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是沒有詭的 ()”
“因為這個不是普通的靈嬰,還是個即將形成的怨嬰。”徐成說道。
“怨嬰?”方晨愣了一下,然後默默的在手機輸入,萬能的搜索一定會給他答案。
“徐大師,你說的怨嬰,難道是指那些經常投胎不成,總是在胎中喪生而產生強烈怨恨的靈嬰?”田家勇問道,他想起曾經聽說過的靈嬰,自然也記起來所謂的怨嬰。
“我說過我不是大師,你們可以叫我名字徐成,不然叫我徐先生也行。”徐成說道,他不是很喜歡大師這種稱謂,也明白有些人產生敬畏之心,稱呼上便放不開。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對於田家勇的詢問,徐成還是給予肯定道:“怨嬰的情況,就像你說得那樣,本來期待投胎重新做人的靈嬰,經過太多次的夭折,甚至胎死腹中而產生強烈怨恨,這讓他們對人有了巨大惡意。”
“好慘。”方晨不只是聽著,還看著手機上搜索出來的信息,也忍不住感歎。
可是,這似乎更冤了,要打胎的田月玲沒事,出謀劃策的田家勇、王芸沒事,他這個路人遭殃,都找不到地方說理了。
“你也別冤了,怨嬰可是極為可怕的詭,如果是已經形成的怨嬰,不會比我們之前遇到的詭新娘要差。就算是還沒形成的怨嬰,也是很恐怖的,如果真的要殺你,不會是那些小兒科。”徐成說道。
這也是徐成願意多費口舌,沒有直接解決怨嬰的原因。
這是即可憐,又可恨的詭,已經形成的怨嬰,怨念和惡意已經充斥他全部,隻想著報復所有人,更嫉妒那些得到呵護的小孩、嬰兒和胎兒。
這種怨嬰,講道理沒有用,但還沒徹底形成的怨嬰,還有挽回的機會。
靈嬰是一種善詭,傳說當中不只是幫助人,有時候女人難產,靈嬰的出現更是可以救命。
這本來就是對人充滿好感的詭,只是人做了太多傷害他們的事情,才讓他們變成可怕的惡詭。
可以理解為,原來的愛有多大,現在的恨就有多大。
不過這些都是傳說,徐成對這類詭,有更直觀的理解。本來詭就是執念而生,靈嬰、怨嬰都可以一蹴而成。
可現在,是兩種詭的中間體,正處於變化的關鍵點。
這種概率很小,比同時碰見靈嬰、怨嬰,都要小許多。而處於這種關鍵點的詭,遇到好的母親,伴隨孩子生下來後,一段時間後就會變成靈嬰。
要是遇見不好的母親,那麽就會變成怨嬰,最先報復的就是她們。
方晨聽到徐成的話後,也是沉默了,關於詭新娘,他記得很清楚,那是能扭曲現實,弄出詭域的可怕存在。
這在方晨看來,已經不能用詭來形容了。
盡管沒見過詭新娘出手,因為方晨跟徐成過去時,詭新娘忌憚徐成的存在,最後還真給了徐成面子,直接放了冒犯她的人離開。
那時候,地上還趴著幾個所謂的獵詭者高層,正是這樣,才讓方晨明白誰是真正的大佬。
方晨曾經想過,徐成這樣厲害,是否跟他一直掛在口中,這個世界是沒有詭的,這樣的話有關。
可無論是與不是,他都學不了,因為他沒辦法做到,無視詭的存在。
徐成是怎麽做到,看見詭,研究他們,又否認他們的,這在方晨看來就是個迷。
總之有位這方面的大佬作為朋友,方晨覺得是很大的幸運,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可能在走霉運,總遇見這些事情。
盡管詭新娘畏懼徐成,但她的強大和可怕,是真實存在的。
怨嬰至少也是那種程度,做出這些事確實小兒科,估計只是嚇嚇他而已。方晨反應過來,每次都躲過去,不只是運氣,也不是自己機敏,而是本來就沒打算要自己的命。
“可是,為什麽要對我做這些?”方晨還是不能理解,就算只是嚇唬他,可這也很無辜啊。
“我想,田月玲原來應該在猶豫,該怎麽處理肚子裡的胎兒,是你的出現,讓她有了決定。”徐成說道。
方晨聞言,朝著田月玲看去,見對方驚訝的樣子,便知道徐成又猜對了。
頓時,方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說明對方沒打算讓他接盤,要是心更黑點的女人,直接弄個誤會,讓人以為孩子是自己的,不出意外的話,說不定能夠瞞上一輩子。
田家勇、王芸著急找人,讓女兒去相親,未必就沒有這種想法。
這實在是不道德,方晨就算再大度,遇見這種事也不可能忍得住。
可結果卻是,田月玲不想這麽做,可能原來有這想法,但接觸方晨後放棄了。所以才會打胎,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好好的跟方晨過日子。
這還是很憋屈,方晨無法接受,但也說不出責怪的話。要不是這事情裡,摻和了詭,並且對他也有影響,而是事後知道這些,他的做法恐怕也是默默離開。
別扯什麽都願意為他打胎這種話,本來這就不是他乾的事情。
“別想太多了,你們才認識幾天,感情沒那麽深。”徐成繼續說道。
方晨本來神情就有些糾結,聞言朝著徐成看去,問道:“徐成,這是什麽意思?”
