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陽等人還在面面相覷的看著非默,這時已經有十幾個黑影從山下幾個起落到了山頂,顯然是被山頂異象驚動的鳳凰山高手。
為首的正是一個身著一身黑色長袍五官再普通不過的中年人,那人看著是十分普通的樣子就算在人堆裡也不會引人注意的那種,然而他那一雙眼卻透露著不同常人的幾分凌厲。
龍子煙見到來人後一喜撲到那人懷裡撒嬌:“爹,我回來了。”原來那人正是龍浩,他身後的十數個老者全都是鳳凰山的長老會成員。
龍浩在這鳳凰山經營了這麽久當然是聽聞了龍子煙等人被走陰人截殺的消息,又是聽說木青衣下落不明龍子煙和白雲寒生死不知,心急的早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現在見龍子煙安全回來愛憐的拍拍她的後背:“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時候龍浩才注意到鳳凰山千年的梧桐神樹居然在轉瞬之間長滿了新葉,更令他驚訝的是喚醒千年梧桐神樹的似乎是神樹下那個滿臉悲傷的小孩。
苦婆婆強撐著站了起來走到龍浩面前:“族長,這小孩是那虛陽的徒弟,出手很是狠辣。”最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被他一擊傷到了根基,落了境界。”
龍浩臉色還是沒有什麽大變化,他只是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了個字:“哦。”說完,連看苦婆婆一眼都沒有。苦婆婆知道龍浩不怎麽待見她,自討沒趣之後黯然退到一邊心裡面不由地落寞了很多,她深知在這個江湖上尤其是在鳳凰山這樣的錯綜複雜的勢力之下自己的實力下降會讓自己在這鳳凰山上少很多話語權甚至失去很多資源。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終於她的眼神愈發地陰冷,不時的瞄向張青陽和非默等人,把自己的恨意全都放在他們身上。
龍浩輕輕地把龍子煙拉到身後這才注意到非默的強大的氣場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震驚甚至是畏懼:“這孩子是什麽人,氣場這麽強。”龍浩當了數十年的鳳凰山寨族長自然有著上位者的威壓,但饒是如此在那孩子面前自己仍然有著畏懼。龍浩眯起了眼:“這孩子不簡單啊。”
非默絲毫不在乎身邊聚來的人群自顧自的和那千年梧桐樹說著話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寒暄:“從這孩子的記憶中我知道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了,都說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他們都不在了,還能看到婉兮,孤心甚喜啊。”非默一直在那述說著,外面看著的人逐漸失去了耐心。
龍浩後面的人開始試探的向前,龍浩也沒有阻攔,他也想看看一擊就打的半聖巔峰掉下境界的實力是什麽樣子。
十數個長老會的人慢慢的靠近非默,但是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換了眼神,其中一個人才向前一步開口道:“不知閣下何人,緣何我們鳳凰山神樹會出現如此異象?緣何上來就擊傷我們鳳凰山的苦長老?閣下倒是給我們鳳凰山一個交代,不然”
那人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非默背對著眾人只是淡淡的說出兩個字:“括噪。”說完,只是揮了揮手,強烈的術法波動從非默為中央往外散發,就像是水面上不起眼的漣漪瞬間成了滔天海浪。
龍浩離那麽遠就感受到強大的術法波動忙大聲提醒那圍上去的十數個長老會成員:“退回來,快退回來。”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而同時落下的是那十數個長老會成員,只見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倒在地上身體僵硬一動都不能動,不過顯然都沒有受傷。
這次不止龍浩驚駭連張青陽也才真正的感受到恐懼,
剛剛一招擊傷苦婆婆,龍浩和張青陽突然襲擊也能勉強做得到,但是那十數個長老會成員可不是紙糊的,每一個至少都有接近半聖的實力在整個江湖上也算是一流,但是也承受不住非默輕描淡寫的一擊甚至是能無誤的做到擊退而不殺傷,這得是多麽驚世駭俗的實力。龍浩不知江湖上何時出現這麽一個這麽驚豔這麽妖孽的一個人而張青陽可是對自己的這個徒弟再了解不過,非默他明明就是一個沒有修習過術法的人啊。就在這時,張青陽突然想到了什麽口中呢喃道:“難道說是”張青陽沒敢說出口,甚至沒有敢接著往下想下去。 非默這時候卻開了口, 仍然是背對著眾人:“爾等罪民,按罪當誅。孤念爾等照料婉兮千年有功,免爾死罪。”聽著那聲音是稚嫩卻十分威嚴,令人不敢起反抗之心。
龍浩眾人還沒回答,非默又是開了口:“千年了,她可還在這裡?”
顯然,這是非默在問那千年梧桐樹婉兮。
然而,那梧桐樹的葉就在短短瞬間枯黃凋零落下。非默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失落的低下頭:“一千多年了,你要是也不知道孤該上哪去尋她啊。”眾人這才覺得非默的背影是那麽的孤獨,非默緩緩的抬起手摸了一下樹身喃喃的開口道:“孤該回去了,婉兮,你願意陪著我嗎?”說完,非默就昏了過去。隨著非默倒下的身子,那壯麗的千年梧桐樹就那樣憑空消失,眾人都在震驚於忽然消失的神樹,誰都沒注意到非默的左手小指上多了一隻琥珀模樣的扳指。
張青陽上前把非默扶起,仔細檢查發現非默只是失去了所有的體力而陷入沉睡才松了一口氣,心中道:“還好沒傷到神魂,不然就不是睡一覺能補回來的。”
龍浩在一個個的奇異場面震驚下才終於注意到張青陽,這才想起剛剛苦長老所說,這孩子是他張青陽的徒弟。
龍浩和張青陽的關系倒是不錯,龍浩是當年為數不多支持張青陽和木紫衣的人。
不過這時龍浩可沒心情和張青陽敘舊見非默昏了過去上前沒好氣的說道:“虛陽,要我說你這陣王還真的是個人物,二十年前你大鬧我們鳳凰山寨,二十年後你徒弟又唱這麽一出。你說說這算個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