盅蹙眉凝望著,遲疑著該不該打開,眼神詢問著傲嬌的男人也不置可否。
於是,她輕輕的打開一角,瞧了眼便闔上圓盅,無奈歎息回望了男人。
裡頭數十隻與梅綺城梅樹相同的蛀蟲,如今送來這片幅員廣闊的落雨杉林要做甚?還需要說?
原來一切不是天災而是。
她辛苦四個月滅了場,又有人想再造另一場啊!
“這個生辰禮物,我覺著送得真的很好,免了場災禍。”顏娧感慨地將圓盅遞給男人。
承昀半信半疑接過圓盅也瞟了眼內容物,心裡襲上一抹狂怒差點碎了圓盅,她連忙搶回護在懷中。
顏娧沒好氣念叨道:“真碎了也遂了人願了。”
這些蛀蟲能養到能禍害整個梅綺城梅樹,需要多少年時間?
沒三五年絕對辦不到啊!
她回望了承昀,乍然明白了為何於纓這幾個月蓄意分開兩人,除了莊上也沒讓她出現在人前。
即便事態已在掌控之下,她推拒慶功也不免強參加,莫不是哪位在上位的人?因此也盡量減少她在人前出現機會?
總以為西堯在攝政王夫妻手底下,沒人能翻得了天,未料還是有人敢來上這一手!
顏娧凝眉問道:“母親知道誰破壞了梅綺城?”
承昀勾起毫無顧忌地冷笑道:“宮裡才那幾個人。 ”
那無情的冷笑,顏娧嘴角又抽了抽,敢惹這麽一家人,也是膽向惡邊生了。
“你讓我又想問小皇帝在哪了。”
這要是跟著宮裡那位,西堯還能有未來?
承昀綻出舒心笑靨道:“我父王帶著呢!”
“咦?”顏娧無法想象攝政王奶娃的畫面......
他無奈苦笑道:“我們這票師兄弟,明裡是拜軍師向凌為師,實際上哪個不是在父親鐵腕下長成?”
這鐵腕她是相信的!
能搞得兒子看到甜品跟看到毒物般恐懼的教育,她很崇拜啊!
顏娧頷首後,抓著手中圓盅輕輕搖晃,又仔細琢磨了會兒瓶身,不確定地問道:“這瓶子是不是也有什麽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