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確定,隻讓出其中一枚?!”
葉心有些錯愕,盡管說另外一枚,不是他們所尋找的尋寶玉佩。
但是好歹也是,和尋寶玉佩一模一樣的存在。
葉心和巫名揚不敢賭,若是雲鼎天宮真的需要兩塊尋寶玉佩才能開啟的話,豈不是白跑一趟?
“葉長老,小子不是散財童子。”
“尋寶玉佩對你們來說,可能用途很大。”
“孔家和鬼家,我暫時還不想打擾到他們。”
“但是我徐長卿,做事行的正,不怕被人威脅。”
徐長卿淡淡一笑,看了眼葉心,再巡視了一眼眾人說道,
王小凱有些羞愧難當,怎麽說尋寶玉佩也是他拿出來給徐長卿的,
現在難堪的局面,他也有責任在。
“老大,朝天闕需要尋寶玉佩,你也可以提對應的條件呀!”
“都說古墓出寶藏,雖然沒聽說過雲鼎天宮是否真實存在。”
“葉長老和巫名揚大執事,他們兩個人,也絕對不敢弄虛作假的。”
王小凱說的沒錯,徐長卿也清楚的很,
但是徐長卿不希望,因為一塊尋寶玉佩,而讓他們之間的關系生疏。
一切靠利益堆積起來的關系,都是不牢固的。
這一點,徐長卿必須做到不拖泥帶水。
否則以後,一旦有人因為足夠的利益反水,到頭來不過是替別人做了嫁衣!
年長生意味深長的盯著徐長卿,他也明白徐長卿為何,隻願意拿出一塊尋寶玉佩的原因。
“葉心,巫名揚。”
“孔閑既然見過徐長卿,那兩枚尋寶玉佩,自然也知道。”
“徐長卿交出來一枚,已經是仁至義盡。”
有年長生的幫助,千面郎君楊業也沒有出手。
在他眼裡,金銀財寶以及數不盡的寶藏,都是假的!
人生在世,除了生命和健康,一切,都是虛幻的存在。
打上歐陽家族,親手滅掉歐陽承,
才是千面郎君楊業後半輩子,索要的追求!
“年長生,既然如此,一枚就一枚吧!”
“老夫也不想讓年輕人難堪,不過也得謝謝年輕人,做出讓步。”
這句謝謝,葉心是認真的。
對他和巫名揚而言,尋找尋寶玉佩,不僅僅是任務,更是一份責任。
朝天闕千年的業基,壓根就沒有多少光輝而神聖的任務。
從孔閑作為朝天闕座上賓的那一天起,
別人口中最簡單的一句話,
“還得勞煩朝天闕諸多朋友,替一號尋得玉佩,此玉佩名為尋寶玉佩。”
這是當初,孔閑來過一次以後的一句話。
後面一號,卻把這件事交給了鍥子,至於為何突然換了個人,估計只有一號自己最清楚。
徐長卿也沒有猶豫,直接將尋寶玉佩,讓葉心自己挑選。
對徐長卿而言,無論是哪一塊玉佩,拿去,也就拿去吧!
黑子陳得喜那邊,等今天拍賣會結束,必須要去一趟。
上次於晶晶代替自己,私自做主,也是因為黑子的債務問題。
當然,一切都是李麗賭博惹的禍。
所以當下,所謂的尋寶玉佩也就沒那麽重要。
在徐長卿眼睛,不重要。
但是放在巫名揚和葉心眼裡,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葉心不敢自己動手,只能拉著巫名揚一起挑選一枚尋寶玉佩。
“葉長老,就這塊吧!”
或許是命中注定,徐長卿知道,那塊玉佩正是陳得喜給予的那塊!
至於王小凱的那塊,則被剩下在另一旁,
“徐長卿,就這塊吧!”
巫名揚朝著徐長卿笑了笑說道,
“嗯,巫名揚,你和葉長老確認仔細後,直接拿走吧。”
徐長卿點點頭,表示知道。
“年輕人,這份情,老夫也算是承了。”
“尋寶玉佩,對朝天闕來說也是一種責任心。老夫代表整個朝天闕高層,先謝謝你!”
