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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親政》第二百三十二章:我不瞞你了,其實我是個武功高手。
    ……

  在宗法制度之下,父母生子N多,居住在一起,隻算一戶。除了家長、嫡長子有地位之外,其余的,地位低下,一切屬於家族,甚至沒有個人財產。

  因此,這種制度,在個人,對一個家族裡的大多數人是不利的!在國家,也是不利的!——只有一個戶,那麽朝廷就只能收一戶的稅。

  所謂均分製,不僅是財產繼承法,還是分戶制度!

  一戶而變多戶。

  這本不僅是打擊豪強、大戶(包括諸侯級大家族)的政策。

  還是給朝廷增收的政策。

  起始於齊國變法。均分製的另一方面,就是戶口增加、增收戶稅、朝廷收入增加!

  戶稅不同於人頭稅、農業稅。

  是按戶為單位收的一種稅種。

  盛行於後世。

  歷朝歷代的標準不一。

  初始,齊國的政策是“終歲十錢”。

  秦國商鞅變法,也收戶稅,漢承秦製,當時的政策是:戶稅按戶計征,每戶兩百錢。

  東漢末年,軍閥爭霸,曹操定每戶征收絹2匹,綿2斤。

  逐步發展,後來趨於成熟。戶稅也不這樣的同一標準了,而是將天下民戶,劃分成若乾等級,每一等級的額度是不一的。

  隨著生產力的提升,生產出來的財富增多了,數值也在不斷的增加!

  成熟後的體例,是把民戶劃分為九等:規定每年稅錢上上戶4000文,上中戶3500文,上下戶3000文,中上戶2500文,中中戶2000文,中下戶1500文,下上戶1000文,下中戶700文,下下戶500文。

  是朝廷收入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

  因為有這樣的利益促動,所以列代朝廷,都樂於推行均分製,分財產、分戶口。

  炎國太祖起始以貧民,對苛捐雜稅,帶有先入為主的敵視!

  這個“毛病”,在打稱霸一方,登基稱帝後,仍舊沒有徹底的改掉。

  性子一來,把這個搞了兩千來年的稅種,給廢除掉了。

  故而,在炎太祖定下的祖製中,沒有戶稅這個項目。

  在炎吳楚蜀等諸國之中,也就炎國不收這個錢。

  這令炎太祖收攬了天下人心!

  刷了好大一波的民望!

  福澤後世,至今不絕!

  有皇帝背書,不再有宗法、孝道之類的顧忌,判官審案,十分迅速。

  郭玉山自信滿滿,以為自己贏定了。

  然而,他萬萬也沒想到,判官卻站了阮媛媛母子的一邊,順乎了民眾之心!

  首先坐定的是,郭山遺產,歸郭俊繼承!

  與郭玉山無關!

  其次,對於郭玉山借宗法、孝道等之名,要搶郭俊的陰謀,予以了否定!

  郭俊有親娘,可以照顧他,用不著你!財產也由其母代為打理。

  郭氏祖翁,分家違背宗法(嫡長子繼承製)、不均不公(違背均分製),有不慈的行止。

  父不慈則子不必孝。

  斷了郭玉山借孝道的名目,謀奪郭山遺產的陰謀。

  判決下!

  阮媛媛一驚,目瞪口呆,萬萬也沒想到,好多舉人老爺都說難辦、不樂觀的案子,結果居然會是這樣!

  這結果,簡直就是完全的站在了自己的這一邊啊!

  阮媛媛驚喜不已,喜極而泣,連哭帶笑,向著判官謝恩,磕了好幾個的頭。

  郭玉山也驚呆了。

  腦袋嗡嗡嗡作響!

  ·這不是十拿九穩的案子嗎?

  ·怎麽、怎麽會是這樣?

  ·違背宗法嫡長繼承製?

  ·分家不均不公,違背均分製?

  ·郭翁不慈?

  ·不必孝?

  ·霧草!

  郭玉山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那可是每年幾百兩的利益啊!

  唾手可得的利益,豈能就這樣的飛走了?

  “不!不對!”驀地!郭玉山跳腳起來,手指判官怒喝:“狗官!你收人錢了!不判的不對!……”

  堂外百姓聽判官決斷,順乎民心,都很高興,見郭玉山跳腳,不由發出喝倒彩的噓然之聲。

  判官被罵,非但沒有生氣,內心之中,甚至還有些高興,暗道:“吃絕戶的爛賊子,這是你自找的!”

  判官淡淡的望向郭玉山,說道:[來人啊,辱罵命官,按律處髡刑、並掌嘴二十!]

  堂上衙役聽到命令,便欣然領命。

  所謂髡刑,即將人頭髮剃掉的一種刑罰。不傷身體,但是侮辱性極重!

  衙役將郭玉山押住,令跪著;捧了刑具來,將他的胡須鬢毛頭髮都給剃掉了!

