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互相攙扶著離開,俞正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頭看向謝立斌,“這算是入營儀式?”
謝立斌直接開口說道,“這不過是個開始。”
而說著看向他們卻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這有點幼稚?”
“其實事情並不像你們想的那樣,我們所看到的不過是無意義的爭鬥,可其實這是在爭奪指揮權,也是在爭奪生存權。”
聽到他的話,幾人卻瞬間明白,這次行動的都是來自不同地方的特種部隊,而讓誰來指揮都會不服氣,所以大家就用這種優勝劣汰的幾乎是最原始的方式來做出決定。
也就是說,當他們邁入營區的那一瞬間,競爭也就開始了。
剛剛那兩方人看似魯莽,爭的看起來也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看起來有點像老兵欺負新兵。
可現在他們才明白,原來是用這種方式讓其人服氣,在接下來執行任務的時候有主動權,而有了主動權,也就意味著在危險的時候,可以自己來決定自己的生死。
聽到他的話,幾人頓時會意的點了下頭,冷笑了下,“簡單的說,這裡誰的拳頭大,誰說的算。”
謝立斌沒有異議,隨後又說了一句,“這種模式可以說已經不是軍人的行動模式,是他們從傭兵學習的,雖然有些殘酷,甚至不盡人情,但卻管用。”
“而剛剛你們遇到的還算是守規矩的,可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許多人甚至和那些傭兵沒有什麽區別,真的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我們要小心的還不止這些。”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沒有提前告訴我們這些,是想讓他們親眼看到親自體會到,對不對?”
“沒錯,不親自體驗這些你們不會相信的。”謝立斌直接告訴他們,“我想現在你們應該明白了,在訓練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難為你們,這裡才是真正的難為。”
幾人聽了他的話一怔,“你這意思還是我們誤會你了?”
謝立斌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等你們執行一次任務,有一天再當教官的時候,一定比我還要狠。”
說著也不再理會他們,向營區後方走去。
“這太……太誇張了吧,我們明明是來執行任務的,怎麽進了這麽個地方?”徐然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跟在後面叫了起來,似還有些不敢相信。
聽到他的話,幾人回頭看過來,耿繼輝有些遲疑的說道,“徐然,我看……你是真的回去吧,我想這裡應該……暫時不需要你了。”
徐然聽了臉色頓時一變,“我不走,我的任務還沒完成,怎麽能說走就走,你們是軍人,我也是軍人,不能因為我是文職就看不起我,上了戰場我也一樣不怕危險。”
見他這樣,俞正峰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是我們看不起你,只是這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並不太適合你們這些文職在這裡,而且我們都學過一些外語,暫時不需要翻譯,而最近應該都在營區內,也不會和當地人接觸。”
“所以你先到附近安全的地方,先保證你的安全,也不用和我們在這裡吃這個苦,如果有需要,我會派人去找你,怎麽樣?”
其他人見了,也都過來跟著一起勸了起來,“是啊,你的戰場不在這裡,也沒和我們在這裡比,真的到了你們適合的地方,我們也不見得能行。”
被他們這麽一勸,徐然終於被說動了,沉默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有了他的點頭,自然也不會拖延,馬上聯系人員,將人送走。
他這邊才離開,幾人都松了口氣。
現在這裡的情況,的確不太適合一個文職在這裡,可以說一但遇到危險,整個小隊的每個人都不怕,唯獨他不行。
真的落了單,遇到這樣的事,可真的就危險了。
難得的任務,徐然當然不甘心離開,可這麽一折騰,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再留在這裡也不是回事。
終於將人送走,幾人都徹底松了口氣,
try{mad1('gad2');} catch(ex){} 俞正峰收回視線,看了看耿繼輝,“現在終於不用擔心他了,可……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耿繼輝也無奈的笑了下,“其實立斌說的沒錯,現在才剛剛開始,先不用想接下來的任務。”
“還是先想著怎麽搞定我們眼前的人吧,不管怎麽樣我們都得拿到控制權,不能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的手裡,這是我們的底線。”
俞正峰也點了下頭,“是啊,如果主動權在別人的手裡,到時要聽人家命令不說,還有可能被送去賣命。”
聽了他的話,耿繼輝卻突然想到什麽,輕拍了他一下,“這個時候謝立斌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場了。”
“他可是有經驗,來過這裡,又有過經歷,相信能有更好的建議。”
俞正峰聽了眼前也是一亮,於是給了個眼神。
幾人跟上謝立斌的時候,卻看到他已經見到了熟人,正相互的一拳打在對方的身上,臉上驚喜的笑意還能看得出來對於對方出現的高興之情。
而看到他們的同時,也在這裡看到了其他的特種部隊。
這裡可以算是一個食堂,和狼牙的食堂比起來真的是天差地別,亂得和自助餐廳有得一拚。
但這些天大家也已經習慣了,這裡完全沒有規矩可言,真的和野生的沒什麽區別。
而這裡沒有人會管他們吃飯有沒有坐直,沒有人管他們吃飯會不會說話,在這裡幾乎沒有紀律這兩個字的存在。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已經習慣各種規矩的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根本沒有想到的事,至少在他們的想象中,不管是什麽軍隊也都會有自己的規矩。