葉心深深鞠躬,足夠證明他的話,是真的。
“葉長老,無需如此,本來尋寶玉佩也是不屬於我的。”
“它既然有來處,自然也有去處,收藏也只會讓自己受到外界帶來的傷害。”
徐長卿突然釋懷,倘若尋寶玉佩,
和自己沒有關聯,放在身邊,確實不太妥當。
葉心和巫名揚相視一笑,他們倆都知道,徐長卿想通了。
“年輕人,尋寶玉佩和雲鼎天宮,以及秦始皇陵都有很大的聯系!”
“這件事,你也是當事人,不過現在不行,有些事,我說過,你現在沒辦法接觸。”
葉心在這裡賣了個關子,所有人都不知道,葉心的意思。
唯獨巫名揚和徐長卿知道,葉心是什麽意思。
“葉長老,小子讓出去一枚玉佩,另外一枚,我就留著收藏吧!”
徐長卿不希望,兩枚尋寶玉佩被朝天闕拿走。
留下一枚,是王小凱的那一枚,
雖然用處不大,但是對於小艾來說,可不同。
“好!既然你意已決,老夫和巫名揚,也不好意思再提這件事。”
葉心笑了笑說道,
“各位,尋寶玉佩居然叫做尋寶玉佩,我一直以為,它叫通靈玉佩。”
尾末,徐長卿突然開口提問這件事,
“年輕人,這尋寶玉佩,被你稱呼為通靈玉佩,想必應該是和鍥子有關系吧?”
葉子誤以為,鍥子一開始給予徐長卿,尋寶玉佩的定義就是通靈玉佩。
“鍥子?”
徐長卿想起來,第一次尾隨自己的那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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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見過鍥子?”
葉心內心咯噔一下,
“見過,但是我跟他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徐長卿想到鍥子,就是腦袋空白。
有些事,他不敢去想太多,萬一真是,豈不是亂了套?
“年輕人,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誤以為你是鍥子。”
“這也就解釋了,一開始我從監控裡針對你,都是因為這個理由。”
葉心看了眼巫名揚,其他人還沒到,
目前為止,也只有巫名揚在場,所以他現在說出來,
也是希望,巫名揚能夠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
“剛才巫名揚說的沒錯,朝天闕一直以來,都在追蹤尋寶玉佩的下落。”
“我也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也是你的功勞。”
葉心歎了口氣,繼續往下說道,
“這次拍賣會,應該會讓南宮世家深陷輿論中。”
“另外一枚玉佩,我建議你放在拍賣會,試試看它會有什麽樣的反響?”
面對葉心的建議,徐長卿以及眾人,彼此之間面面相覷。
就連巫名揚也是一樣,摸不著頭腦,
“年輕人,尋寶玉佩,不應該有兩枚。”
“哪怕是子母,亦或者公母之分,再者陰陽,絕對不會一模一樣。”
葉心的解釋,徐長卿發現疑點重重,卻又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葉長老,小子也就是隨口一說,這枚剩下來的玉佩,我還是戴在脖子上吧!”
“也就是我們在場的知道,我若是出了事……”
徐長卿笑而不語,看了眼眾人,
“咳咳咳!兒子,沒必要把氣氛弄得太尷尬。”
“有乾爹給你撐腰,你的圈子,不需要利益化,團結才是最重要的!”
年長生說的沒錯,徐長卿的圈子,人數不需要太大利益化。
如果圈子本身不乾淨,那絕對會招蜂引蝶。
若是乾淨且訓練有素,別人就會認真對待。
“乾爹,也就你懂我。”
陳衝憋了半天,也終於輪到他發揮。
“師傅!我也挺你!”
“徐長卿,我也是!”
吳傑笑了笑說道。
“老大,我也是!”
王小凱隨後附和說道,
一群人先後表態,年長生以及千面郎君則是頻頻點頭。
一代新人勝舊人,果然如此。
“兒子,真羨慕你有這群真心朋友啊!”
年長生是真的羨慕,相比較他而言,
錢多錢少,為的不過是救死扶傷罷了。
更何況年長生也清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回事。
但是,對於有錢人,向來不吝嗇自己。
基金會,徐長卿和陳衝建立了“長衝基金會”。
但是年長生,則有自己的運營模式以及官方團隊。
每每掙到的那些錢,95%的全部投入到為各個國家做貢獻的事業當中去!