  百姓看得笑哈哈,大聲叫好。

  髡刑罷,又一衙役,手執一根小臂長的木板,站在郭玉山面前,掄起來往他的臉頰上打去!

  “啪!”

  他打一下,便有一文書做記錄,數數道:“一!~”

  “啪!~”反手又在臉頰的另一側抽了一下!

  “二!~”

  “啪!~”

  “三!~”

  “……”

  “啪!~”

  “二十!~”

  二十下打完,郭玉山臉頰烏紫,逐漸的浮腫起來,牙齒掉了幾顆,鮮血從嘴裡往外流,腦袋暈乎乎,慘不忍睹。

  見這吃絕戶的被打,百姓都很興奮。

  人群中,也只有其子郭小寶焦急了!

  可是,公堂之上,他也不敢冒然的衝上去。只在外叫著:“爹!爹!~”

  陪在他一旁的,還有焦化。

  焦化同來,本還想官司打贏了,好討一筆好處費呢!

  哪裡想到,好處費竟然泡湯了!——官司沒打贏啊!

  看著郭玉山被掌嘴,真是驚心動魄,艾瑪,太慘了!你丫的也太嘴欠了!輸了就輸了,你罵官老爺幹啥呀啊!這不是討打麽?蠢貨!蠢貨啊!

  判官吩咐,讓郭小寶上堂來了,“把你老子帶回去吧!退堂!~”

  郭小寶恭敬道:“是。”

  扶起老爹。

  焦化熱情的上來迎扶郭玉山。

  郭玉山哎呦呻吟著,瞧見了他,頓時怒不可遏,跨步上前,一把抓起他胸前的衣襟,口齒不清的大罵著,揮掌要給他嘴巴子!

  焦化大驚失色,掙扎大叫“放手!”“救命!”“你這瘋子!~”!

  判官退堂,都走出幾步了,徒然又起事端來,不禁惱怒。衙役將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分開。

  判官重回堂上,喝問緣由。

  郭玉山怒氣騰騰指著焦化訴說!他說話不便,含含混混,判官也不太清楚。郭小寶卻心領神會,知道老爹在說什麽,便做起了“翻譯官”,向判官說了。

  郭玉山受辱挨打,把這頓災禍扣到了焦化的頭上!

  沒你丫的教唆,我會被鬼迷了心竅,來惹這一番事端麽?

  都是你丫的錯啊!

  判官一聽,恍然大悟,心說:“原來如此!”

  一切的始作俑者,原來是這個叫焦化的小人啊!

  判官惱了,一句話下:“來啊,也給這小人處髡刑、並掌嘴五十!”

  焦化聽到,大驚失色,大叫冤枉!

  衙役將他押住,一個衙役將他的胡須頭髮等都剃掉了!

  又一個衙役,手拿木板,站到他的身前,啪啪啪的抽打!

  百姓見狀,都說打得好!就差彈冠相慶了!

  對付這樣的吃絕戶的賊人,就該這樣的痛揍毒打!

  ……月底。劉玄去看柳白纓,笑道:“怎麽樣,我說的沒有錯吧?你那好姐妹阮媛媛,一點事也沒有吧?”

  柳白纓的心頭,猶在為此事震驚呢!

  當天,她也在堂外。眼見判決出來,心頭就震驚無比!

  結果居然與那個冤家說的一樣!

  ·知道他在宮裡做事,但是,萬萬也沒想到,他竟然連皇帝禦批內容都能知道啊!

  ·這、這是怎樣的地位?

  這天,冤家來了,專杯的提及此事,柳白纓正色道:“聖上禦批了什麽,你怎麽知道的?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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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玄輕笑一聲,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說出去。”

  柳白纓點點頭,嗯的答應。

  劉玄道:“古訓有言‘滿招損,謙受益’,如果依仗權勢,便盛氣凌人,必定會埋下禍端,招致厄運!”

  柳白纓白了他一眼,說道:“快別囉嗦啦,我們都相處多久了?你還不了解我的脾氣麽!我哪裡是那種好招搖、顯擺的人?”

  劉玄一笑,“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你不是那樣的人。”

  柳白纓嗔怪道:“知道還說這麽多的廢話。”

  劉玄道:“只是涉及宮裡隱秘,如果一時不慎說漏出去,遺禍無窮,所以多嘴說了兩句。”

  柳白纓:“快說快說吧!”

  劉玄道:“好吧。”問她:“你知道《回到漢末做皇帝》那書吧?”

  柳白纓道:“那書賣的極好,我當然知道。”

  劉玄道:“那書其實就是我寫的。”

  柳白纓愕然,說道:“你寫的?坊間流傳,不是說那是今上寫的麽?月關即朕,是今上的化名。”

  劉玄笑道:“今上日理萬機,哪有閑功夫來寫那書?他不過是閑暇時說個情節,下筆都是由我來的。”

  柳白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劉玄道:“我因此常在聖上身邊,他批閱奏本嫌麻煩,也常由我執筆代寫。故而知道禦批了什麽。”

  柳白纓茅塞頓開。

  他望向這個冤家,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是距離今上這麽近的人!

