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小隊三人就在波士頓溜達起來,沒有特定的目的點,沿途遇到感興趣的地方就進去看一看。
期間,溫童買了很多價格不菲的紀念品。
陳旭見了忍不住問溫童哪來的錢,當初可是因為經費差點退出小隊的。
溫童嘻嘻笑道:
“我媽聽說咱們拿了全球總冠軍,就把我攢的錢全都轉給我了,讓我盡情花。”
陳旭呵呵一笑,感歎太真實了。
路過邁克爾喬丹紀念街的時候,溫童還給陳旭買了一個喬丹灌籃的雕像紀念品。
“我又不打籃球。”陳旭看著手裡的黑雕像。
溫童笑道:
“我想給你買個馮諾依曼的雕像也買不到啊,畢竟這裡不是他的故鄉。”
陳旭揚了下眉毛,說道:
“行吧,看著做工不錯,我就勉強收下吧。”
他想把雕塑揣進口袋,但是硌得慌,還容易給碰壞了,這時他看到溫童背的包包:
“喂,幫我裝一下,回去再給我,別給我弄壞了。”
溫童撇撇嘴,不情願地接過來放進自己的包裡。
吳文瀚走過來問了一句:
“包重嗎?我幫你拿吧。”
“好的呀。”溫童很高興地摘下包遞給吳文瀚。
“裡邊又沒有文瀚的東西。”一旁的陳旭不冷不熱地說道。
“用你管?”溫童瞪了一眼陳旭。
幾人一路說笑和互懟,逛到肯尼迪林蔭街道,這邊是一個步行美食街,沿海風景不錯。
他們挑了一個不錯的位置,點了當地的美食,一邊吃著一邊歇腳。
傍晚余輝,街道欄杆外,落日漸漸沒入遙遠的海平線,陳旭看得出神。
這時,耳邊響起了熟悉的歌聲。
他轉頭看去,發現是溫童‘搶’了流浪歌手的設備,唱了一首解語花的天空之外。
低聲的溫柔嗓音很符合現在的氣氛。
“誰還在聽著天氣台
你臉上陰晴,誰能明白
雨已經停了,樹還在
左右來回,搖擺
誰離開了地面,想飛得更遙遠
說向往大海,誰翅膀沒張開
卻追得很無奈,只能留下來
等到四季輪轉,候鳥回來
天空已空了很久,等風來
......
”
回去的路上,溫童還在為陳旭不願意開發票而跟陳旭爭論:
“既然學校現在願意給我們報銷,我們為什麽不報銷呢?”
陳旭隨意道:
“用不著。”
“真是不可理喻。”溫童氣哼哼地跟在陳旭後邊,用力踩著燈下的陳旭的影子。
第二天,他們乘坐飛機回了國,然後打車回到了金陵理工大學。
剛到校門口,他們就驚呆了。
門前擺著最大號的拱形氣球,上面掛著橫幅:
“恭喜我校ACM戰隊榮獲全球總冠軍。”
不止如此,橫幅下面還有一個張貼欄,上面有陳旭溫童和吳文瀚三人的照片和個人介紹。
“靠,用這麽醜的照片,簡直是侮辱。”陳旭見校方拿自己校園卡上的照片充數,而且因為是隊長身份,他的照片放在正中央,比其他兩人還大好幾號,有些不滿。
溫童倒是開心地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還發了朋友圈。
吳文瀚昂首挺胸地走進校園,他覺得這可能就是他的人生最高峰了。
回到院裡,
凡是見到陳旭的人,無不伸出大拇指,誇上一句: “九日牛逼。”
陳旭一一笑著回應,到最後,臉都僵硬了。
不知道朱院長怎麽得知陳旭回到學校了,陳旭在宿舍板凳還沒坐熱,就接到了朱院長的電話,朱院長讓陳旭他們幾個人去院裡見他。
陳旭雖然懶得動彈,但仍然答應下來。
一直拖延到晚上,旁邊的吳文瀚催了好幾次,陳旭才起身趕往院辦。
在路口,他們遇到了約好時間的溫童。
“你又換了一身衣服啊。”陳旭看到溫童換了一身淺黃色的連衣裙,忍不住說道。
“回來後,難道不洗個澡換身衣服?”溫童一臉嫌棄地瞅著陳旭。
沒等陳旭說話,吳文瀚接話說道:
“哈哈,一路折騰的確實應該自己給自己‘接風洗塵’,我們準備從院辦回來就去洗澡的。”
陳旭懶得再說,默默地走在前面。
院辦,朱院長聽到外邊是陳旭他們敲門,親自起身開門,迎接陳旭他們:
“哎呀我的英雄們,凱旋而歸!”
“您客氣。”陳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朱院長示意他們坐下,然後準備去倒茶。
吳文瀚哪敢讓院長給他倒茶,他趕忙站起來要幫忙。
溫童對他外公的辦公室最熟悉,她跑向朱院長辦公桌裡邊的櫃子,從裡邊拿出來一個紅色罐子,打開拿出來三小包茶葉。
朱院長見溫童拿這個他最心愛的茶包,眼角微跳,但轉瞬又掛上笑容:
“溫童啊,那就勞煩你給我們泡一杯了。”
之後,就是讓人發困的客套話,讓杯子裡名貴的茶葉都沒了味道。
到了後邊,朱院長終於說到了正題,他讓陳旭去金陵大學帶課,就帶他們學校的ACM戰隊算法。
陳旭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噴出來,讓他去帶金嫻的戰隊?
回想那晚上被打的經歷,陳旭現在還不寒而栗。
他猛搖頭:
“不了不了,我很忙的,朱院長。”
朱院長循循善誘:
“賽前,你在他們那邊上了一個多月的課,從頭至尾人家也沒收費什麽的。你也說了,那段時間,那邊的老師對你都很照顧,這個人情不能一直擱在這是不是?”
話趕到這,朱院長的意思是讓陳旭還這個人情。
陳旭心裡腹誹,這個朱院長簡直太會做人了。
不過朱院長的話在理,陳旭前期在那邊確實學了不少東西,他對金陵大學教算法的李老師和數學建模的劉老師都很感謝,現在去那邊帶幾節課確實不好推托。
“帶到什麽時候?”陳旭提前問,防止落入坑裡。
“當然是帶到下一次的ACM的競賽。”
“下一次的區域賽對吧,再長我可沒時間。”
“行。”
“頻率呢?一周一次可以不?”
“至少一周三次課,課太少沒效果啊。”
“兩次,一次兩個小時,不能再多了。”陳旭討價還價。
“好!”
朱院長答應得很乾脆,陳旭心裡直嘀咕。
“對了,在這之前,你得給咱們院的學生開一場講座,就講你是怎麽從學渣一躍成為全球第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