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形而已,還不是真正的詭域。”徐成說道,他也聽見小白的驚呼。
此時的徐成,已經走到石頭前,右手伸出,按在石頭上面。
哢嚓。
一個清脆的響聲出現,怪異石頭出現裂痕,從中有黑氣冒出來。
眾人似乎聽到一聲淒厲的叫喊,最終回歸平靜,周遭原本冒出來,圍湧而至的詭影,也在這時候盡數消散。
“解決了。”徐成說道。
“解決了?”劉七叔發愣,有種很離譜的感覺。
那恐怖的詭神,就這樣沒了?
小白等人,倒是習以為常了,就連羅素青、林嵐、蘇小雨她們,也都不覺得驚訝。
之前在宗祠廟的時候,那麽多詭物出現,也是這般輕描淡寫。現在她們算是明白,為什麽徐先生來到幕川山,這個自視神靈的詭物就躲藏起來了。
原本還以為,那些被支配的詭物,輕易被消滅,但源頭詭物更加強大,結果可能有所不同。
很顯然,對於徐先生來講,解決兩者的難度並無區別。
而比起其他人來,小白最快接受這種局面,但那瞬間,還是有幾分驚訝的。
畢竟,這可不是鐮刀詭、石像詭那種程度,盡管對於小白來講,鐮刀詭、石像詭也是強大無法匹敵,可那也只是詭怪級別而已。
現在這個,可是詭域之主,詭異層次的恐怖詭物。
結果在徐先生面前,居然也是一巴掌的事情,果然徐先生不是什麽高級獵詭者,已經是傳奇的層次了吧。
突然,小白想起來之前,徐先生還回答了他的話,當即追問道:“徐先生,你剛才說不是真正的詭域,那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已經有了雛形,但離真正完成還有點距離。”徐成說道。
“原來如此。”小白點頭道,已經反應過來。
難怪之前,詭域出現的一瞬間,他會立即發現。當時沒覺得,現在才意識過來,那麽明顯的扭曲感,正是不成熟的體現。
畢竟小白本身,也就是初級獵詭者而已,觀察力算是比較敏銳,但那也是想對比普通人來講。
真正的詭域,哪怕是中級獵詭者,都未必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更別說直接看見。
“難道這裡,也有詭玉?”小白又產生一個懷疑,詭域正在形成,說明這個詭物在進化。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發生這種事的,可如果有詭玉這種東西,便有可能出現。
不久前才在吳家,遇見一塊詭玉,因為這樣才吸引了幾個詭物聚攏,如果這裡還有的話,就太讓人驚訝了。
畢竟詭玉這種東西,可不是什麽爛大街的東西,數量不能說十分罕見,但也跟多扯不上一點關系。
“又不是只有詭玉,才能夠讓詭變強。”徐成搖頭說道。
小白聞言點頭,其實他也知道,可其他的情況,也只是讓詭物更加可怕,要想真正質變太難。
比如說,從普通詭物到詭怪級別,從詭怪級別到詭異層次。
獵詭者聯盟將詭物,用三個等級區分,自然因為其中有質的差距,一個詭物的力量,超越了這個界限,那麽對獵詭者來講,便如同進化一般。
對於馮淵明、林嵐等人來講,這些彎彎繞繞,聽著令人頭暈,也不是他們關心的重點。
更在意的,還是事情已經解決了沒有。
“徐先生,你剛才說解決了,是指源頭已經消失,我們不用再擔心,
又遇到那些詭物了嗎?”馮淵明問道。 上午的時候,他們手臂上的黑線詛咒,被消除時就以為沒事了。可當時,徐先生卻說源頭沒有解決,還有再被盯上的風險。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請求徐先生,幫他們找到詛咒源頭,消除這個隱患。
宗祠廟的時候,也以為解決了,可沒想到那只是個幌子。可前兩次,都只是他們自己認為而已,徐先生其實都沒有表示。
現在是徐先生這般說,那麽應該是真的,再次詢問,也只是馮淵明想要確認,得到徐先生肯定的答覆後,他們才能夠放心。
“那個詛咒的源頭,已經沒了,你們自然不會再碰到他了。”徐成點頭道,至於運氣不好,被其他的詭盯上,這個徐成可做不來保證。
只是原來的詛咒不解決的話,再被盯上的可能性很大,要是最終沒辦法想通,一直不會到幕川山這裡,祭拜那個石頭詭的話,也會被其驅使的詭殺死。
宗祠廟裡見到的詭,便是那般被驅使的詭。
最先出現的八個,都是宗祠廟裡的,而後來出現的野豬頭,則是樹林裡的。都是石頭詭弄出來的,就像那些詭影一樣。
只是為了應付徐成,宗祠廟裡出現的詭,都更加真實,簡直是下了血本。
歸根結底,還是這個石頭詭的誕生有問題。
正如徐成剛到時,說出的那句話,形成這個詭的執念有點奇怪。
一般厲害的詭,都是大量信念集合,可這個石頭詭,看上去卻只是少數人的執念,甚至這個數量,比想象中的還要更少。
如果只是一個人的執念,是很難誕生可怕的詭。
還是說,這個人的身份比較特殊。
徐成思考這些的時候,朝著小白看去一眼,如果說是這類情況,比較特殊的人只有這群獵詭者們。
獵詭者本身就是執念的產物,他們使用著的靈力,其實也是與詭類似的力量。
如果說,他們的執念不只是獲得靈力,還會讓詭物誕生的話,那絕對是比起任何人造成的結果還要更加嚴重。
當然,這也是個沒有根據的猜測而已,畢竟這些獵詭者都是正義感超強,想要將詭消滅的一群人。
無論如何,這次的事情他記住了,有機會的話,將這事情也弄清楚,說不定會讓他對詭這個事物的理解更進一步。
此時,馮淵明、林嵐等人,在聽到徐成的話後,都松了口氣,這恐怖的遭遇,終於落下帷幕,可以過回正常人的生活了。
劉七叔在一旁,沒有說話,但身體微弱的顫抖,也看得出他心裡並不平靜,有種解脫的暢快感,又對以往的沉默產生負罪感,神情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