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一圈的紋路,環繞著中心的瞳,呈現在這雙眼睛中。冰冷,無情,森然的氣息悄然席卷伊勢心頭,讓他心頭一震。
只是被這雙眼眸凝視,便讓人感覺壓力大增。就連長門此刻的表情,都有著一抹森寒,而沒了之前孩童般的天真快樂。
“長門!”
伊勢忽然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聲音依然溫和。
“父親大人!”
長門愣了下,眼中的紋路悄然退去,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你該休息了,從明天起,開始跟我一起學習如何成為忍者吧。”
伊勢微笑道。
“好的,父親大人!”
長門高興的道。
等長門離開,伊勢的表情方才凝重起來。
輪回眼是宇智波斑暗中移植在長門身上的,而這個過程,即便是身為父母的他與扶桑,都毫無察覺。
如果說長門的生活沒有被對方監視,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而這雙眼睛中,所蘊含的巨大瞳力,是長門如今所不能承受的,長久的使用下去,即便自己這兒子號稱擁有著仙人體,也依然會被漸漸磨損,最終丟掉性命。
“得想個辦法啊!”
伊勢輕輕歎道。
要對輪回眼出手,或是解決這種問題,那就得直面宇智波斑,這樣的壓力,對如今的伊勢而言,無疑更加巨大。
“但,也是個挑戰!”
目前的他,自然無法應對這樣的敵人,但當自己掌握更多的優秀基因,當查克拉提升,實力逐步增強,未來未必不能與其正面對抗。
第二日清晨時分,陽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伊勢睜開雙眼。
扶桑與長門,也已經揉著惺忪的雙眼,迷迷糊糊的向他打招呼,口中說著早安。
“早安,伊勢君。”
妻子柔聲說道,給他遞上熱毛巾。
“早安,扶桑。”
“早安,長門。”
伊勢笑道。
洗漱過後,扶桑去準備早餐,伊勢則是與長門坐到了院子中的木椅上。
父子兩閑聊著,說起以前的故事,說著還有什麽故事沒講,伊勢忽然想起一件事。
“長門,一定要記住我接下來說的話。”
長門愣了下然後點點頭:“好的,父親大人。”
“如果你哪一天發現自己覺醒了強大的力量,一定不要經常去使用它,依賴它。”
“突然擁有的力量,也必然對你的身體有著沉重的負擔,長久使用,必定會拖累你自己。”
“要記住我今天告訴你的。”
伊勢鄭重的說道。
他所說的正是輪回眼,在原著中長門身體虛弱,便是被這雙眼睛所拖累。
“我記住了,父親大人。”
長門認真的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父親大人為何突然這樣說,但聽就完了!
今天的雨隱村,陽光十分燦爛,飄蕩在空氣中的霧氣似乎也消散掉,光芒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也讓這父子兩眯著眼睛的在打盹。
“該吃飯了!”
扶桑做好飯,出來叫兩人,看到他們,忍不住笑了起來。
伊勢睜開眼睛,面色卻是忽然變了。旁邊的長門看著周圍,也是露出奇怪的表情。
“怎麽突然又起霧了?今天,不是晴天嗎?”
猛然站起身,伊勢低聲吼道:“快,進屋,躲起來!”
長門與扶桑一愣,面上帶著疑惑。
“快!!!”
伊勢加重了語氣,他一把拿起放在旁邊的短刀,眼神這一刻銳利到了極致。
這霧氣不正常,當然不正常,頭頂的陽光前一刻還刺眼的過分,這一刻便整個院落中便出現了霧氣。
騙誰呢?!
長門與扶桑連忙跑進屋中,兩人都是緊張而又表情。
“父親大人剛才的臉色,我從來沒有見過。”
長門低聲道。
“聽他的話,不要亂動,也不要發出聲響。”
扶桑抱緊長門,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伊勢背對著房門,將房門輕輕鎖上,然後凝神望著院中,一動不動,用警戒的姿態掃視著左右。
院子中的霧氣越來越濃了,能見度也越來越低,耳邊原本的蟲鳥叫聲,在這一刻也悄然消失。
淡淡的血腥這時方才飄來,也讓伊勢的心頭一沉。
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
只是,他沒想到迎來的會是這樣一幅場景。果然不愧是忍者的戰鬥,霧氣遮擋視線,即便是面對普通人,也不會有絲毫松懈。
右手握緊短刀的木柄,伊勢身體中的查克拉運轉,在奔湧,在咆哮,全身的肌肉都緊繃在一起,蓄勢待發。
他不知道接下來將迎來的是怎樣的情景,但一定會仔細,小心到極點。
這,將是他的渡劫局!
靜,死一般的寂靜!
伊勢這一刻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他甚至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然後又感覺到了心臟快速跳動的聲音。
猛然,前方的霧氣一個湧動,漆黑的流光飛射而來。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伊勢一個踏步躲避,眼看著苦無與他擦肩而過,篤的一聲釘在了房門上。
也是瞬間,其頭頂一道身形翻身而下,手持短刀向他揮舞而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苦無發射,到此人攻擊,快到了思維都反應不過來的程度。
“當當當當!”
伊勢手持短刀,查克拉爆發,接連硬撼對方手中的短刀。四五個呼吸後,身前的人影砰的一聲化為白霧。
分身術?!
他瞳孔收縮,心中一顫。
緊接著,就在瞬間,又一道身影從霧氣中衝出,拳頭劃出勁風,向他面龐襲來。
腎上腺素在這一刻飆升,伊勢第一次戰鬥,卻做到了極致的反應,他的手腕一轉,竟是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胳膊。
然後,猛地一甩,來人掩蓋在面罩下的表情似乎這一刻有些愕然。其整個人直接被拽起,甩了一圈,砰的一聲撞在地面上。
“砰!”
又是一陣白霧,來人消失在伊勢眼前。
“呼呼呼!”
伊勢大口喘氣,額頭有細汗滲出。
快,戰鬥進行的非常快。他也安然的應對下了對方的攻擊,但壓力卻更加巨大了。
分身術!竟然只是分身術,便已經這麽難纏。
對方甚至連面都沒有露,便讓他快要使盡全身力量,他很清楚,雙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還能撐幾個回合?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