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正峰很有理由懷疑出這個主意的人之前一定是養豬的。
一群特種兵直接設了包圍圈,一個個抓起來,扔回去。
一個不注意,可能他們的選拔生涯還沒開始就已經淘汰了。
俞正峰挑選了一個最薄弱的緩解衝出去,眼見有人上前唯獨,毫不留情的一槍拖砸過去,看也不看一躍而起。
趁著混亂衝出包圍圈,幾個健步竄進樹林裡。
他知道這裡一定會有埋伏,可相對來說,這裡還是更安全一些。
果然,才一進去一個絆腳鎖彈起,俞正峰一腳被勾住,全速前進中的他,直接摔了出去。
借勢一個翻滾,再度跳起,頭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身後的人緊追不舍,俞正峰卻在他快要追上時,突然一個急停,借著一旁樹乾的力躍起提膝,直接砸在對方的頭上。
再怎麽耐揍,他也是人,這樣的衝擊不暈才怪,甚至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就栽倒在地。
俞正峰從地上一躍而起,掃了他一眼,一把拉下他的通訊器戴在自己的身上。
再度向樹林深處跑去,耳邊不時傳來狼牙匯報各種情況。
有學員被抓,也有狼牙失手,好不熱鬧。
俞正峰知道自己的優勢不是打,打是打不過的,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槍裡又沒有子彈,就算有子彈他也不能真打,只能聽著他們各種方位的匯報,來躲開大部隊的追捕。
可還是有兩次避無可避的交手,為防止他們通風報信,也只能下狠手,直接將人砸暈,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但這樣跑也不是那麽回事,早晚有點背的時候。
邊跑著邊想著這些,腳下卻突然一滑,直接掉在一堆枯枝敗葉裡。
結實的一摔,讓他險些沒叫出來。
還好意識到這是什麽情況,強忍了下來,揉了揉被摔疼的地方。
邊揉著邊抬頭看到四周,竟然是一個天然的坑,裡面全都是樹葉,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保護屏障。
索性坐在這裡喘口氣,不想再出去被人像趕豬一樣的抓了。
四周靜悄悄的,只剩下耳麥中不時傳來的匯報聲。
這些報告中,提到最多的就是野狼、灰狼,這看來就是狗頭老高的代號。
想想上次演習得罪他們那麽狠,這次不知道要怎麽折騰他呢!
“卡啪!”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傳來。
俞正峰心中一驚,竟有人找到這裡。
“野狼,五號地區沒有發現菜鳥。”外面的聲音和通訊器中的聲音瞬間重疊。
不用再去確定是敵是友,俞正峰連呼吸都安靜下來。
‘敵人’越來越近,踩著樹枝的腳步聲就響在他的耳邊。
看這情況是躲不過去了,既然躲不掉,那就主動出擊不給對方通風報信的機會。
“哢嚓!”又是一聲樹枝斷裂的清脆聲。
這一槍卻似起跑的槍聲一樣,樹坑裡的俞正峰一個躍起,直接向來人襲去。
“啪!”一拳狠狠的砸在對方的面門,隨後又是一個擒拿動作,狠狠的將人壓在地上,順手拉下通訊器扔到一旁。
“你……”特種兵剛要開口,卻是俞正峰又一拳砸下來。
“對不起了。”看到已經暈了的人,俞正峰邊說著,邊松了口氣。
起身打量了下對方,又低頭看了眼自己,一個主意瞬間冒出來。
沒一會,樹林邊一個特種兵扛著一個臉上都糊著泥巴的菜鳥走出來,
靠近其他人時,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扔到車上。 “喲,這個還挺會掩護的,臉都糊上了?”車人的人掃了一眼,還打趣的笑著。
“這車差不多了,先回營地。”有人見車上已經擠了三個菜鳥,再放也放不下,馬上拍了拍前面。
軍車發動,剛剛扛人的特種兵伸手拉住欄杆就半站在一旁。
不管是開車的,還是坐在後面看著菜鳥的人,都沒注意到這個一直低著頭的人,早已經不是他們的人。
滿臉的迷彩掩蓋了他本來的面目,故意壓低的帽子和低著的頭,讓人不會注意到他的情況,這些特種兵的裝扮一致,這麽多人又不可能都是一個隊的,只要不是太熟悉的人,自然看不出來。
俞正峰就這樣,來了金蟬脫殼,大大方方的進了狼牙訓練基地。
菜鳥們還沒有抓全,高中隊和原本他身邊的那些人都還沒回來,整個訓練場上除了擠在一起的菜鳥,都是些負責陪練的特種兵,四散的立正站著,卻很有說道,完全可以防備這被抓了的人逃跑。
俞正峰伸手將人扔到那堆菜鳥裡,轉身站到他們的後面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微抬頭掃視一眼,地中間已經七八個人,並沒有看到陳排和小莊,甚至連喜娃都沒有在裡面,讓他暗松了口氣。
而這只是訓練,他也沒必要去弄什麽營救,反而是要想著等一下高中隊回來,認出他並不難,畢竟也算是印象深刻了。
沒再理會他們,開始打量四周的情況。
能肯定一點,就是這個訓練營地一定是臨時的,除了一片戴著器材的訓練場地,就是身後的破倉庫。
不過他的目光卻落在倉庫旁的房子上,雖然也有些簡陋,卻能看得出來,就算不是指揮室也是他們臨時使用的房間。
看到這裡,悄悄的退了幾步,趁人不注意幾步走了進去。
一溜的電子顯示器出現在他的面前,看來他猜的沒錯,正是訓練營的指揮室。
高中隊也許對自己的營區安全很有信心,這裡沒有留人,也沒有警戒,俞正峰輕笑了下坐到了顯示屏前的椅子上。
“哎,我也享受一把狼牙的待遇吧!”雙腿搭在桌上,隨手拿起桌上的東西吃起來。
屏幕中不僅僅能看得到門前的那片訓練場地,甚至外面的抓捕也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個看過去,很快看到小莊被高中隊像追兔子似的在追。
“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來。
這小莊這股子倔強的勁,還真不是誰都有的,實實在在的一個愣頭兵,不知道這特種兵的訓練他是怎麽堅持到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