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集團頂層會議室安靜無聲,四個股東分坐兩邊,用狼一樣的眼神盯著主位的容景皓,看到他冷漠陰狠的神情,心裡都有種愉悅感。
這個侄子借助上官雲逸的勢力,把百分之七十的股權掌握在手,明明是家族企業,他們這些長輩倒像是襯托。
收到匿名短信,看到容景皓摟著一個臉上有馬賽克的男人,他們的笑聲都快把屋頂掀翻了。
這種大好機會,不利用怎麽行。
“景皓,你當年結婚可是大力宣傳過,跟男人出軌這種醜聞爆出去,股價會斷崖式下跌,要是有人趁機收購,容氏就保不住了。”
“你的私生活我們不管,但影響到公司,總不能讓我們看著你把大家帶到死路吧?”
“景皓,你爸媽去世後,我們幾個叔伯對你不差吧?你當年爭取股權,還從我這裡拿了不少走呢!”
容景皓聽到這些指責,眼神漸漸冷厲,語氣卻輕柔得不像話。
“三叔,你把股權賣給我,拿錢去還賭債,什麽叫我拿走了不少?還有四叔,你主動把股權給我,讓我找上官幫你重新開公司,難道我沒出力?”
容景皓接二連三爆出陳年舊事,幾人臉上神情越來越難看。
“夠了!”
年紀最長的容奇一掌拍在桌子上,吵鬧的會議室再次恢復安靜,他知道不能太強硬,很快把語氣軟化下來殷殷勸導。
“景皓,我們是你的家人,不會任由你被外人威脅。這樣吧,你先暫時把股權轉讓出來,我們聯手把這件事解決,到時候再重新分配。”
聽到他的話,容景皓面帶冷笑,心中升起殺意。這些人會重新分配才是怪事,只要交出去,就沒有可能要回來。
可是外面有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引爆,一旦炸開,容氏的股價就完了。
他想去求上官幫忙,順便見一見他,可是他知道,為這件事找過去只會讓上官暴怒。
“景皓,你要是實在不願意交給我們,還可以交給暖暖嘛。當年是她年紀小,現在都成年多久了,把股權給她,大家都放心。”
容奇看到他臉色不虞,立刻換了套路,交給容暖暖,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們操縱。
容景皓動了心,容暖暖和上官分手後一直和“秦思芸”待在一起,摻和到開店的事上,多半是因為沒錢了。
要是用股權把她吸引回來,再勸她去求上官和好,一切又會走上正軌。
他就不信,容暖暖能抵抗得住上官的誘惑,一個小女人而已,在他掌控下,隻配顫抖求饒。
容景皓想到兩人又會親親我我,心裡一陣不舒服,不過眼下沒有計較這些的時間,他點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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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容景皓電話的時候,正幫鄭小樂試衣服的容暖暖,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失蹤”這麽久,容景皓從來沒打過電話,連一條信息都沒發過,現在終於想起有她這麽一個妹妹。
“現在就去簽?這麽急?我不想去公司,還是約在咖啡廳裡吧。”
容暖暖可不會把自己送到公司去,要是上官雲逸聞訊趕來,雙方保鏢當場就會打起來。
掛掉電話後,容暖暖重重歎了口氣。
“讓你去拿股權?”
“嗯,思芸姐,我帶保鏢一起去,你就別露面了。”
容暖暖擔心她安全,不肯讓她陪同。
“好,你不要和他吵,簽完合同給我打電話。
他多半會勸你和上官雲逸和好,你就假意說會考慮。” 容暖暖提到上官雲逸都嫌惡心,他整天在別墅開混亂party,還找了一堆長得像她的女人養在身邊,讓她們在家裡爬來爬去待客。
上官雲逸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任由花邊流言滿天飛,為的就是故意惡心她。
“真是好哥哥,明明什麽都知道,還要把我火坑裡推。”容暖暖握住拳頭,一臉堅定。“我要做一番事業,讓他看看我才不是什麽菟絲花!”
元氣滿滿的容暖暖離開後,林止風給上官鋒打了電話,敲定晚上在環球塔餐廳見面。
她要把容暖暖和舊手機帶過去,那個隱秘文件夾裡的東西肯定有用,說不定和容景皓、上官雲逸聯手解決知情人有關。
“要是如我所料,這兩個人就死定了。”
林止風安排好店裡的事,匆匆回家找到舊手機充滿電,和秦爸秦媽聊了一會兒天,容暖暖就打來了電話。
“氣死我啦,他不但要我去求上官,還要我在店裡暗中做手腳,把開業儀式破壞掉!”
“哦?他讓你怎麽做?”
容暖暖在車上氣得發抖,聲音中充滿憤怒。
“他讓我吩咐保鏢把兩家店裡的燈扭松,明天砸下來,肯定會出事。”
“好主意,把一群豪門貴婦砸出事,我就完了。”
林止風語氣輕松,內心對容景皓這種小伎倆十分不屑。別說燈砸下去,就是房子塌了,她也能一腳把屋頂踹飛。
“你直接到環球塔,讓司機甩開跟蹤。”
“好,我很快就到。”
林止風告訴她怎麽上頂層餐廳,自己先一步聯絡老劉抵達目的地。
餐廳沒有客人,上官鋒顯然沒有要賺錢的打算,他神情輕松坐在老位置上,伸手請林止風入座。
“東西呢?我很好奇。”
“等人到齊就拿出來。”
林止風說完就開始破壞桌上對稱餐點,上官鋒被好奇佔據心神,勉強還能忍受。
兩人沒話可聊,沉默著等待了一會兒,好在容暖暖來得很快,入座後,林止風就把舊手機取了出來。
“這是容景皓舊物,裡面有一個隱秘文件夾,需要密碼才能打開。”
容暖暖和上官鋒立刻會意,隱秘文件,沒有猛料才怪。
上官鋒叫來兩幅紙筆,和容暖暖一同在紙上寫下所有可能,密碼是六位數字,重要日期的可能性很大。
“有八個呢,怎麽辦?”容暖暖排除重複,數了數就開始發愁。
林止風和上官鋒卻同時指向一個日期,雙目對視時,看到了對同類的欣賞。
容暖暖愣了一下,呐呐道:“爸爸媽媽的忌日?應該不會吧,他都不去祭拜的,會不會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