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群眾聽到蚩熯自報姓名,人人臉色大變,畢竟鴛鴦奪命刀蚩熯,惡名昭彰,是名殺人不眨眼的地榜高手,遠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霎時間,不少人開始慢慢向後退去,選擇明哲保身。
然而,還是有十多名青年才俊,骨子熱血、性情仗義,見此狀況,不退返進,一個個抽出兵器,躍上擂台,把蚩熯團團包圍住。
蚩熯目光一掃,鄙夷不屑道:“兩個玄榜,其餘都是黃榜廢物,嘖嘖,不服的就只有你們幾個嗎?太少、太少啦!給俺塞牙縫都不夠!”
擂台外的公孫旭日,見眼前陣容,能打者少之甚少,不免擔憂不安。正當他愁眉不展時,心生一妙計,不由眉開眼笑,隨即振臂大喊道:“諸位少俠,若是能打敗蚩熯,救出小女,我公孫家願意讓出三個青年論劍名額,給出力最多的三人!”
台下群眾一聽,不由雙眼發亮,登時乾勁十足,畢竟有很多人今日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一個青年論劍的名額,如今有此良機,哪還待得住。
也不知是誰大喊道:“管他什麼地榜高手,咱們這少說也有一百人,一人給他一刀,就不信他還活得了!”
“說得對!”
“一起上!”
只見台下青年們人人熱血沸騰,紛紛抽出兵器,一個一個接連跳上擂台,頓時將擂台擠得水泄不通,連個騰挪的空間都沒有。
蚩熯望著身前一片人海,嘴角不屑的嘖了一聲,目中無人道:“一群螻蟻,也配與日月爭光!”
一名青年見自己一夥人被蚩熯看扁,大怒喝道:“你這種仗著武功強,就為所欲為的人,是孬種!咱們都不服!”
周遭青年紛紛大聲附和道:“說得對!咱們都不服氣!”
“你剛剛說??俺是孬種?”蚩熯的聲音忽然變得十分冰寒,語氣間,不再帶有一絲嬉笑之意。
那人傲然道:“沒錯!老子說的!”隨即高舉長劍,大聲喊道:“咱們一起上,滅了這採花大盜,為江湖除害!”說完,一馬當先高高躍起,朝蚩熯的大臉狠狠斬下!
“哼!”一聲冷哼倏地響起,轟然聲鳴,直灌腦門,令那人氣血一震,身子在半空中停頓了一刹那。
與此同時,蚩熯大手一揚,手上的墨築登時被他甩飛到高空。而空出的大手並未停歇,速度快如閃電,從身後抽出一把一人高的古樸大刀,瞧也不瞧,逕自朝前方一刀劈出!
高舉長劍的那人,連叫都還來不及叫一聲,就在半空中,被一刀劈成兩段,鮮血炸散開來,猶如雨幕垂簾,籠罩住整個擂台。
許多青年畢竟還年輕,哪見過如此慘狀,不由開始慌亂,開始掙扎轉身,拚命想逃下擂台,遠離蚩熯這名殺神。
而這些如同無頭蒼蠅亂竄的青年,也間接影響了其他青年的發揮,使他們綁手綁腳,難以出招攻擊。
刺鼻腥臭的鮮血濺在蚩熯的大臉上,激起他的凶性,大刀狂亂揮舞,一刀接著一刀,像是不知疲倦一般,越舞越快,越舞越急。
擂台上,斷肢殘臂漫天飛揚,慘叫聲不絕於耳,猶如人間煉獄。
不過一眨眼,蚩熯的方圓一丈內,已經無人站立,地上佈滿殘肢,及蠕動爬行在地,苟延殘喘的幾名青年,哀嚎聲也隨著時間過去,逐漸變小。
蚩熯大手一甩,大刀唰的一聲,如切豆腐一般,插入他身前的擂台地板上,接著大手一探,竟將從高空落下的墨築穩穩抓住,大手依舊是抓在後領處,
位置沒有絲毫偏移,動作可說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蚩熯望著那些本一臉傲氣的青年,此刻人人臉上卻一臉驚恐,跪爬在地,你推我擠,慌忙搶著攀爬下擂台,不禁仰起頭,傲然吼道:“還有誰不服氣呀?”
雄厚的吼聲餘音不絕,生生環繞在擂台四周,直至聲音消逝,都無人敢張口出聲。
蚩熯目光掃視一番,竟無一人敢與他對眼,只要目光一相觸,紛紛低頭閃避。
蚩熯滿意至極,咧嘴狂笑道:“看樣子??都沒人不服,那這黑美人??就是俺明媒正娶的新娘了!哈哈哈哈??”
“我不服!”
一聲堅決之音響起,打斷了蚩熯的猖狂笑聲。
蚩熯心生不悅,半眯著眼,眼底發出懾人精光,冷冷瞧向發聲之處。
然而,等他見到說話之人, 居然是自己手提著的墨築後,不由咧嘴笑道:“嘿嘿,小美人,妳這是吃醋了嗎?別擔心,俺最是公正,絕不會厚此薄彼!”
墨築哼道:“誰管你吃不吃醋呀!大塊頭!這名姑娘又還沒認輸,憑什麼是你的新娘!若按你這樣做,我也可以說她是我的新娘呀!”
蚩熯一聽,登時覺得啼笑皆非,呐呐問道:“你這小姑娘家也想娶新娘?”
“有何不可!”
墨築表面上與蚩熯瞎扯,實際則是把注意力放在公孫月兒的身上。
此時,公孫月兒呼吸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兩眼都翻白了,狀態十分不妙。
墨築見狀,心生一計,忙大聲叫道:“大塊頭,有種你就把這名姑娘放在地上,讓她自己跪地求饒、認輸磕頭,這樣才叫明媒正娶!”
蚩熯道:“若是俺不要呢?”
墨築不屑道:“那你就是一個孬種!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蚩熯怒斥道:“俺不是孬種!不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墨築笑道:“你若不是孬種,就放下她,讓她自己求饒,敢不敢啊!”
蚩熯猙獰怒吼道:“放下就放下,俺要妳這小姑娘心服口服!”兩隻大手同時一鬆,將墨築與公孫月兒一起扔在地上,接著一手握住身前的大刀的刀柄,反手一扯,將大刀直接抽了出來;另一手則伸到背後,抽出一把三尺二的長刀。
他平舉大刀,刀尖向前一指,目光冷冷盯著趴在地上的公孫月兒,朗聲道:“黑美人,俺不是孬種!俺今天要用真正的實力讓妳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