  眉頭微蹙,心頭還有疑問。

  劉玄道:“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問吧,今天我和你坦誠相見,知無不言。”

  柳白纓:“我不明白……,今上為什麽會會把你留在身邊,還這麽信任你呢?”

  劉玄笑道:“今上之所以信任我,因為這人……,你知道的,胸無大志呀,對爭權奪利什麽,沒有興趣。”

  柳白纓點點頭。閑淡處世,不爭權奪利,自然也就不會對皇權有什麽威脅了。

  “至於為什麽要把我留在身邊……”劉玄微微一笑,“你看。”

  說著,是以柳白纓看自己的左手,只見他的手中,出現一枚銅錢。他指間一動,如捏麵團似的,那銅錢幾下便被捏成了顆銅丸!

  柳白纓瞠目結舌的望著!

  劉玄:“我不瞞你了。其實我是個武功高手。今上請我在他身邊保護聖駕的。”

  柳白纓醍醐灌頂般,一切都理順了。

  皇帝做為天下大權在握的人,當然對自己的性命看得極重,身邊需要武功高手保護,這是理所當然的!

  而自己的這個冤家,就是這樣的高手!

  與皇帝相處久了,便極得信任,乃至於代筆批折!

  柳白纓從他的手中,拿過那顆銅錢捏成的銅丸,“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她撥弄著小銅丸,“早知道你這樣的身份,我就直接和你說,不必為阮姐姐那官司擔心了。”

  冤家雖然不在官場,沒有什麽權力,但是,作為皇帝身邊的心腹近人,這本身就是巨大的影響力啊!

  如果他在幕後,說兩句話,府尹、判官攝於他的影響力,必會逢迎示好的。

  劉玄聽了,微微搖頭,輕笑兩聲。

  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天子的心腹近侍,的確會擁有很大的影響力。

  譬如漢朝時靈帝身邊的十常侍。

  但是,這影響力的“純度”,卻並不由自己,而是由皇帝決定的。

  皇帝足夠精明,這影響力就是個水貨。越精明越水!

  皇帝若是昏聵,這影響力就大了。越昏聵越大!

  精明如漢武,鬼知道他身邊的近侍是誰!默默無聞,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

  昏聵如漢靈帝,聽信十常侍,十常侍因此權勢大極,那是干涉朝政,影響天下,名留史冊啊!

  前世還有個典型的朝代——明。晚期的皇帝多昏聵,沉迷於享樂,不理朝政,懶得批閱奏章,批紅權都扔給信任的太監去做。

  更不喜見朝臣。尤其是萬歷帝,怠政二三十年,長期不見朝臣,朝臣要見皇帝一面,比登天還難!

  偏信太監,致使被太監欺罔視聽而不知,還以為自己禦下有方、權術高明。

  後來的天啟帝更是沉迷木匠活,昏聵至極,偏聽魏忠賢,致使魏忠賢權傾朝野,號稱九千歲!后宮裡懷孕妃子,都被魏閹害死,還不覺悟,臨死還對他信任有嘉,向老弟信王朱由檢說道:忠賢可以大用。

  而與此同時,權傾朝野的魏忠賢卻在籌謀自己的未來之路。

  魏忠賢風評極差。信王朱由檢上位,自己與他不親近,勢必難得信任,沒有信任,又何談權勢?如今的權勢,必定會失卻!

  魏忠賢不想到手的權勢失去,於是與心腹密謀篡位!

  只是天啟帝死的突然,才二十三歲啊,驀地就死了,這誰能想到啊!

  是以, 魏賢忠篡位也不是早有詳備計劃,而是被臨時“攤派”到的“工作”。

  短暫之間,就有好幾個計劃。

  一想讓自己的侄兒魏良卿的兒子冒充天啟之子,扶他繼位,自己好繼續執掌大權!

  奈何,皇后張嫣,寧死不配合!

  魏忠賢優柔寡斷,終究未及行此計。

  又想迎外藩福王來京,扶持他來繼位!

  奈何信王朱由檢有先帝之命,又受皇后張嫣、諸朝臣擁護,入宮去,預備登基了。

  魏忠賢又想暗殺朱由檢。

  奈何張嫣早有提防,提醒朱由檢,小心謹慎至極!

  魏忠賢又想起兵,暴力奪權!

  奈何黨羽都督田爾耕不置可否;兵部尚書崔成秀“恐外有義兵”,都猶猶豫豫,沒有決斷!

  終於,貽誤了戰機。

  朱由檢登基稱帝,不信任魏忠賢,展開了清算!

  ……

  可以說,皇帝近侍的影響力,完全的取決於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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