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名看向公治城,眼神裡夾雜著寵溺、複雜、心酸、可憐,更多的則是無奈……
“公治城,這件事我決定了,你的犧牲是為整個公治金家,而不是我一個人。”
原本屬於公治城的輝煌時刻,僅僅三言兩語,便煙消雲散。
楊業也清楚,陳衝想要自己打入公治金家的第一步就是阻止公治城上位。
若是公治城上位,再聯合李長安等人,徐長卿絕對不是對手。
而這也是,楊業幻化成徐長卿之後,所有人舉手投票,一致達成的。
“我不服!憑什麽讓公治浩上位?就憑他的花言巧語?你,你還有你,就都信了?”
公治城知道,若是這次不爭取,以後想要再上位,絕無可能!
“放肆!夠了!”
“公治城,你還不清楚公治金家現在的狀況嗎?”
“公治能是智囊,難道你敢說你比公治能聰明,比公治能更有大不為?”
公治名臉色鐵青,當著眾人的面教訓這個親生兒子,縱然有些不妥,但是也不能不說,包庇,是要出人命、害死人的。
“若是沒有異議,這件事就說定了,我累了,散會!”
公治名歎了口氣,眼神中的憔悴,楊業和公治浩看得是一清二楚,
福媽在一旁也沒有吱聲,這件事,再怎麽說也是公治金家的家事。
至於千面郎君為何幻化成公治能,她也要弄清楚究竟,總不能平白無故?
這個假兒子,總歸是要說清楚目的的,否則,她內心也過不去。
“公治浩,恭喜你,成功上位,當上家主!”
千面郎君擺擺,作揖說道,
“楊兄,哪裡哪裡!”
“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想要踩著公治城上位,絕非容易之事啊!”
公治浩假裝歎氣,楊業也沒有揭穿,而是就給他一些臉面。
但是上位了,就要替陳衝和自己辦事,否則,哪有這等好事?
要知道,利益和風險共存,而楊業,想要的無非就是公治金家的後坐力支援。
這對徐長卿以後,立足於京城,也會帶來極大的方便。
“公治浩,既然我扶持你上位,那麽我答應公治名的事情,也要兌現承諾。”
“待會我去一趟他那邊,單獨見一見他吧!”
“楊兄,你會不會……”
“公治浩,你不需要擔心我,你先想想你自己吧。”
楊業看了眼公治浩,有些擔心的說道,
“別說是其他人,就是那個公治城,他紅了眼,你都不一定是對手。”
楊業並不知道,公治金家內部的一些事,所以他也不可能說太多。
“公治城不足為懼,毛頭小子而已,我忌憚的是他的老子公治名!”
楊業聽到這裡,皺了皺眉頭問道,
“公治浩,你剛才說,公治城是公治名的兒子?”
楊業有些好奇,難不成這些名門望族都喜歡玩這種家族之間的近親關系論?
“嗯,這件事,我告訴你也無妨。本來就是事實,只可惜公治因還被埋在鼓裡不知情。”
公治浩歎了口氣,現如今的他今非昔比,想要凌駕於他人之上,無非就是一句話的事而已。
“不一定,如果我沒記錯,公治因好像是和公治能一起出去的吧?”
楊業笑了笑,看了眼公治浩說道,
“楊兄,你的意思是……”
“有些事,你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了解,公治因好歹也是老大,長子雖然不愛說話,但是發起火來,也是吃不消。”
楊業說這句話,也沒別的意思,主要還是分人,就看公治浩如何應付,公治金家這群人就好。
“你居然對公治因了如指掌,等等……”
公治浩說到這裡,瞪大了眼睛,
“公治浩,你沒猜錯,公治因,在我們手裡。”
其實這都是楊業欺騙公治浩的,他如果不這麽說的話,公治浩又如何能夠信任自己?
至於公治因在哪裡,則和他無關緊要,他要做的就是誰上位,負責拉攏誰,僅此而已。
“果然,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千面郎君,你太可怕了!深淵,太可怕了!”
公治浩難以置信,一切都在楊業的掌控之中,要知道,這些事可都是前前後後發生的。
“公治浩,你只要做好你的分內之事,該出手時就出手,別留情面。”
“公治城這個人,留不得,你若是執意留著,就是養虎為患!”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楊業知道,公治浩絕對清楚的很。
“楊兄,想要除掉公治城,就要得罪很多人,恐怕會得不償失?”
公治浩也有顧忌,本來他就是害怕公治名在前,倘若連人家兒子都殺,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公治浩,這世界上有一種毒藥,無色無味,而且每天加在飯菜裡,最多半年,他就會一命嗚呼。”
“就看你這裡,有沒有那個膽量,敢不敢動手。”
楊業指了指腦袋瓜,朝著公治浩說道,
“行了,公治浩,不管怎麽說,你在這個位置上,多想想如何安穩,而不是急於擴張實力。”
楊業頭也不回的離開,他需要去一趟公治名那邊,完成他的承諾。
公治名一直在等,等千面郎君,等楊業,過來兌現承諾。
“公治名,我來了!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啊?”
看這陣勢,如果不知情的,還以為早就認識一樣,
“楊業,有一說一,別繞彎子,公治金家耗不起了已經。”
公治名看了眼楊業,有些苦澀的說道,
“公治名,退位讓賢,會讓你放松身心,而不是繼續惆悵。”
“你這個年紀,早就應該享受天倫之樂,為何還要苦苦追求那個所謂的“世”家稱謂呢?”
這句話,算是楊業的試探,很顯然,公治名有些動容。
“楊業,你從哪裡得知,“世家”這件事的?”
公治名很清楚,深淵的規矩在那裡,容不得他們與那些隱世家族,包括內鬥家族合作。
“我可以告訴你,一切都是從龍墨那邊得知的。”
“你應該也清楚,龍墨代表著什麽吧?權利、地位、金錢、還是美女?”
不可否認,公治名很在意的是楊業居然能夠攀附上龍墨這條大魚,
沒錯,就是攀附,他羨慕的同時,也很清楚公治金家幾斤幾兩。
“楊業,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我們公治金家,現如今根本就是獨來獨往,敵人敵人到處都是,朋友朋友卻沒有。”
說到這裡,剛準備繼續往下說,卻被楊業打斷,笑了笑說道,
“公治名,你以為,我讓你退位,讓公治浩上位,是想讓你們單打獨鬥嗎?”
楊業看了眼公治名,繼續說道,
“公治金家現在得罪死南宮世家,本就是玩火自焚,你也清楚。”
“但是陳衝和徐長卿之間是師徒關系,而圈子的建立需要人脈以及足夠的資金。”
“我想,以公治金家多年的人脈,立足在京城,這天子腳下這麽多年,若是沒點門道,應該早就被人替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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