而剩余的5%,則被年長生用來鼓勵華夏新生代的培養和成長。
可以這麽說,年長生本根沒有錢在手裡,
就算是有,用不了一個時辰也會被公會轉帳。
再分發到每個公眾資源互相使用的銀行卡中。
徐長卿沒有回應,因為他知道,朋友貴不在多,而是在精。
“乾爹,拍賣會馬上開始,我們要做好準備。”
見徐長卿轉移話題,所有人也都默不作聲。
眼下,當務之急是拍賣會的事情,而不是爭奪寶藏。
李長安那邊,自然發現了徐長卿等人的身影,
兩邊都不會彼此打擾,也算是一種形式上的相互默契。
“巫名揚,待會你下去接待一下其他人。”
“陳陳陳,我負責接。”
葉心朝著巫名揚說道,
“好!葉長老。”
兩個人之間也達成共識,最起碼尋寶玉佩已經獲得,
徐長卿看了眼巫名揚和葉心,朝天闕的高層來了,那是好事。
“陳衝,王小凱,你們倆待會記得往死裡拍。”
“沒錢,乾爹那邊會全力支持你們!”
徐長卿先斬後奏,年長生也沒有生氣。
本來嘛,自己沒有結婚生子,倘若徐長卿願意,哪怕是傾家蕩產也會給他!
“徐長卿說的沒錯,我這邊給你們做後盾,凡是喜歡的,你們直接拍!”
給足了徐長卿面子,這也讓陳衝和王小凱還有吳傑等人,格外珍惜。
另外一邊上上座內,
“於永發,對面那個毛頭小子,就是你所說的特異功能者?”
正襟危坐的,居然是龍組的龍墨,
“龍墨,徐長卿的名字想必你也聽說了。”
“他是徐海的兒子,而且還是殺手界紫玫瑰的未婚夫。”
於永發調查的信息不多,而且這些消息都是實情。
“我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能夠站在這裡,有點意外啊!”
龍墨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將徐長卿放在眼裡。
哪怕是替死去的龍組成員尋找凶手的時候,也沒有正眼瞧過他一次。
不能說龍墨居高臨下,而是有些事,他不屑一顧去做。
“龍墨,你們若是給他一個編制,是不是就能控制住他的自由?”
於永發站著的,因為他知道龍墨的實力。
官家和官家對拚,於永發自認慚愧。
“想要編制,沒那麽簡單,也沒有你說的那麽容易。”
“候家得罪紫玫瑰,被一鍋端,你可別忘了啊?”
“還有,李誇父負責押運候燈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
龍墨知根知底,反倒是於永發一頭霧水。
“龍墨,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很顯然,於永發並不知情。
“於永發,你好歹也是華夏掛名實質性的上將。”
“俞楊成中尉以及孤狼兵王,被你輸了,輸給了徐長卿,你以為我不知道?”
龍墨笑了笑說道,這句話一出口,於永發汗毛都豎起來了。
“龍墨,你居然……”
沒等於永發說完,龍墨直接搖頭說道,
“於永發,我沒有監控你,只是每個人,都不能得罪華夏。”
“你是上將,你可以和南宮世家以及李家周旋,那是你的本事。”
“但是,拍賣會的國寶,必須全部給我拍下!”
龍墨盯著於永發說道,
“龍墨,你這是什麽意思?拿我當冤大頭?”
於永發有些生氣,龍墨這是擺明了拿他當冤大頭砍。
“我沒有拿你當冤大頭,你不是愛國麼?”
“你不這麽做,也就等於說你有二心,到時候我在一號耳邊吹吹風,恐怕你……”
龍墨知道,一號四處撒網的事,但於永發可不知道。
“龍墨,你居然威脅我?”
“你知不知道, 我為了給你透露這條消息,冒著多大的風險?”
於永發現在想起打感情牌,只可惜龍墨不是普通人。
“於上將,你想要讓我當出頭鳥,就沒想想你自己會挺身而出?”
龍墨笑了,於永發這招等同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
於永發默不作聲,他在斟酌,自己到底要不要出賣徐海。
龍墨很淡定,最起碼於永發這個大官,的確是上將無疑啊。
但是他不在乎,更不會去巴結討好於永發。
在他眼裡,於永發就好比丞相,確實不可缺,但是不是不可替代。
而他自己,則是開國大將,衝鋒陷陣、戰死沙場、為國捐軀、在所不辭。
龍墨愛國嘛?愛!
但是他為何要逼迫於永發做“違背”內心的事情。
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投名狀”罷了。
跟隨龍墨的人,要麽生,要麽死,別無選擇……
或許,這就是站隊,最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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