可在這裡,似乎這些都不存在了,他們雖然還穿著軍裝,卻似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不過俞正峰到是也注意到,來這裡的特種部隊中,雖然大多是男兵,可偶爾的也會有女兵,雖然比例很小,但在這幾乎是男人的世界裡,卻依舊存在著。
狼牙對於招收女兵這件事,一直把控得很嚴格,可在研究其他的特種部隊的時候,也是知道女兵特兵不是什麽稀罕事。
但真的遇到,在這裡還算是第一次。
可當看到她們,俞正峰也知道為什麽會在這樣的部隊裡,會有他們的存在。
先不說身高已經和他們差不多,因為畢竟人種的問題擺在那裡。
但最重要的是,他到現在為止所看到的所有女兵,也都是力量型的,肩膀、手臂裸露出來的地方都是那種明顯的肌肉線條,看著就是那種具有爆發力的。
如果以這情況來看,那去狼牙參加過集訓的女兵,真的只能算是小巧型的了。
能看得出來,不管是男兵還是女兵,在高大方面的確沒得比,但在靈巧速度即便是力量上的訓練也有自己的方式,自然也就看不到那種大塊大塊的肌肉。
可即便是這樣,在女兵這方面,狼牙看來是落後了。
卻在他們觀察四周情況的時候,謝立斌也已經注意到他們進來,笑著拉過他對面的軍人走到了他們面前,“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老朋友了,海軍特種部隊,希爾代號閃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這是第三次執行維和任務,另外也算是我們第二次合作。”
而說著又向希爾一一介紹俞正峰他們,“和你一樣,我也是我們國家這次唯一一個人參加過戰鬥的人。”
希爾有些驚訝,但隨後馬上又笑著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換了誰,我們都是朋友,這點毋庸置疑。”
“當然,還是朋友。”謝立斌對著他擊了下掌。
對於這樣的場面,他們到是不意外,既然謝立斌不是第一次來,有熟人才是正常。
在他們相互介紹的時候,希爾的人也跟了過來。
雙方小隊見面的時候,謝立斌站在他們的身邊卻小聲的說道,“我們得先爭取一個合作夥伴,希爾曾是仲伍一的手下敗將,而且和我們一起執行過任務,領教過我們的厲害,所以你可以從他下手。”
try{mad1('gad2');} catch(ex){} “不過他服的是仲伍一,想讓他服氣還是得看你們自己,否則……他也不見得是朋友。”
聽到這樣的解釋,他們已經顧不得意外了,到是已經習慣了他們的這種行事方式,沒有再說什麽輕點了下頭,上前和他們的人打起招呼。
而邊說著話,也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們一眼,他們的小隊不僅僅有黑人白人,甚至也有同他們一樣的黃皮膚,而讓她意外的是其中一個亞裔竟也是女兵,看起來像個大雜匯。
卻在他們互相打量的時候,希爾卻突然想到什麽,看向他們突然問道,“是不是你們打敗了芬國的那幾個人的?”
“打敗他們應該不是什麽得會誇獎的事吧,又不是什麽格鬥行定。”謝立斌看似謙虛,可卻不無自誇的成分。
聽到他的話,希爾頓時笑出來,“你們還是這樣,一點也不謙虛,和傳說中的可一點都不一樣。”
“謙虛是需要放在正確的地方,這裡顯然……不是什麽值得謙虛的地方。”謝立斌毫不客氣的說著。
希爾雖然還開著玩笑,但看向他們的目光頓時有幾分異樣,雖然不是打的他們,可對於那幾個的能力還是了解的,俞正峰能輕松的打敗他們,至少格鬥的實力是沒得說。
見這場面俞正峰,不禁有些感慨,看來這人與人的交往真的是更麻煩,還不如讓他們自己去執行任務。
而且讓他沒想到那一場格鬥會這麽快被傳開,不僅僅希爾他們知道了,顯然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因為在這個‘自助餐廳’裡吃晚飯之時,幾人幾乎成了焦點人物,不時的有人看過來,而那眼光中有驚訝有詫異,更多的卻是探究。
對於這些人的目光俞正峰從最初的不習慣,到後來的習慣起來,也終於明白了他們與狼牙軍人的不同。
但歸根結底都是用實力說話,當初在外面那三人說那樣的話,是因為實力,現在他們引起別人的注意也是因為實力。
不過正像謝立斌所說的,這才僅是個開始,剩下的事應該還很多。
在這樣異樣的目光下,他們到是坦然的吃著來到這裡的第一頓晚餐,雖然味道有些怪,但總比蟲子生肉的強,填飽肚子就好,而現在最重要的也不是這個。
經歷了這一切,孤狼B組的時候新鮮意外的同時,卻也都謹慎起來, 都意識到未來的生活可不是他們想象的樣子。
看到他們都慢慢適應,謝立斌也松了口氣,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其實希爾的隊伍的確是可以拉攏的,除了希爾之外,你們看到了那個女兵吧?”
“這事到也是真的巧了。”說著看向俞正峰,“今天被你暴打的那個人壯漢,和這個女孩還是有一些淵源的。”
一聽到他的話,幾人都看過來,謝立斌才繼續說道,“那個女兵叫尼亞,她對這幾個可真的沒什麽好印象,甚至算得上是深仇大恨了。”
幾人雖然詫異,卻沒有人打斷他的話,謝立斌才輕聲解釋道,“他們的特種部不是第一次來,而她也同樣不是第一次。”
“兩年前和她一起前來的還有她的姐姐,是她的親姐姐。”
聽到這裡幾人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謝立斌馬上又接道馬上又接著說道,“她姐姐莉拉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剛剛來到營區的時候,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過是第一天,新亞小隊就因為她的關系受到了來自各方的挑釁,因為有希爾在所以也算是有驚無險。”
“但誰也沒想到,那個黑人壯漢的隊伍…趁著莉亞落單的時候偷襲了她,結果……”
說著看了看已經變了臉色的幾人,“等他們找到她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雖然救回來一條命,但想再繼續穿軍裝是不太可能了。”
幾人聽了,頓時倒吸了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