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塚與幽九羅暗中交流的時候,衛頗已經被一道又一道金光砸的幾乎要爬不起來了。
這時神體達到圓滿的人已經有了五十四個,厄隱便是那第五十四個。
幾人中,就只有幽忌厄還沒回來了,
幽九羅心裡擔憂著幽忌厄能否闖陣成功,也擔憂幾人的最後一陣,
這種時候,哪裡會有心情去給一個屢次傷害自己的人治傷。
“大局為重……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就算不行,也沒什麽壞處是不是……”
明知道幽九羅為什麽不願意,帝塚仍在囉嗦個沒完。
“我知道了。”
幽九羅被煩的不行,長歎一聲向衛頗走了過去。
山來道:“小千妹子幹什麽去?”
“去看看。”
幽九羅回頭,歎氣,一臉無奈。
“一起,那位兄弟看起來傷的不輕。”
山來立刻跟上。
厄隱是個喜歡看熱鬧的,自然也跟著。
盤赤則是有些不解,
看幽九羅的樣子顯然不是去尋仇或幸災樂禍,那便是去幫忙治傷?
給一個要搶自己東西還差一點便傷她的人治傷?
雖然不知道更早些的時候衛頗差點要了她的命,盤赤仍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以為她也瘋了。
不過看她的神情又好似不大願意,像是被人逼著過去一樣,
可他又確定沒人逼她,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幽九羅走到衛頗附近停了下來,
從開始到現在,衛頗至少被金光砸了幾十下,
先前還能輕松站著,現在每一次都會被砸倒在地,然後一次比一次艱難的爬起來,繼續向接引者發起攻擊,
然後再一次次被金光擋住,一次次被金光砸倒,一次次爬起來……
整個營地的人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
都覺得這人不僅瘋,還瘋到了令人歎為觀止的地步。
幽九羅不情不願的將一片靈氣灑在了衛頗身上。
此時的衛頗艱難無比的撐起半身,感覺到不對後便緩緩轉過頭,銀眸冷冰冰的盯住了幽九羅。
幽九羅憤憤的瞪回去,想著只要他敢說出任何一句不好聽的話她便立刻轉身走人,
不管誰再說什麽也堅決不會再多管閑事。
“再來。”
衛頗開口了,說的卻是這樣兩個字。
“……”
幽九羅翻了個白眼,手掌一揮,將一片靈氣拍向了衛頗。
衛頗閉上眼睛在地上坐了片刻,忽的一躍而起,像隻凶猛的豹子一樣撲向了接引者。
眨眼的功夫,便又被一道金光拍回了地上。
“再來。”
語氣像個討債的。
幽九羅翻著白眼甩去一片靈氣。
“太少。”
衛頗很不滿意。
幽九羅的眼睛都要翻到腦門上去了,忍著怨氣將一片片靈氣甩了過去,
衛頗則是稍微調息片刻便再次撲向接引者。
時間便在這種無意義的瘋狂中緩緩流逝,
直到第六十七個達到圓滿的人出現,
“隱鏘兄弟,不是說好一同闖最後一陣?”
山來疑惑的迎了上去。
“那裡有個瘋子。”
隱鏘領了獎勵,瞟了眼衛頗。
在山來不解的目光中,衛頗停止了攻擊接引者,直接向隱鏘斬了過去,看那架式,就像與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隱鏘不閃不避,淡淡道:“出去打。”
話音未落,衛頗便又被金光砸飛,重重摔在地上。
“讓她幫你治治傷,我在營外等你。”
隱鏘從衛頗身邊走了過去。
幽九羅擰著眉頭,甩出幾片靈氣。
“在做什麽?你怎麽還帶著這東西?”
幽忌厄便在這個時候趕回了營地,看了眼幽九羅懷裡的‘小黑貓’,立刻便厭惡的擰緊了眉頭。
“都是瘋子。”
幽九羅咕噥一聲,沒將前因後果說出來,
要是說了,幽忌厄也會變成瘋子。
見他還瞪著‘小黑貓’便將身子側了側,擋住了他的視線。
幽忌厄與瘋子衛頗對她的‘小黑貓’似乎有種深惡痛絕的厭惡感,實在有些莫明其妙!
“小兄弟,我就知道你能成。”
山來一臉欣慰的拍了拍幽忌厄肩膀,哈哈笑了兩聲道:“隱鏘兄弟要與那位兄弟切磋切磋,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衛頗很快便追出營地,幽九羅叫住了還想跟出去看熱鬧的山來,說道:“我們還要闖陣。”
到現在就只剩下三十三個名額了,也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山來拍了下光頭,叫道:“對啊,我差點忘了,走吧走吧,再晚可能就要來不及了。”
幾人一同向外走,在營門外時正好看見隱鏘與衛頗一同離去的身影。
山來疑惑道:“他們怎麽不打?”
“人太多。”
厄隱指了指身後,
先前在營地裡看熱鬧的人大部分也都來到了營門處,
看到隱鏘與衛頗離開了,這才又轉回營地。
幽九羅邊走邊在心內道:“不如還是自己選自己的吧。”
從差點被衛頗乾掉,她便覺得自己的好運氣已經飛走了。
再加上隱鏘已經闖陣成功,她便覺得幽忌厄幾人沒必要再在她身上賭運氣。
“讓你選不是因為你的運氣,是因為你的靈氣。”
帝塚淡淡道:“在這一方面,這裡應該沒人比得上你。可惜我們時間不夠,若是等到你將靈氣全部融為一體據為已用的時候,你便會發現許多奇妙之處。”
帝塚都這樣說了,幽九羅便也只能認了。
不過壓力仍是越來越大,
一旦幾人進入她選的陣口卻失敗而出,就算沒人怪她,她也會覺得是自己的錯。
這是一個莫明其妙的鍋,
原本根本不需要她去背,那三位當事者也沒要求她背,
只有帝塚,堅持要她去背。
鍋很沉重,壓的她透不過氣來。
幽忌厄低聲道:“隨便選個就是,誰若是闖不過去只能怪自己沒用,跟進哪個陣口沒關系。”
兩人從小在一起長大, 對對方都頗為了解。
先前他已經通過玄機與帝塚計較了一番,
說的也是自己選陣的問題,
不過帝塚堅持要幽九羅去選,強硬中透著一絲的古怪。
因為那一絲古怪,幽忌厄默認了帝塚的堅持,卻是忍不住說了那樣一句話。
那句話看著像是跟幽九羅說的,實際上是提醒山來和厄隱,
萬一闖陣失敗了,也別把責任全推到幽九羅身上,
要怪,就怪自己實力不夠,
若是帝塚能露面,去怪他幽忌厄倒沒什麽意見。
幽九羅越走越覺煩躁,根本找不到原先選陣口時那種奇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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