“從現在的情況看,田月玲是一個人,而一個家庭只有媽媽和孩子是不夠的,還需要一個爸爸。如果成功的話,就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人了。”徐成說道。
“你是說,我從一開始,就受到這個小詭的影響?”方晨說道。
“不只是你,田月玲也一樣,放心吧,你這家夥沒那麽出色,能夠讓人這麽快下定決心。”徐成說道。
田月玲皺眉,仔細想想,這感情來得突然,她確實在相親時,第一次見面就有了決心。
一見鍾情這種事情,不能說沒有,可想想那些天她的行為,確實很奇怪。
方晨則是忍住吐槽的衝動,什麽叫放心,他沒那麽出色,這怎麽聽都不像是安慰的話。
“因為田月玲有了決心,並且開始安排這些事,他的怨恨也開始增長。”徐成看向縮在床腳的怨嬰。
此時怨嬰微微抬頭,目光不斷的在方晨、田月玲兩人之間徘徊,可以感覺到這其中濃厚的怨念。
“所以他認為,是我的關系,才導致月玲要打掉他?”方晨徹底明白了,尤其是怨嬰的表現,更證明了這個情況。
“田月玲本來沒打算這麽做,突然有了這種決定,總不可能是因為他自己吧。”徐成說道。
方晨無話可說了,盡管事實上他這麽決定,但他覺得沒有用,要看怨嬰怎樣覺得。
本來好好的,相個親看對眼了,然後就要打掉他,難怪會產生怨恨。
“可是,做出這決定的難道不是月玲,安排這些的人是田叔叔和王阿姨,我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裡。”方晨說道。
就算這種怨恨,勉強說得過去,他背上這鍋,可要報復的話,他也應該是排在最後的吧。
可現在的情況時,遭遇這些的人只有他,看看田月玲一家人,直到怨嬰被喊出來,親眼見到了才意識到情況,事先根本就沒有預兆。
“田月玲畢竟是母親啊,他們是一家人。”徐成說道。
不到最後關頭,不傷害母體,也是怨嬰的習性,田家勇、王芸兩人因為是田月玲的父母,才逃過一劫,於是最後倒霉的就是方晨。
當然了,要是進行手術打胎,怨嬰徹底形成,那麽死得最慘的也一定是他們。
只是方晨也很難逃過一劫,畢竟那時候怨嬰就是徹底的惡詭了,路人都可能遭殃,更別說被惦記著的方晨。
方晨沒想那麽多,他已經徹底鬱悶了,好強大的理由,他竟然無法反駁。
“那麽說,他也不會報復他的‘父親’,對嗎?”田月玲這時候問道。
“正常來說,是的。”徐成點頭道。
田月玲聞言一咬牙,有點生氣的樣子,最後眼神黯然,“那真是太可惜了。”
方晨聞言打了一個寒顫,突然意識到,還有一個‘父親’存在。
田月玲總不可能是一個人懷孕的,那肯定有個男人存在,按理說要打胎的話,也需要父親簽名才行,可這裡只有田月玲一家三人。
要麽是那個男人,簽名後直接離開了,要麽是來都不肯來,是田家勇想了辦法,安排了這個手術。
恐怕在晚上進行,也不只是不願意被人知道醜事的原因。
這種情況,醫院不可能同意,畢竟要是出事,他們也要背負責任。
“那個,我這樣說可能不合適,可我還是想問問,那個男人在哪?”方晨想了下問道。
來到這裡,聽著徐成的說明,以及田月玲一家的反應,方晨是越來越憋屈。心裡有氣,不知道往哪裡撒,現在終於找到目標了。
搞大人肚子就不管,無論什麽原因,都說不過去。更別說,還連累了他,要是田月玲真的打胎,怨嬰爆發後把他也殺了,那他也太冤屈了。
說不定這種臨死的怨念,還會弄出個方晨怨靈之類的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