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收工以後,跑的特別快,飛奔的回宿舍,想請發小吃飯。然後發現發沒在宿舍,又發現自己沒鑰匙,給發小打了個電話,發下說要十點左右下班,我就去附近的公園,看見幾個早上拍戲的小夥伴,隨便吹了下牛逼,他們就走了,畢竟都不太熟。也不知道是太興奮了,一個人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興奮的喊了幾句,慢慢的就睡著了,發小把我叫醒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左右,他跟工友喝了點酒暈薰薰的,我興奮的說了一大堆,發小只是隨便的“嗯”了幾聲,不知道是工作不順心,還是對我跑龍套毫無興趣,看見發小這樣,我也沒多說,兩個人躺在床上,我把鬧鍾定到5點,也漸漸入睡。
第二天鬧鍾響起,我刷的一下起床,趕緊把鬧鍾關掉,發小眯著眼睛“現在幾點了”,我邊穿著衣服跟他說“早上五點”,發下“你的起的這麽早”,我拿起牙刷“他們說去晚了,就沒名額了”,發下眼睛微微的睜開看了我一眼“我也是醉了”,我火急火燎的刷完牙之後,就快步的奔向景區,路上還下著毛毛雨。
到了景區門口發小幾個年紀大的在門口聊著天,我走過去“今天什麽情況,就這點人,群頭出來了嗎”,一個穿著廠服的大叔看了我一眼“因為下雨、今天就要了20多個,那些老拍戲的都進去,我們這種工廠的放假的肯定進不去”,另外一個叼著煙大哥“兄弟你面生啊,在那個廠上班的”,我尷尬的回答“我剛來的,不是去廠裡上班的,我就是來拍戲的”,然後他們“哈哈”大笑,一個年紀稍微大的看著我“就一天30塊錢,掃廁都比這強”,然後我沒說話,他們也接著尬聊,我也從他們那裡了解到,原來車墩不僅有個景區,而且還是上海最大的工業區,有十幾萬人在這裡上班,但是同時一起工作,這個鎮電力又承受不起,所以工廠都是輪休,比如星期一,二,這個廠輪休,三四就另外一個廠輪休,以此類推、廠裡放假有錢的約妹子,沒錢的就找零活乾,反正放假吃飯也得花錢,來這裡有30塊,還有盒飯吃,對很多缺錢的工人是個放假好地方。
到了七點左右,很多人都走了,我一個躲在樹底下,因為之前有個人告訴九點之前都是有希望的,但就是沒看見群頭,看見各種各樣的別的人來找我。
有個留著胡子頭髮有點白,但是梳了一個很光滑的大背頭,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噴了發膠,掙著傘走到我面前“小夥子,今天沒上戲,要不要乾活?50塊錢一天,沒有加班”,然後我看著他,他門牙不知道是煙熏的還是吃檳榔吃的,有點黑,反正怎麽看都不像好人,我沒說話,頭看別處,他反而來氣了“你這小孩太沒禮貌了,我跟你說話也不回答我,你跟那個群頭混的,我回頭跟他說,別說一個群頭,就景區裡面主管都得叫我木(諧音)老師”。早上我就見到他,隨意出入景區,也沒保安攔他,所以也不想得罪他,我趕忙微笑道歉到“真不巧,我報了十點的戲,改天去跟你乾活,木老師是去幹什麽活”,他有點嫌棄的看著我“就擦擦槍,上上油,你報好戲了也不說下,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浪費時間”他掏出一個本子,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我一下字腦子轉不過來,心理想“給槍擦油,上海這麽開放的嗎?到處都是槍?”,見他要走,我趕緊問“木老師,是給什麽槍擦油”,他邊打電話、可能電話沒人接吧,很生氣回答“當然給拍戲的真槍擦油,難道給我的槍擦油,
你這孩子太不行了”,我滿臉堆笑“不好意思,剛來,剛來”他拿著手機邊打著電話邊走遠,我心裡想“這老流氓,太不正經了”。遠處的幾個中介看見我,都過來找我的,一個問我去不去江蘇工廠上班,我沒搭理他,一個問我賣不賣血300毫升1300,我很生氣對他說“我整個人才90斤,還300毫升,你這也太誇張了”他又跟我說道“人得經常換血,不然裡面的血會老,所以賣血對你也有好處”我不耐煩得回答“我的血再老,也不會比你人老,你先賣300毫升,我就賣600毫升”,他邊上有個小弟握著拳頭“我草,你怎說話呢”,就想過來揍我,我拿出手機很大聲的告訴他“你動下我試試, 我分分鍾報警,老子正愁沒錢花”,景區的保安起來看著我們這邊,小賣部的人也出來看戲,然後那個中介拉著他小弟走了,對面他一個認識他的人問他“剛才怎麽了”,中介搖搖頭“碰見一個神經病,別搭理他” 雨越下越大,也沒人來煩我,打開手機一看都九點多了,早上沒吃,肚子也餓了,就不等了,去找早餐店買吃的,景區門口沒走多遠,就看見一個網吧,進去上網,開好卡、剛準備找機子,就看見發小坐那裡打遊戲,我走過去“我草,你今天沒上班”,他邊玩著遊戲瞄了我一眼回答“早上上班遲到了,然後就請假了,你呢?怎麽今天沒進去拍戲”,我打開電腦“今天去晚了,四點半他們就進去了”,後面跟他玩了幾局遊戲,他嫌我太菜,我就一個人玩槍戰遊戲去了,突然想到QQ還沒掛等級,剛登上QQ沒一會,女朋友就給我發信息,問我怎麽又打遊戲不上班,然後我敷衍了她幾句,點了兩份五塊錢的炒面,發小一份,我一份早上和午餐就一起吃了。
5點的時候去景區門口等群頭,特意買了一瓶5塊錢的飲料,主要想留個電話好報戲,看著蹦蹦跳跳收工的人,把我羨慕的,見到昨天那個群頭,馬上給他,他看了我一眼“你太客氣了,明天早點來找我”收下飲料,他騎著摩托準備走,我急忙喊住他“哥,留個電話唄”,他說有他電話的人太多,他記不住誰,他發動準備走,我還是不死心的告訴他“哥,我叫夏冬臨,夏天的夏...”,群頭騎著摩托車“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